“我再看看吧。”我抿了下嘴唇,把安然推去了厨房,我说你去看着点儿火,别把稀饭熬干了。
我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对于今后的生活我十分迷茫,我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自己的命被人时时刻刻盯着,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做下去了。
安然陪我吃了晚饭,我盖着小被子和她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还是觉得累,就靠在安然身上,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明明睡了一天了,不到十点我又觉得困,安然还精神着呢,她是夜猫子,我就先回卧室睡了。
睡之前我悄悄走到书架前,对小人儿说了句“夜寒谢谢你”夜寒没有应声,大约是怕安然听到,我正准备去睡,发现小人儿背后的书架上有几个字“有事要办,不要出门,小心安全”
夜寒有事出去了?什么事呢?
对于夜寒的事情,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也想不出来他去干嘛了,摇摇头,睡了。
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我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床边等着新郎将我的盖头掀起来。
“骗子,骗子!”再一次在梦里被夜寒扼住喉咙,我猛地惊醒,差点儿从床上坐起来。
“悦悦,你怎么了。”安然就睡在我旁边,听到我急促的喘息,赶紧开了灯。
“做噩梦了。”我虚弱无力的笑了笑,对安然摇了摇头“没事,继续睡吧。”
安然的样子挺担心的,关灯躺下,却没有继续睡。
“悦悦,上次驱邪的事也没个结果,你看你是不是去找找蔡晓滨的师兄啊,如果你实在不想见他,那我们去庙里拜拜佛怎么样?”安然轻声问我。
我想说我的问题恐怕不是求神拜佛能解决的,不过安然也是好心,我就“嗯”了一声,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是不打算再多跟她说一个字了,省的她担心,也怕牵连到她。
就在安然来我家住的第三天,我二叔公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我奶奶不行了,让我回去。
我这哪儿还能坐得住,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趁着安然不注意的时候,我把小人儿也带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想害我的人会不会跟到我老家去。
安然不方便跟我一起去,我就独自上路了。身体还没好全,不过这并不能阻挡我回老家。我出生在一个小镇里,爸妈死的早,从小一直和奶奶一起住,奶奶的身体一直挺硬朗,过年的时候我回去,她还给我做饭呢,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不过人年纪大了,生个病身体一下就虚了也是正常的,我十分焦急,坐在火车上辗转难安。
下火车转大巴,路上折腾了快十个小时才回到镇子里,下了车我就直奔奶奶家去了,我急匆匆的推开门,却发现奶奶好好的站在院子里,手里还端着鸡食盆子,见我回来了,惊讶的问我这么这个时候回来,也不说打个电话。
不过奶奶还是很高兴的,放下鸡食盆子,就把我往屋子里拉。
“二叔公说你病了,吓死我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奶奶,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二叔公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哦”了一声,立刻笑呵呵的看着我“奶奶身体没病,是心病。悦悦啊,你二十四了吧,有对象了没?”
我一听就明白了,感情二叔公是骗我回来,想催我结婚呢。我心里立刻就不高兴了,奶奶不是会出这种主意的人,肯定是那些亲戚干的事。
“奶奶,你怕你孙女嫁不出去?”我垂着眼睛,虽然没明说,不过显然是不高兴的样子。
“咱们家悦悦又能干又漂亮,怎么会嫁不出去,奶奶是想你嫁个好人家。”奶奶笑呵呵的“你二叔公的堂兄弟家有个表亲,儿子今年二十八,也在城里上的学,可能干了,人家前几天来家里提亲,彩礼都送了,所以才急匆匆的把你叫回来,挑个好日子把酒席办了。”
什么?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也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