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他没真正爱过一个女人,但当他真正爱了,也希望对方能像他一样,付出所有的真心——她不爱他,这种痛让他气馁、难堪!
满心的愤怒让他口不择言。“事实是,我的确在利用你。”
“利用我?”她骇然看着他。
黎伟崧大笑。“这不是你要听的话吗?不是你一直以为的事吗?我现在就说给你听,你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小家碧玉、怯懦无胆的女人吗?起初,你的确引起我的好奇,因为我从没遇过你这种女人,后来,我知道你这么有价值,所以将计就计追求你,你懂了吗?这就是真相!”
“骗人”
“这不就是你要听的话吗?”
难以言喻的痛楚袭上心头,夏云双听着,感觉一颗心就像千刀万剐般地剧痛。
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她捣着胸口,低低啜泣。
李建群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你误会了,还有你最好收回你这堆屁话。”
黎伟崧冷笑。“你不是爱她吗?送你。”
话声甫落,他立刻转身走人,砰然关上会客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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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小家碧玉、怯懦无胆的女人吗?”
“我从没遇过你这种女人——”
“我知道你这么有价值,所以将计就计追求你——”
夏云双闭上双眼,环抱着自己,椎心的哭声划破沉寂。
他想念各种口味的意大利面。
如果没吵架,小双今晚会变出什么面让他哇哇抗议?
吵架?
他说得太客气了,应该修正为“分手”才对。
黎伟崧仰头,一杯威士忌一口饮尽。
他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然后他说了一堆很浑蛋的话。
他看见她哭了。
所以,他怕自己心软,马上掉头走人,却又很没用地站在会客室门外,听着她放声痛哭。
那是一种万念但灰、痛心的哭声,他从没想过哭声也能够撕裂一个人的灵魂,他以为那只是小说上夸张的形容,直到他听见她哭,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愚蠢和自负的王八蛋!
第二杯的威士忌再次一口下肚。
他是个不值得同情和原谅的王八蛋。
他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果然没人接听。
他拨了她的手机,手机继续罢工,他给她的新手机还放在车上,因为她说功能太复杂难用,以,他还在找什么叫做“功能简单”的手机要送给她。
他拨了夏家电话——
“喂?”夏巧玉的声音。
“喂——”
她没礼貌地挂上电话。
黎伟崧瞪了手机一眼,丢到一旁。
如果她爱李建群比较多,他该怎么办?退出?祝他们幸福?
退出?呿,分手了还需要退出吗?
祝他们幸福?都说要把她送给建群了,这不是祝福是什么?
手机忽然响起,他快速接起电话。
“小——”
“我不是嫂子啦哥,爸妈在问喜帖要不要先印啊?他们名单都拟出来了——”
黎伟崧挂上电话。嗯,挂人电话的感觉还挺痛快的。
手机又响,他接起。
“哥,你很没礼貌耶,怎么可以挂我电话啊!喔喔,还是你现在和嫂子正在忙啊?呵呵呵”
“分手了。”
“啊?”
“我们分手了。”
说完,黎伟崧挂上电话,索性将手机关机。
他仰头,一口饮尽威士忌。
苦涩的酒,不但不能浇愁,还让他想得更多、愁上加愁。是哪个王八蛋说酒能浇愁的?简直和他一样是个王八蛋,说不定两个王八蛋可以变成好朋友
“借酒浇愁是谁说?”黎伟崧问酒保。
“不可考,但应该是相当久以前的事了,也许都不在人世了。”
黎伟崧大笑,举杯遥敬那个不可考的王八蛋——
一口饮尽。
“再一杯。”
“先生,你醉了。”
“醉?还没,我还在等。”
“等醉?”
“是啊。”
他看着褐色的液体在光线折射下,闪着澄澄的琥珀色光芒。
他在等醉,说不定,等醉到不省人事时
他的心也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