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陆勋表情一僵,但很快就换上天真的神色,憋屈喊了声“三叔”,又默默在心底给这个好侄子记上一笔。
陆时年,你给我等着!
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而此时,盯着监控的袁燊和段肖白看到陆勋得救,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等看到陆勋喊时年“三叔”,段肖白脸颊都在抽搐。
“我去,时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而且三这也太憋屈了吧……居然反过来喊时年作三叔?”
袁燊表情素来淡定,直接揭示答案:“他应该是知道时年在试探他。”
“可这也……”段肖白摇头,“三这次牺牲也太大了。穿卡通小熊衣服,背小熊包包,喊时年三叔,还被刘碧雪那女人抓着他的手扶到房间里去。
要是换作平时,刘碧雪估计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被踹到三米开外了。”
袁燊眉心略沉,应了声:“只希望,这次能把黑鹰堂一网打尽。”
黑鹰堂的余党不灭,他们的家人一日都有危险。
只有把黑鹰堂的人都给灭了,他们才能安心。
段肖白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心愿。
不,这是他们这群人共同的心愿,包括周怀。
段肖白也不明白为什么,周怀对黑鹰堂的人恨之入骨,仿佛他活着,就是为了把黑鹰堂团灭一样,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前程。
想想周怀,再看看陆勋,似乎也没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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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误会后,刘碧雪骂骂咧咧往回走。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那个亲眼看着她把两包药粉放入果汁的服务员,在看到陆勋被人救走后,偷偷躲进了房间。
袁燊从监控里看到这一幕,冷冷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这一层的电源不要恢复。”
“是,六爷。”
……
另一边,身子发软潮热的陆勋喊着自己走不动:“热,没力气,要三叔背我。”
陆时年表情一噎,最后没办法背起了陆勋。
那家伙一米八六的身高,骨骼又重,压在他身上就跟一座大山似的。
刚上后背的那瞬,陆时年还有些站不稳。
等到了楼下大堂,陆时年觉得自己要废了,气喘吁吁地要把三叔给放下来,就看到林清榆紧张地朝着他跑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清榆见陆时年把陆勋背在后背上就感觉不对劲。
陆时年则干脆利落塞给林清榆一张房卡,面无表情道:“他被人下药了。你们是夫妻,去解决一下。”
“被下药了?你不是看着他吗?怎么会让他被人下药?”林清榆摸了摸陆勋潮红的脸,心疼得不得了。
陆时年神色不改,一本正经解释:“主要是江城现在的女人太虎了。我一转身洗个手,那人就用手帕蒙住他鼻子。”
林清榆半信半疑,但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只能扶着陆勋朝着酒店房间走去。
两人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陆时年的声音。
“那个……快点,爷爷奶奶在路上了。”
言下之意让两人速战速决。
林清榆和陆勋闻言,嘴角都同频抽了抽。
大概45分钟后,林清榆和陆勋就出现在包厢里了。
陆勋脸上的潮红已经褪了下去。
他刚入座,陆时年就诧异地看着自家三叔:“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