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秀轩的人去了静闲庄。肃王也不在府里,她准备出门找赵端。
天气寒冷,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带上了帽子,行色匆匆。
到了酒馆,掌柜见到她眼睛一亮,道:“这一个月赵端天天念叨着你,念得我头都大了,还向我打听你住在哪里,可我也不知道啊。你今天终于来了。”
雪容笑了笑,道:“赵端什么时候来?”
“再等一刻钟。”
一刻钟后,赵端果然踏入了酒馆。
看到那个久违的身影,赵端差点喜极而泣,这段时间他压力很大,花妈妈天天揪着她的耳朵让他找到这个丫头,今天终于见到了!
“你这丫头,不守信用,消失了那么多天,一点音信都没有!”赵端走到雪容身边,满脸怒气。
“抱歉,府里有事,迟了些。”雪容歉然道,“有消息了吗?”
赵端哼了一声,道:“银子!”
雪容递上了三两银子,赵端眼里放光地接过,满意一笑,道:“是春雨楼一个婆子拿走了。你那时昏厥,她拖着你进柴房的时候,玉牌从身上掉下来,就被那老东西昧下了。”
雪容闻言,十分高兴,母亲的遗物终于可以找到了,急声道:“玉牌你带来了吗?”
“嘿嘿,我只负责帮你找到玉牌在哪,又不负责把她交到你手上。你要是想知道在哪,就跟着我来。”
雪容皱眉道:“我不去春雨楼。”
“不去就找不到玉牌了!”赵端威胁道,“我可懒得帮你把玉牌拿来。”
“我再给你三两银子。”雪容道,“你帮我把玉牌拿来。”
赵端眉头一挑,有些心动,但很快为难道:“那婆子拿了你的玉牌,也是要银子赎的,这事还得你亲自和她商定。”
雪容思索了一会儿,道:“这样,我给你三两银子,你让那婆子来这儿与我商定。”
赵端见雪容不上钩,道:“不行,那婆子是花妈妈身边的人,不方便离开花妈妈太久。”
雪容坚定地摇头,她打死也不会去春雨楼的,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赵端见雪容心意已决,眼珠转了转道:“要不这样,这家酒楼距离春雨楼太远,我们找个距离春雨楼近的地方,让那婆子来找你。”
雪容皱紧了眉头看着赵端,赵端瓮声瓮气道:“姑娘,这事最好的办法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也没辙了。”
最终,想要找到玉牌的渴望占据了上风,雪容答应了赵端的提议。
跟着赵端一路走到一处小巷子中,赵端停了下来,朝东边努了努嘴,道:“这里距离春雨楼有一盏茶的功夫,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喊那婆子过来。你答应我的银子一会儿可得给我。”
雪容点点头,看着赵端离开。寂静的小巷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一时有些害怕,忍不住摸了摸胸口的匕首。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赵端带着一个满面风霜,铺满白粉的女人过来了,雪容心下稍松,想着赵端没有诓骗她。
那女人眼珠子转了转,打量了眼雪容,走到她跟前道:“事情赵端已经跟我说了,玉牌我也带来了,需要你开个价钱。”女人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手心里
雪容盯着那荷包,一时情绪激动,道:“你要多少。”
女人嘿嘿一笑,笑声有几分沙哑,她森然笑道:“我们只要你。”
雪容闻言,大吃一惊,拔腿就要跑,那女人一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雪容连忙取出怀中的匕首,直接刺向女人的手臂。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躲开,此时赵端却已经躲在雪容的身后,
他伸出手臂,一把抓住雪容的手腕,用力一拧,雪容惨叫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那婆子趁机拿出熏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雪容的口鼻。
大脑越来越晕眩,雪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快点把她扛走。”婆子道
赵端点了点头,快速的将雪容绑进麻袋里,然后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小跑离开。
脑子昏昏沉沉地,雪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头顶艳丽的纱帐发呆,身上紧锁的绳子提醒着她被人绑架的事实。
雪容深深叹了口气,懊恼不已,她真的不该相信赵端,又落入了春雨楼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