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州见姜六郎神色没有一丝欢喜,不由得皱眉道:“你爹娘不同意?”
姜六郎不想撒谎,张了张嘴,道:“爹娘心里一直有个人选,但是我不愿意。”
“是汪倩吧。”雪容插嘴,淡淡道。
姜六郎心里一凉,看着雪容平静无波的面容,连忙解释道:“你别想太多,我心里只有你,对她根本没有意思。”
“但是她很喜欢你。”想起龙舟比赛那天看到的,雪容心里酸胀无比,苦笑道
冯知州闻言,蹙紧了眉头看向姜六郎,他一直以为姜六郎是老实的,没想到也有暧昧的女子,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别多想。”姜六郎连忙解释道,“汪倩是我母家的亲戚,但我们俩真的什么也没有,也未定亲。爹娘只是初时不接受,假以时日,肯定会点头的!”
冯知州心里叹了口气,雪容官奴的身份本就难处理,姜六郎父母又有心怡的儿媳,外甥女这婚事,实在难啊。
“你们俩的事有波折也算意料之中。”冯知州道,“只是你既然有了雪容,万不可再与其他女子有牵扯了。”
“这是自然。”姜六郎点头,瞧见雪容脸色依旧冷淡,走近了她身边小声讨饶道:“我以后绝对与王倩楚汉分明,划界三尺,你别生气了。”
雪容漠然,过了一会儿道:“我不生气,只是我俩的婚事阻碍太多,不仅仅是你爹娘,还有我的身份。”
“别怕……”姜六郎柔声道:“我已找到法子,和曹家搭上了线,曹家是皇后的娘家,在京中颇有权势,答应会帮忙给你弄个良籍。”
冯知州也算半个人在朝堂上,对曹家有一定了解,曹家靠着宫里的皇后娘娘,这十几年发家很快,赚的盆满钵满,但都是一些肮脏,见不得人的买卖。
他这段日子其实也一直为了雪容的事情奔波,也曾有人指点他找曹家,但是他厌恶搜刮民脂民膏,腐朽享乐的曹家,便没有拜访。
“要出多少钱?”冯知州蹙眉问道
“三万两。”姜六郎无奈道
“这么多!”雪容吓了一跳,惊呼道。这三万两可是个天文数字,她当丫鬟一辈子都赚不了零头,以姜六郎的情况,估计也遥遥无期。
听到曹家要的钱,冯知州眉头蹙的更紧了,冯家最鼎盛的时候,也要掏空家底才有那么多银子!
“这事风险大,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姜六郎解释道
“我们一起攒银子凑钱。”雪容心里酸酸的,握住了姜六郎的手道,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她不能把重担都压在姜六郎身上。
姜六郎重重的点头,回握住雪容的手,此刻两人的心更加靠近了,一股暖流涌进彼此心田。
见俩人一脸情深意切的样子,冯知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到了晌午时分,雪容与舅舅和姜六郎不得不分别。
回到王府,雪容把所有的金银细软全都清点一番。除了八两散碎银子,比较值钱的有秦妃赏的玉镯子,还有之前崔彩珠送的赤金镯子,其他的耳坠发簪等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她打算下次出府,除了姜六郎送的簪子,全部当掉!
掌灯时分,姜六郎忙完值守的活也回到了家。
自从半个月前姜六郎说要娶一个陌生的女子后,整个姜家的氛围就紧绷起来。
姜府大厅中,姜家三代人坐在长桌上用膳,姜六郎的父母脸阴沉着,姜六郎的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们也不敢像往常一样,在饭桌上说说笑笑,一直沉默着。
“老爷,六少爷回来了,说是吃过了,就不过来用膳了。”一名下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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