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胡须也跟着抖动个不停:“原来少年英雄也有惧怕的时候,不过我韩文约岂是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伯起侄儿,我只是不想你一时冲动杀了此人,那样的话我们要出城才是真的困难!”
马休冷哼一声:“你又有什么好主意,还不算被我的人冒了生死前来保护?现在那个敌将不死,城中自然无法大乱,不乱,又如何脱困出城去——”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韩遂慢慢悠悠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样物事——居然是那个守将刚才所拿的手令!
马休刚才可是听得清楚,只有拿着这个手令,才能顺利出城去的。
“老贼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惊讶问道。
韩遂淡笑:“我去年被北宫伯玉的叛军劫持的时候,在他的手下那里学到的法子,可以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轻易取得对方身上的东西,我刚才同他说话,其实就是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自然,这个手令也就入手了!”
马休拿了手令在手里端详了几下,口中对韩遂的敌意也没有先前那般厉害了,不过还是板着脸道:“老贼看不出还有几下子!”
“不要总是老贼老贼的叫,寿成兄难道没有教过他的儿子该如何跟人说话吗?我可是与令尊结为异姓兄弟的,你该叫我一声叔父的!”韩遂哂笑一声,无语说道。
马休没有理会韩遂,沉声对众人下令道:“走,到城南去,仲起估计已经等了好久了!”
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匆朝城南方向而去,经过盘问时,只说是守将命令他们出城到都尉大营搬救兵,果然放行而出。
但是出城走了多时之后,马休依然没有发现马铁前来接应的人马,不禁在心中打起了鼓,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仲起还没有到?”
此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片呐喊鼓噪之声,火把齐名,原来是金城守将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手令丢失了,立即就怀疑到了刚刚遇到的韩遂与马休这数百人,又听闻了南门守兵说不久前有人马称因执行任务出城,就猜想到了一定是接应韩遂的人做的手脚。
“来的可真是快啊!”目视着出城而来的敌军人马,马休立即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同时准备随时应战。
“毕竟都是董卓的人马,可不是傻子!”韩遂此刻也拿了一把长剑在手,因为没有马匹,只能和马休一样徒步急行军。但因为他身材比较肥胖,不一会便是气喘吁吁起来。
“发现他们了,追!”远处响起了敌军骑兵的喊声,在夜色中听起来无比清晰。
马休皱了皱眉头,盯着韩遂道:“你的人可真是靠不住,都这么久了还不来接应!”
韩遂看了看附近地形,叹息说道:“这并不奇怪,金城三面环山一面背水,虽然不像中原的地势那么险峻,但是却也不适合大队人马行军,所以你这数百人的小股部队反而容易混进来!”
马休苦笑:“可是进来容易出来难了,山路不好走,咱们就只能沿河而下东进出金城地界了。”
说罢马休便要命令手下迅速沿河而下,韩遂这时却说道:“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能想到的敌人未必就不能想到,况且我们出城似乎也有些太过顺利了,万一敌人在河流下游埋下伏兵将如何是好?不如溯游而上,进入西南崎岖之地,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掩人耳目,即使暴露行踪,敌人大队人马也只能裹足不前!”
韩遂所说的这一处地形马休也是事先查探过的,确实如韩遂所说道路崎岖难行,属于易守难攻之地,但是也有一点不好便是如果选择死守,将会失去逃出金城的大好机会,便如同一人退到一处死角一般,固然可以只专心防守一面进攻,但是脱身却几乎没有可能,更不要说补给问题了。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分兵了!”马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同时对众人道:“现在起,我们兵分两路,我带一半人沿河而下,吸引城里出来的敌兵,老贼——”
说到这里马休也觉得这么叫不太好,便改了口道:“韩叔父则带领剩下的一半人溯游而上,待我吸引开敌军之后,便直接从结冰的河面过去,其后再将冰面破坏,阻止敌军追击!”
韩遂听到马休居然要为他去吸引敌军,心头自然是蓦然一震,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马休已经带着一半人手沿河而下去了,同时也是故意让士兵一起发喊暴露行踪给追击的敌兵知道:
“你韩遂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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