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回来只瞟了我一眼,我心虚没敢直视她。
“妈,你的早餐。”
“你这是去买早餐呢,还是去爬长城啊?”
“妈,您的药在哪?我去帮您拿。”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妈妈不无幽怨地道。
“哪能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有病呢,那就得吃药。”我嘴又没上锁了,真想打自己嘴巴。
妈妈真的生气,转身进了卧室。彭!这要是我女人我就抓起来打屁屁
少顷,我在阳台捣鼓着前些日子搬来的盆栽。
一个倚靠在门边的熟女,一身黑丝高跟女式西服ol装束,笑吟吟地对我说道,陪我去逛街。
风情万种,我只想到这么一个词来形容。
也许你可以在5秒内打开所有警察叔叔的手铐,但你挣脱不了这个女人挽着你的小手,我就这样被带上了计程车。
鬼使神差的,还是昨天那个司机。
天气预报在21世纪是个笑话,妈妈的心情比天气预报更难捉摸。想起在新华书店看到写慈禧近臣李莲英公公的书,伺候女人看来也是一门艰深的学问呢。
女人所谓逛街,就是等于购物。
我的双手拎满了大包小包,妈妈却恍如刚刚热身完,听说逛街可以超额输出女性的体力,做到平时连男性都达不到的强度,这点我是深有体会,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看着妈妈脸上满足的微笑,脑子闪现出一个龌蹉的联想,也许,逛街购物之于女人,就如同高潮一般,可以滋润其心灵,继而调节她身心、内分泌,一场酣畅淋漓的购物,就像被临幸后侍儿扶起娇无力,难怪世界杯期间,干涸烦躁的女性们纷纷涌向网络购物,发泄着她们身体的渴望。
这样的联想实在很是不妙,因为今天妈妈的打扮太过惹火,我在街上努力搜寻着各色美女,以免自己过于专注地盯着妈妈的丝袜美腿引起她的注意,那就尴尬了。这实在是我的软肋,即便是恐龙级别的,只要腿型美加上黑丝袜,对我就是绝对的杀必死。
妈妈完全没注意到我的窘迫,她完全沉醉于购物的快感之中了。
大部分衣服都不是买给她自己的,而是为我买的。我心下感激,照单全收。
作为一个客人,接受主人的热情招待,别管菜贵,只管点不是,这样才是为客之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让妈妈开心点,哪怕我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接受她对我的爱。
回家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卖早点的大妈,或说卖自己的大妈,上了我妈的御用计程车司机的车,表情极是亲昵。那司机的国字脸再一次浮现在我脑海,还有他那猥亵的眼神。
华灯初上。
妈妈整了一桌好菜。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问道。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穿这套衣服吗?”妈妈踩着高跟鞋转了一圈。
“到家了,换鞋!你这样不累吗?”我才发现她还穿着黑色的高跟鞋。事实上我妈不适合穿黑色,太妖冶了。
“你不喜欢?”说不喜欢那是假的,我都快发狂了其实。我觉得我得用一根绳子把小弟弟束缚住,不然它一定整个晚上高举大旗,太丢脸了,在妈妈面前搭帐篷。
“妈,你这样不好,你不能用儿子喜欢的癖好来调戏我。这也太损了,知道吗?”我鼓起勇气。
“别臭美了,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妈妈为自己倒杯酒,一口干了:“那年出事时的衣服我全烧了,就像烧了我自己一样,我感觉自己脏了,彻底脏了。”妈妈深吸了一口气:“从那后我上班也只穿包裹紧密的休闲装,而且是中性化,什么女人味是彻底于我绝缘了。”
“妈,你这是何苦?”我为妈妈感到悲哀,人是自己的囚徒,以我的学识,自然可以轻易开解。可就像男性对于处女膜,理智可以明确地告诉自己,那就是一层皮肤组织。但当你的想象力作祟的时候,想着你的妻子曾经在别的男子胯下承欢,曾经嘴里含着别个男人的jī巴。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恶心,抑或是心痛。
现实就是如此,我们从来不缺少智慧,却总摆脱不了虚伪。
“我今天鼓起勇气穿这套衣服,儿子,你要了我吧,我实在是没人可以依靠了!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妈妈突然说道。
“妈,您别吓我。您这是说的哪跟哪啊。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能用别人的错误去毁灭自己的明天。这种事所在多有,就像一个半夜在大街上被强奸的女人,你说她以后该怎么办?别的人还是莫名其妙就被他毁了呢。连凶徒都不认识。”我喝了口水,理了理思路:“我有次听李敖在北大的演讲,说到两件事和这个话题相关。一个是说的郑成功,郑成功的母亲留在福建,被清朝的兵强奸了,事后郑成功想不开,他怎么做呢?他把他母亲的肚子剖开来,用水冲!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他脑子转不过弯了,他认为她母亲脏了。他接受不了,只能用水冲,这冲的是什么,是他自己心中的梦魇。”妈妈惊呼一声,乳燕投林般扎进我怀里。
这确实是个沉重的话题。我继续说第二个:“还有一个是,北大的一个学生问胡适,他的姐姐被歹徒强奸了,纯粹的见色起意,之后歹徒虽然被绳之以法,但大家看他姐姐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姐姐也从此过上了非人的生活,对未来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想请教胡适,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我看着妈妈的眼睛,她紧闭的眼睑不住轻颤,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胡适说他没办法解决了这件事。他只知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够敞开胸怀,不在乎这个女人的过去,虽然这压根不是她的错,接受她,爱她。那么这个男人是值得尊敬的。”
“所以,妈妈。对于我们的未来,暂时看不到是没关系的,但至少我们要相信。”我打了个干咳:“你首先应该改变的就是对男人的看法,你的绝对洁癖是要害。水至清则无鱼。”
“我已经改变了,就是在刚才。”妈妈眼中闪出奇异的亮光,但瞬间又黯淡了。
“很好,看来我口才有长进,下季度怕是工作业绩要上涨。”我双腿一分,让妈妈坐椅上,抽身出来:“准备吃饭,菜都凉了。”
“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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