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暗夜中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就是她安全的港。
别怕,有我在。
简短的五个字,像一把熨头将她那颗心脏因颤栗而突出的棱角一点一点熨帖磨平。
犹想今晚接连发生的种种,她瑟缩着身体,身体止不住的隐隐颤抖。
他们来了,一定是他们。
他们已经盯上她了。
不敢再看一眼洋娃娃的断臂残骸,她扶着男人的肩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薄容琛将地上的洋娃娃捡起来,装进原包裹,放在客厅沙发一角。
言嫦曦面色发白,心有余悸道,“扔了吧。”
薄容琛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那双大长腿闲适交叠,幽幽道:“明显有人故意恶作剧,报警吧。”
“没用的……”
言嫦曦阖着眼睛,摇了摇头,双手抱膝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脸颊搁在膝盖上,素颜白净,长睫像一把小蒲扇般忽闪忽闪的,柔怜的小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你得罪过什么人?”
言嫦曦敛掉眼底的情绪,望着他,半开玩笑道:“你算不算?”
她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沙发上下,去了厨房。
薄容琛看着厨房里那抹细怜伶仃的身影,眸色深了几分。
拿起那只洋娃娃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点,将包裹扔进纸篓里,去盥洗室洗了手,出来时,言嫦曦正端着一碗面放在餐桌上。
他走过去,看着这碗再简单不过的素面,刚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她淡漠的声音传来:“刚才谢谢。”
薄容琛惯然冷漠的一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淡淡道:“以前,我养的一只猫受惊的时候也那样。”
“……”
言嫦曦脑筋稍微一转,一双杏眸圆睁。
敢情儿刚才对她一瞬间的温柔不过是给一只猫顺毛了罢了?
这时,手机响了。
是虞婳打来的。
她她瞅了一眼优雅用餐的某人,走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帘,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按了接听键,“虞婳,到家了吗?”
那端传来虞婳清脆明亮的声音:“早到家了,刚才泡了个澡,这才想起给你打电话。”
“到家就好。”言嫦曦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小曦,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看你今晚走的时候好像很着急。”
“没事,我现在在家,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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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言嫦曦醒来时,已是十点多。
只喝了一杯牛奶,去卧室换上一套水蓝色连衣裙,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背着休闲风双肩背包准备出门。
用完早餐的薄容琛一身白衬黑裤,面容温俊,走到她面前,语气清淡,“去哪儿?”
“出去随便逛逛。”
“一起。”
言嫦曦拨了下帽檐下垂下来的一缕长发,睨着他,“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
“如果你肯用心照顾的话,我会好的更快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