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球迎面飞过来,言嫦曦反应不过来,吓得闭紧双目。
腰上攸地一紧,她被一道力带进一个宽厚坚实的怀里,足球擦过她的肩,卷起一股冷风。
贴着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沉鸣如雷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言嫦曦缓缓地抬头,只看到男人线条凌厉的下巴:“谢谢。”
“诚意不够。”
“唔……”
男人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碰到她的唇,便松开了,占了便宜却一本正经道:“勉强接受了。”
言嫦曦捂着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的唇瓣,气呼呼的瞪着他:“流/氓!”
男人淡静起身,散漫不不羁的睨她一眼:“我休息够了。”
“……”
言嫦曦看着男人拎着购物袋,朝公寓方向沉步而去的那道背影,有些愣神。
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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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四道精致西餐,摇曳的烛火投影在薄容琛棱廓分明的五官,他握着餐叉,娴熟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为什么不是中餐?”
言嫦曦叉了一块沙拉水果,放进嘴里:“我不擅长做中餐。”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在拉斯维加斯多久了?”
“四年。”言嫦曦顿了顿,反问:“你之前在哪儿生活?”
自始至终眉眼未抬的男人,屈尊降贵的抬眸凝视着她:“纽约。”
握着杯子的五根手指攸地一紧,薄容琛凝着女人杯子里微微晃动的水:“去过纽约吗?”
言嫦曦脸色微白,摇头。
男人静默用餐,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底幽暗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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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森寒的昏暗街头,一个状似疯疯癫癫的女人,一袭白裙,鬼魅幻影般赤着一双脚奔跑在风雪里。
两道雪亮的车灯劈开夜幕,照亮了幽暗的小巷。
刺耳尖啸的刹车声,女人如被施了咒语的一缕幽魂定在那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喉间被骨骼碎裂的声响淹没,成了她这些年驱散不掉的噩梦。
言嫦曦能感觉自己在做梦,甚至挣扎着逼迫自己去醒,可是身体好像被一股无形中的力量缠住,动弹不得。
身上的睡裙被汗水浸透,浑浑噩噩中睁开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是一张冷魅俊美的男人脸。
眼睛里缭绕着浓绸的湿意,侵入骨髓血脉中的寒意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寻着温热的地方而去,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嘤咛一声,又阖上了眼睛。
薄容琛轻轻抚着她湿透的后背,直到她呼吸均匀,沉沉睡去,方才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这个女人太奇怪了。
从他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她每天夜里都会像今夜一样悄无声息的睡在他身边。
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恐惧着什么。
第一天夜里,为了抱她回床上,他耗尽力气,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流了许多血,导致伤势加重,第二日却被这女人丢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