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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灯有着一种深刻的记忆,论说起来,灯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其作用就是为人照明的,仅此而已。我想,这样的说法应该是恰如其分的。但我还是要说,灯之于我,则不是“仅此而已”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回想起来,那应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我尚年幼,家里照明还使用煤油灯。煤油灯是自制的,分上下两层,盛油的油壶是用完了的墨水瓶,瓶口有盖,在瓶盖中间凿有小孔,专门用来穿灯捻子。捻子是用棉花搓成的,烧国家供应的煤油。我还记得那时的煤油是凭票供应,一户人家一月只供应一市斤,所以就得节省着用,否则,不到月底,全家人就该摸黑了。我母亲用油比较节俭,每月打油回来后,她就给每间小房子的油灯都添满了,而且规定必须用到下个月初才给添油。那是什么灯啊!夜里看它一灯如豆,直到家兄娶回嫂子,我们家才购置了一盏戴有玻璃罩的油灯。这种灯比起家里自制的煤油灯就先进多了,那灯底座有点艺术造型,灯罩也晶莹剔透,很有观赏价值,我们管叫它罩子灯。

    我年少时喜欢看书,用油自然就费一些,往往是一灯油用不了多久,瓶里的油就见底了。但书又丢舍不了,那该怎么办呢?让母亲给我的瓶里添一点吗?这对母亲来说,恐怕是难以接受的。为此,我就打起了小算盘。只要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就趁机溜到母亲的房间,把母亲房间油灯里的油往我的油灯里倒一点。我自以为自己的这点鬼把戏,母亲是难以发现的,也便有些得意。实际上呢?母亲从一开始就识破了我的伎俩,只是不想戳穿罢了。直到后来,我在部队提了干,又上了大学,母亲才向我道出这一秘密。母亲说她是个文盲,心里就想着我长大了好好念书能有出息,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一个对社会有作为的人。因此,在她发现我的那点鬼把戏时,她非但没有责怪我,也悄悄地给我的煤油灯里添油,而她和父亲每天基本上都是摸着黑的。这就是我的母亲啊!现在回想,心理仍觉得热乎乎的。

    日常生活中,人与灯为伴。灯呢?也是因夜而亮。大约如此,灯就会给人以敞想,给人以温暖。周作人曾出版过一部名为秉烛谈的散文集,我们且不说书写得如何精彩如何优美如何华丽,单看秉烛谈这几个字,就觉得非常美好,很有情致。其实,能制造这种情致的远不止一个周作人。譬如陶渊明,他在好几百年前就拿秉烛大做文章。我们且听老陶是怎样吟诵的。云:

    寄言酣中客,日没秉当烛。

    老陶尚且如此,现代人又何必对此少见多怪呢?

    毕竟江河东流去!

    时代变迁了,如果让现代人再去秉烛那就是倒退了。但生活中常常发生电路故障的事儿,一下子就让人陷入漆黑的世界里,觉得生活原来有那么多的不便。没有电就会带来一系列问题的。于是,就会有许许多多人拿起电话,有找本单位电工的,有找变电所的,说不准有人还会把电话直接打到市长办公室。这下问题严重了,肯定够电力局或电业局的头头们忙上一阵的。不用市长朝他们发火,他们也会向市长检讨一番。当然,须说说发生停电的原因、目前采取的措施、以及应吸取的教训,等等;这个态一定得表,不表态是过不去的。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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