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也不知道要找她说些什么话。星期五的下午，一般来说，是上班族最轻松愉快的时候吧，正好又遇到明天选举，纵然是以女生为主的办公室，她们的话题也不离马英九，也偶尔会谈到谢长廷的那450万的奇怪支票。

    我对政治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习惯听听人家讲而已。

    “国杰，今天晚上的表演没忘记吧？”文文走到我的旁边，拿了一份待办的文件给我，顺便问了我一些问题。

    “啊？什么表演？”

    “云门的表演呀，前天我和小柔不是才问过你，你自己说有空的。”

    “喔喔我记得啦，嗯，我有空。”我想起来，今天晚上的确是要看那个表演。

    “对了，听说你认识维浩的妹妹喔？”文文又问了一句。我看到对面的小怡抬起头来看着我。而远远的小柔也看了过来。

    我楞了几秒钟，突然醒悟是她们联合起来要我表态，可是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纵然有那样的亲热，可是我知道自己心里深处，并不爱小怡。

    “嗯，认识呀，怎么？”我只能闪躲的回答。

    小柔的表情很严肃，大概是将会看我的回答，决定对我的态度吧，文文则是那种不知道天下大乱从何起的吧，她的个性很好，就是粗线条，其实也有几个不错的客户本来对文文很有好感，但是最后都铩羽而归，因为她完全没感觉！

    那小怡的眼神则是让我很心寒，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印尼的执政当局，面对台湾的冷冻政策，还有大陆的政治关切，还有美国的台海公报，当然还要加上自己内部乱七八糟的问题，怎一乱字了得。

    感谢主，赐给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又很严格的学姊老板。

    “文文，早上我交代你的财务清单呢？好了吗？叫小柔帮你弄，国杰，你再去退辅会一趟，这里有个附件要在今天下班前补送，小怡，和国外客户的定期换约好了没？都快年底了！”

    一下子办公室又忙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像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下班前，我接到小琪打来的电话。

    “喂！是我。”小琪好像有点生气。

    “嗯？怎么啦？我还在外面忙，昨天回去，没被骂吧？”我很担心她会被她哥哥还有爸妈骂。

    “没有啦，我哥罩我。可是你到家都不会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没回家。”

    “哦，我想说很晚了，怕吵到你。”

    “以后要打喔！那我不吵你了，你先忙，掰掰。”小琪很体贴。

    “嗯，掰”

    晚上，云门的表演座无虚席，不过对我这个一点文化气质都没有的痞子来说，让我去看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

    整个晚上，我手上虽然拿着节目单，也跟着大家一起拍手，但是，我看不懂！

    真的，别骂我笨。

    好不容易到了快十点，表演终于结束了，我想要是林怀民知道有我这种观众的话，大概会很想赏我一个飞踢吧！

    “国杰，你还好吗？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喔！”文文在场外问我。

    “没有啦，我昨天太晚睡”

    表演结束，维浩正好来接小柔。我们打了招呼。“嗨，你好呀！”维浩还是那样自在的笑容∶“我妹托我拿个东西给你。”维浩拿出一个塑胶袋，鼓鼓的，看起来像是衣服，我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深绿色的毛线围巾。里面还有一张小卡片。

    “情书喔！还有围巾耶，手勾的耶！”文文竟然在旁边鼓躁，我尴尬极了。

    “那我跟小柔先走罗！”维浩话不多，和小柔就先走了。

    “那我们也该回家了！”文文说∶“一起去牵车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