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官明白。”
待到两名御医取走了两瓶柔妃的心头血后,这才告退。
柔妃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腕,没有说话,楚洛衣则是让让鸳鸯又去准备了十余瓶心头血,当然,这血不会真的都从柔妃身上出。
“你真的有把握?”柔妃反问道。
楚洛衣微微颔首,没有做声,柔妃轻声道:“本宫在后宫地位如何,本宫到并非十分在意,这么多年起伏数次,也是已经习惯了,唯独本宫哥哥的命如今捏在你手里,若是哥哥他...”
妃没有说下去,不过其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楚洛衣也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早早回房去了。
点着烛火,楚洛衣用从周旺哪里讨来的布料,简单的缝制起来。
第九日,柔妃的心头血果然被御医加进了配药中,北燕帝服用的时候也品尝出味道的不同:“今日的药材似乎同昨日的有所不同啊。”
“微臣昨夜调整了房子,添加了一味旁的药。”御医道。
“今日虽然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不过比起昨日,却是要好上许多了,你做的不错。”北燕帝将药碗放下开口道。
皇后在一旁应和道:“正是,臣妾也觉得好了不少,看来御医院的御医们当真是称得上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将御医打发退下后,皇后正同北燕帝柔情蜜意,香嫔却前来拜访。
“原来是香嫔来了,快请进来。”北燕帝对着身旁的太监道。
香嫔一身桃粉色长裙旖旎而来,裙摆被风吹动,远远走来,一室生香。
看着北燕帝的神色,皇后眼中闪过一抹不喜,虽然说香嫔是父亲为了巩固自己安排进宫的,可是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北燕帝一直念念不忘。
“陛下,您和皇后娘娘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香嫔轻声道,并不让人感到聒噪。
北燕帝将她揽在怀里道:“朕的身体向来不错,也不知怎的此次病的这般离奇。”
“是啊,而且皇后娘娘的病症竟和陛下一样,莫不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香嫔随口道。
北燕帝闻言,眉头紧紧蹙起,皇后微微斥责道:“尽是胡言,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不干净的东西哪里敢靠近分毫?”
香嫔有些委屈,低声嘟囔道:“寻常的倒是不敢,可若是有人刻意谋害呢..”
皇后悄然扫过皇帝的神色,不再开口。
当日夜里,众人莫名的都躁动起来,四处涌动着一种不安的氛围。
皇帝依旧宿在皇后的凤翔宫,夜凉如水,寂静悄悄。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打破了这躁动的夜,熟睡的皇后猛然惊醒,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重重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北燕帝被惊醒,微微蹙眉,借着微弱的烛火瞧见皇后苍白的脸色沉声道:“怎么了?”
皇后抓着被子的手转而抓住北燕帝的手臂,有些汗津津的,一脸惊慌的开口道:“陛下,臣妾梦见有什么东西追着我们,一直紧追着不放,无论臣妾怎么跑也跑不掉。”
“是什么东西?”北燕帝的脸色难看起来。
皇后似乎回忆着什么一般,摇摇头道:“臣妾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黑乎乎的一团,仿佛要将臣妾和陛下吞没进去。”
北燕帝安慰道:“只是寻常的噩梦,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点点头,两人这才重新躺下,只是北燕帝辗转反侧,却始终难以入眠,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今日香嫔所说的话,会不会是有人要害自己?
水华宫。
楚洛衣站在窗边,安静的等待着,果然,当天空彻底被黑暗笼罩,喜鹊再次出现在那颗桂树下,检查了一番自己曾经埋下的东西。
瞧见一切都很稳妥,这才安心回去睡觉,楚洛衣瞧着小心翼翼的喜鹊,不得不承认,皇后是个谨慎的人,若是她提前有所动作,如今怕是要被喜鹊察觉了。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楚洛衣走了出去,停在那颗桂树前,看着被树叶掩盖成若隐若现的两个布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扒开有些稀松的叶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两只锦衣华缎的布偶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布偶的衣服上分别贴着一张字条,写的似乎是皇帝和皇后的生辰八字,而在此之上,插满了细细密密的衣针,触目惊心!
果然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皇后为了嫁祸柔妃,不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也一并写上,女人虽然心似水,只是若真狠辣起来,怕是是个男子也比不上。
楚洛衣将布偶衣针拔掉,而后布偶身上两件华贵的衣服褪下,将自己做的新衣衫重新换上,而后将字条摁在上面,重新插好衣针。
做好这些后,将布偶放在喜鹊挖的两个浅坑里,埋上些土,用落下的树叶挡了挡,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