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缕阳光泼洒进卧室，也把沉睡的我和楚唤醒。睁开双眼，我和楚仍然赤裸相拥着，身上只盖着一个被单，我的乳房和楚下身的毛发就那么安详地暴露着。

    我冲楚笑了笑，然后连忙起身去穿衣服。楚拉住我，细细端详起我的面容来，接着给了我一个满怀的拥抱，压得我的乳房甚至变了形，我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眷恋和温情。

    我说，你再躺一会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简单洗漱一番后，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或许是性爱的滋润作用，本来很白皙的皮肤还略微透露出一丝红晕。

    进了厨房，烤上面包，剥了几个橙子放到榨汁机里，又把鲜牛奶拿到微波炉温一温，切了几片精肉火腿分别装盘，之后用煎锅摊了两个鸡蛋。

    准备妥当，看看似乎还缺少点什么，又很快做了两盘蔬菜沙拉，这才满意地去卧室叫楚过来吃早餐。

    楚也已经起来了，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一下，跟我进了厨房，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楚不禁赞叹起来，你真是一个好主妇啊！我微笑着说，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此时，那边丈夫和倩也在进行早餐。他们吃的相对简单，煮鸡蛋、稀粥、馒头，外加一小碟咸菜。

    我想，倩在调情上和床上是一个妩媚的女人，我自愧弗如；但在家务方面，我比她要略胜一筹。 我们的换妻游戏，其实不就是渴望一种新鲜感吗，渴望一种不曾拥有的东西吗？

    丈夫在倩那里找到了时尚女性的性感、撒娇和柔媚风情，而楚在我这里体会到了矜持的知性女性的情感，还有家庭的温馨。

    而我和倩作为两个女人，两个相对从属的角色，在这场换妻游戏中又得到什么了呢？

    我清楚地知道，我得到了丈夫不曾给予我的做ài方式，得到了近几年和丈夫做ài时越来越少的激情，还有一个敏感而细腻男人的温存——这就足够了。

    倩能得到什么呢？我无法获知确切的感受。但我知道，作为女人，丈夫也将成为她生命记忆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或许有一天，全部的细节已经模糊，音容笑貌已经淡忘，但一个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感受，必将成为一种永恒。

    9点钟到了，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临行前，楚注视着我说，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我摇摇头，只是对他抱以微笑。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和这个男人说什么。说“再见”吗，还是“欢迎再来”我想，这些再见语并不符合我们的特殊关系。

    楚有些失望，转身要离开了，走到房门口，他放慢了脚步，似乎期待着什么。

    我跟上来，稍有犹豫，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楚，把自己的脸贴到了楚的脊背上。

    默默地，我们就这样默默地伫立着。早晨的太阳静静地斜挂在窗外，只有微风偶尔掀动起落地的窗纱，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窗外临街店铺里的音响再次传来乐声，我的思绪也在抒情的旋律中飞扬起来，飞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