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别说一刀,就让你砍十刀,百刀,那又如何?
张幼谦说那不就成了凌迟了吗?
蒋大海笑笑,就凭你?你试试?
张幼谦说试试就试试,说着,接过钢刀,举过头顶,说我要砍了啊。蒋大海一运气,结果张幼谦没砍下来。张幼谦又抡起刀来,蒋大海又运气,如此三四次,蒋大海怒道,你特么逗我玩呢。
张幼谦说就这下。抡起大刀砍了下去。蒋大海外练功夫到极致,在紧急中连紧绷肌肉,却见张幼谦大刀忽然脱手,甩了出去,蒋大海一楞,说了句去死吧。
扭腰、运劲、出拳,一拳冲向张幼谦胸口,这一拳势大力沉,张幼谦近来武功大涨,但真要被击中,没有个十天半月,恐怕也下不来床。
张幼谦竟浑然不惧,也伸出拳头,两人硬碰硬来了一拳。
砰!
蒋大海一声惨叫,只见他拳头上鲜血直流,好像被刺出了一个窟窿。
张幼谦说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也不过如此嘛。
只见他手中有一个三寸大小的兵器,这兵刃有些类似峨眉刺,却又比峨眉刺小,尺寸不大,平日藏在袖口中。这种兵刃,上有放血槽,专门破金钟罩、铁布衫这种硬功。
蒋大海扯了一块布,将伤口包扎,说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也不顾右拳伤口,腰马合一,双拳如暴风骤雨般向张幼谦攻去,张幼谦虽跟柳清风学了几月的武当派剑法,可临阵对敌经验终究不够老道,比武切磋还可以,遇到蒋大海这种搏命打发,顿时落入下风。
张幼谦怒道,你还不出手,这要给等着给我收尸嘛?
我哈哈一笑,说你学了这么久武功,还不容易有个机会,还不让你多练练手。张幼谦祸水东引,向我这边跑来,躲到我身后,蒋大海一连几招个攻击不下,早已恼羞成怒,左手一记重拳,冲我面门击来。
我心中冷笑,星宿海内分出一道真气,食指中指微屈,轻轻在蒋大海左拳上弹了一下。蒋大海如遭雷击,呆立不动,全身头发竖了起来。
噗。蒋大海喷出一口鲜血。
这种境界上的差距,是根本无法弥补的,外家功法遇到内家功法,只有挨揍的份了。这一指,废掉了他金钟罩铁布衫的气海,这几十年的修行,恐怕都是白费了。
蒋大海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没料到你们竟还是武林高手。
张幼谦说你自己想做坏事,却不做好功课,怪不得别人。你也不扫听扫听,上个月,我兄弟在江南织造局杀了个七进七出,把冯零感杀得都亲自上门道歉呢。
我心中略一得意,对吗,这种话要我自己说,就觉得太没水平了。在江湖中,大家互相吹捧,才能和谐相处嘛。
蒋大海说苏捕头,张捕头,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咱们是不是该继续上路了?
张幼谦骂道,你小子脸皮真厚。我说这话你说出来,听着有些别扭。
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蒋大海,按理说他死有余辜,但这次押送贡银北上,他是主责任人,且不说我们没有杀官兵的权力,就算真一刀宰了他,后面的差事怎么处理呢?
我问蒋大海,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蒋大海说我是朝廷军人,身上还有官职呢,大家都是公门中人,你可不能杀我。
我抓过钢刀一横,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呢。
蒋大海连说,想活,想活。
这时,冯宝冲了上来,伸手就是一巴掌,蒋大海连说,这位公公,有话好说。
这两日,蒋大海对冯宝颐指气使,更是骂他没有卵子,连吃饭都不肯同桌,这让冯宝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听到蒋大海求饶,冯宝打的更加凶狠了,蒋大海哀嚎连连,说,我错了。我错了!
冯宝冷冷问,你哪里错了。
蒋大海说我不该喊你没卵子。
冯宝说我就是没卵子。说着,又是一番痛打。
蒋大海又道,公公说过,宁肯得罪言官一百,不能得罪宦官一人。
冯宝冷哼一声,不对!
他拿起一个酒坛子,抡起来就砸,蒋大海脑门开花,嚎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冯宝,只见他如同发疯一般,把蒋大海脑袋砸的稀巴烂,冯宝全身浴血,口中如发疯般撕吼道,让你不跟我喝酒,让你不跟我喝酒!
我心中倒吸一口冷气,蒋大海不过说了句“老子不跟太监喝酒”,竟激起了冯宝心中这股戾气。等他站起身时,蒋大海已面目全非,所有人看着冯宝,如同杀神一般。
有些人,即便不会武功,内心的邪恶一旦释放出来,身上就会有一股杀气,一道令人胆战心寒的戾气。
冯宝身上,就有这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