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为什么?”白墨的右手轻抚怀中人发丝,眼底流露着一丝丝温情。
“因为我已不喜欢芙蓉糕的味道。”眼睛微微眯起,脸露疲态。“好。”白墨笑着应了一声。“白墨,我累了。”苍凤舞掩唇打个哈欠。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轻挥右手,灯灭,室内陷入黑暗。淡淡一声‘嗯’之后,恢复平静。
同塌而眠两份心,面上无波隐暗情,孰轻孰重,谁是谁非,自有天注定,人掌握。外面,雨已停。一天一夜细雨,成就了今朝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空气,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新的一天开始。
天字一号房,苍凤舞和白墨还未起床,却已醒。
“如果一直被你这么抱着,永不见风雨,该有多好。”左手环着白墨的腰身,苍凤舞突发感慨。
轻笑一声,白墨回道:“说什么傻话,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风云变化无常,谁也不知何时下雨,何时起狂风,你总有不在的时候。”苍凤舞从他怀中退离,准备起床。
“先回家?”白墨也悉悉索索穿戴衣服,口中问道。“先去外公那里。”苍凤舞手执衣衫回了一句。“好。”人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苍凤舞是深有体会。
“小舞儿,来,来,来,到大舅舅怀里,让大舅舅抱抱。”
额子卿一袭红衣站在客栈大厅,不顾形象冲着苍凤舞大叫。白墨面不改色,嘴唇却是紧抿,苍凤舞微微侧首,脸颊泛红,拉着白墨向外面走去,想要无视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大叫的男人。
可有些人岂是你想忽视,就能视而不见的?“小舞儿,我是大舅舅,你不记得了?”额子卿大步一跨,挡在她面前。苍凤舞接着无视,绕过他面前,想要出去。
“小舞儿,你真的不认识大舅舅了?”难过的表情,哀怨的语气。想要忽视却是无法无视,苍凤舞认败“子卿舅舅,我是大人了。”小舞儿,这个男人,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额子卿,这是大庭广众。”白墨开口,却是暗咬牙齿。
挑眉横扫,额子卿‘淡淡’的扫一眼白墨“我和小舞儿说话,管你什么事?你算那根葱?哪根蒜?”尾音拉长。白墨刚要回言,苍凤舞抢先说道:“子卿舅舅,你是来接我去看外公的吗?”
闻言,额子卿眸底闪过一道复杂情绪,随即嬉笑如常:“我是来护送你回家的。”“可是,我想先看看外公。”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客栈,走在大街上。
“呃,你外公他闭关修炼呢。”额子卿略带为难的回一句。“那他什么时候出关?”苍凤舞边走边问。“这个不好说或许一年半载,也或许好几年。”额子卿说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哦,那等外公出关,我再去拜见。”心却已暗暗沉下,面上不露声色,苍凤舞依旧和白墨他们有说有笑。
疑心起,暗结在心,剪不断理还乱。贤王府,院大墙高,雕栏玉砌,一切未变,变的只有人心“什么?爹爹进宫了?”刚刚回到房内,苍凤舞便被七年未见的明月告知这个消息。
“是的,少主子。”明月依旧沉着冷静,仿佛苍凤舞回归这件事,她早已得知一般。
见苍凤舞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白墨上前两步把她拥入怀中:“舞儿,早晚都能相见,你急什么。”“是啊,是啊,你急什么。”这次额子卿没和白墨抬杠,反之出言附和。
“没什么,只是几年未见,想爹爹了。”说着,苍凤舞眼中便聚起水雾,绕着眼圈打晃。“只想爹爹,不想大哥吗?”声起人已到,一袭紫衣,不羁的表情,飘逸俊颜,眼带怜爱。
从白墨怀中挣脱,苍凤舞‘忽的’一下扑到来人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泪眼婆娑,声音轻颤:“凤言哥哥。”只一声,便开始放声大哭白墨紧握双拳,脸色有些难看,额子卿一脸怜惜,眼底却是宛若一汪深潭,明月已经退出。
苍凤言则是紧紧的回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溶入怀中一般。“舞儿,舞儿,为何要回来”苍凤言说话了,带着莫名的感叹
一声叹息,错乱的心跳,苍凤舞的心越发暗起来: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局,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有着很大的秘密,白墨瞪眼说谎,额子卿截着自己不让见额天扬,大哥又发出这么一声感慨,是预谋还是巧合,苍凤舞已经在暗暗的揣测计较。
既已重生,又想纵情恣意生活,她怎能不去在意,怎能不去猜测。哭声停,心定,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