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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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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俊彦守在雷宅外多日。终于见到小蝶出现了;不过,她可不是一个人现身,而是左手牵着儿子、右于以手推车推着女儿与吴嫂一同出现,身后还例行跟了两位保镖。

    今门正逢农历十六,也是每月祭拜尾牙之日,故人潮也比往常多。他跟在他们身后好一段距离,机会终于来了。

    雅兰将女儿云曦交给吴嫂,一行人进入了市场;而她下中仍不忘紧紧握住小邑的小手。

    保镳站在离她们约十步远的地方,而吴嫂才三分钟的闪神,孩子便不见了。

    俊彦将备来的大浴中包盖住正睡着的云曦,一会儿便消失于人潮既多且嘈杂的市场外。

    吴嫂一回神转身,惊叫不已地直呼太太,并引来保镖的注意。

    由于人潮实在大多,他们一时之间想找出不见的云曦也非易事。

    保镖们为了自己的失职而羞愧不已,并快速地在八个入口处找人,可惜已晚了一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个目标,找人也难;就这样,消息一传回,雷皓大大发飙了。他痛责派出去的手下失职,并怒怪香蝶为人母失责;不光雷家,连社家也发布通缉令以追查线索,并开出重金非揪出那名绑架犯不可。

    此时不光白道,连潜伏在暗处的黑道亦开始行动。

    由于事发突然,且毫无预警,一时间也查不出是何人所为。

    这一段日子,最痛苦的莫过于雅兰。失女的悲切与雷皓的不谅解,她几乎要崩溃了。

    打从出事以来,雷皓冰冷的态度又再度萌生,他在精神上不断地打击她已疲惫的心。

    雅兰失女的心痛可不输他,但雷皓字宇带刀的言语,却更加重她的痛苦。

    一个下午过去了,吴嫂跑来告诉她:“太太,先生要你到书房。”

    雅兰将儿子交给吴嫂,缓缓下楼,沉重的心灵外加愁眉不展的面容,使她轻快不起来。

    她一下楼,轻轻地叩了们。

    “进来吧。”房内的雷皓口气十分森冷。

    她进门后在他的前方坐了下来。

    他和她一样,苦恼极了。他已放出风声,只要找着了歹徒,千万不可交给警方,他打算要好好地招呼对方。这一回,他可真大大地被惹火了。

    他二人对峙良久,雷皓终于开口:“早上是什么情形,你给我一宇不漏地说清楚。”

    “我由家里出门,大概十五分钟到达市场,我先进入卖猪肉的那一条入口”

    雅兰将早上的情形说了一遍,而且保证绝对是一字不漏的。

    “你和人有结怨吗?”

    怎么可能嘛!她来台北后鲜少出门,怎可能与人结怨呢?

    她十分肯定地回答:“没有。我长这么大从没和人结过怨,何况来到台北,就更不可能了。”她为自己辩护,绝对不是她的问题。

    那会是谁呢?

    他皱下眉头,突然——

    “你先出去。还有,小邑这阵子就交给吴嫂带,我不信任你。”

    多么残酷的一句话,!她几乎尖叫了:“不!你不可以!”

    “可不可以全由我决定,出去吧。”

    他的冷酷无情令雅兰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冲向他,双手激动地挥舞着。

    “雷皓,你不能——”

    “不,我能。我想这事并不单纯,一段日子过后小邑还是会回到你身边,但必须是云曦安全无恙地回来。”

    他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女儿没有回来,她这辈子再也不能与小邑接触,她得负起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的罪行。她没有哭,因为她实在哭不出来。他的冷酷言辞深深地戮伤她的心口,无与伦比的悲痛紧紧地纠住了她。

    吴嫂对太太替她顶下一切罪过,更是万般的羞愧。

    “太太,这一切全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替我隐瞒呢?”

    雅兰已够心烦了,她怎么还能对吴嫂生气呢?

    面对吴嫂的痛哭流涕,她慌乱无头绪,只是淡淡地回道:“孩子是我带出门时弄丢的,我又能找谁去辩白呃?反正他已不原谅我了,再多说什么也无意义,还是先找到人要紧。”

    一天、两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雅兰已数天未曾真正人眠;思及女儿的一颦一笑,她便心疼不已。

    今天,家中除了佣人外,全出去找人了,雅兰在客厅接起一通电话——

    “喂!你不要开口,也不准说话。”

    雅兰心中一动,一定是歹徒打来的,遂依言什么也不说地静默着。

    对方又说了:“孩子在我手上,若要她,就到x公园一棵桧木下,我在那等你,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若让我见到第三者出现,她的生命也就结束了。听清楚,九点半在x公园的桧木树下,要你的女儿就乖乖地配合。”卡的一声便切断了电话。

    雅兰脸色全变,也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

    吴嫂见她反常,便问:“大大,是谁打来的?”

    雅兰收起沉甸甸的心情,对吴嫂说:“是先生打来的,没事。对了,吴嫂,我先出去一下,记住别告诉任何人我出去的事,知不知道?”

    没心机的地,单纯天真地将自己的想法全说了,话中的内容却已对吴嫂表白这是个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吴嫂见她话中有异,担心会出事,便尾随太太出。

    吴嫂跟着她进入x公园,雅兰没有戒心,遂不知吴嫂已尾随而来。

    雅兰一见楚俊彦,激动地质问:“孩子呢?孩子,在哪?”

    俊彦笑道:“小蝶,这就是你不理会我的后果。我已低声下气求你,你还不知悔改。要你的孩子可以,很简单,只要你再走近一点,我便偷偷告诉你孩子究竟在哪。”

    雅兰考虑了一会,依言走向他。

    躲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大树下的吴嫂,只看得见人,却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她看见太太走向她的旧情人楚俊彦身前,才停两、三秒,他已缠着太太不放。太太先是一动也不动的,后来她开始奋力摆脱他的魔手;一阵拉扯,吴嫂见她力量不敌,也就冲了出来。

    俊彦一见她带了帮手夹,心急后面一票人马也将杀过来,手一松便转身跑掉。不过跑掉之前他不忘撂下狠话:“好,你敢带人来,胆子真不小,这辈子不用见到你女儿了!”

    望着他匆匆跑走的身影,雅兰头一回大发脾气:

    “你为什么要跟来?”

    面对她斥问的口气,吴嫂误以为太太与奋情人私会公园,遭她撞见而恼羞成怒。

    雅兰一心只挂念女儿的安危并忧心楚俊彦的话,已无多余的精力再去对付外来的打击了。

    而雷皓早巳疑心是楚俊彦干下的好事,遂兵分三路抄他的老巢,终于捉到了正由公园赶回去的楚俊彦。

    起先他还坚决矢口否认此事,并佯称不知情;后来雷皓动了点“小”刑,怕疼又怕死的他没两三下便招供了,但他也不忘拖“力”小姐下水。

    经他一形容,雷皓也知道姚俐冰参与了此事。

    但他并没杀她,只不过让她这辈子再也清醒不了而已。

    就在此事告一段落,孩子重回母亲怀抱,一切又将归于风平浪静;却因吴嫂无心的一句,无端又挑起了波澜。

    “其实太太早知道楚俊彦是抱走小小姐的人。”

    雷皓对她砌上的信心在这一句话中完全瓦解了。他在听完话后并未立即发作。而是先找理由为她脱罪,但是,他实在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他双手交叉握拳,心神怎么也定不下来。彻夜反覆想着这突来的意外地是否也是共谋信心一下子全部溃决了。他一再容忍、退让,他以为她会收心,呵,狗屎,他在欺骗自己?他在圆这个丑陋的谎言。他恨、他恨,他恨这无情的女人淫性不改,因此他决定了——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决定,包括杜会长。

    今夜,他在事情发生、救回女儿之后,首度上了她的房间;他看贬孩子安稳地睡着了,至于她,那天使般的面孔、魔鬼心肠的女人,他将她摇醒。

    雅兰从睡梦中醒来,她不但未因好梦方酣之际被人吵醒而恼怒,反而露出甜甜的笑容。

    “睡不下了吗?我将小邑抱到另一边去。”

    睡不下?他心中冷笑。就算她求他上她的床,他都觉得恶心!肮脏的女人是没资格与他同床的。

    她对她说:“起来,我在书房等你。”

    雅兰一向听话,也乖乖地下楼来。她没穿睡衣的习惯,一件宽松大罩衫、一条短裤便充当睡衣穿了。

    她悄悄地、不吵到人地开门进入他的书房;这书房她不觉陌生,数日前她曾在这里受过他的残酷言刑。这里是雷皓休憩、办公的场所,而她一向视之为禁地。

    她一进门便见他坐在办公椅内沉思,她不敢打扰他,只是站在一旁静候他开口。

    良久,他终于打破静默:“你只有一条路可走,离开雷家。”

    他突来的要求愕住了她仍未完全苏醒的神经运作,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发现你不适合再待在雷家。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离婚的,只是分居而已。”

    他愈说她愈不懂了。离婚、分居?这大复杂了吧。

    不过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嫌弃她了,他觉得她配不上他;其实这不用地说,她也是知道的。来到此地,她一直自卑自己那一口乡下口音及贫乏的知识,他会嫌弃她也是很正常的。

    她又问:“孩子我能带走吗?”

    “不行。”

    “一个也不能?”

    他本想狠狠地伤害地,但他却无法漠视这三年来她给了他快乐及满足。有儿有女,在以往对他而言,一直是个奢求。但他实在受够了她的意志不坠,有了两个孩子仍不安于室、红杏出墙。唉!他投降了,他不要在身边放置一颗不定时炸弹来伤害自己。这个决定虽然令他痛苦,但他还是得放手。

    “一个也不行。你一个人来,也必须一个人走。”

    雅兰心忖:她的确是一个人来的。

    她面无表情地问道:“明天走或是马上走?”

    “最好是能马上走。孩子全睡了,你在这个时候走最适合了。”冷酷无情的他竟连让她与孩子温存的片刻也剥夺了。

    雅兰并没有拒绝,回房换上外出牛仔裤及t恤,没拿半点雷家的东西便离开了。

    这一趟他亲自送她走,在她的意愿下,车子开往她高雄茄定的家。

    一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凝重。

    雅兰很是坚强,没掉下半摘泪水,但却一直保持静默。

    当他送她到达目的地,他的心一阵后悔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他望着她下车并关上车门那一刹那便扬长而去,不敢多作停留,他怕他会走不了。

    阿银嫂家中来了一位美艳女子,一下子便传遍了整个白沙仑地。阿银嫂每天总要接受超过五名村人的询问,而她也总以一句远房亲戚来搪塞;更可笑的是,还有人上门来说媒,顿时间张家们庭若市,阿银嫂真是烦不胜烦。

    义顺每一回出海向来,必定会去她家窝上一个下午,义顺当然知道她的身分不同了,即使有非分之想,也不敢言明。

    若说义顺看了杜香蝶那曼妙身段而不动心,那就是鬼话。雅兰归雅兰,但纯朴性子的雅兰再配上尤物般火辣身材的香蝶,那可说是百分之两百的完美至极。

    雅兰才刚回来,心情一直很不好,故丽花也常鼓励义顺要努力去争取自己心中的所爱。

    今日,雅兰终于肯出来走走了。

    他手提四瓶弹珠汽水,两人沿着海岸线走。

    义顺结实、黝黑的肌肉一鼓一鼓的,雅兰也意识到他不再是个邻家大哥了,他已长成了强壮的男人。

    夕阳余晖,伴着滚滚浪潮,低吼着它数亿年来的永恒。

    义顺替她按下了弹珠,体贴地拿给她,恍若回到了儿时。

    雅兰记得义顺从小一直就对她很好,常常会从冰箱内拿汽水给她喝,但又怕大人发现,总是躲躲藏藏的;而她喝的时候一小口、一小口的,生怕喝太快马上就没了。有时还得数把月才有机会再偷偷喝上一瓶,故她一直对义顺感到崇敬。她也曾想过,若是将来他不嫌弃,她就要嫁给他当老婆。

    怛车祸来得大快,令她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便断送了鸳鸯梦。唉,令人不胜唏吁呀。

    雅兰大口大口地灌着汽水,现在她有能力买上一瓶甚者一打的汽水,但感觉却不同于过去偷偷摸摸的甜蜜。

    她这么恣情义顺还是头一回见着,他简直看呆了。

    雅兰饮完后,见他楞住了,以手臂拭去嘴角的水渍问道:“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义顺憨厚地忙掩饰自己的失常。“没有哇。汽水好喝,对不对?”

    她奋力点头。“好喝,但缺一种昧道。”

    “缺一种味道?汽水除了气以外,还会有什么味道?”他傻不楞登地问。

    她感叹地回答:“小时候那种快乐的味道。”

    她一语道尽了两人的心思。

    义顺后悔没能及时向她表白,而雅兰也感慨叩运的捉弄。

    “阿兰,若我们再重新来过,我是说,若没有出车祸,你会不会嫁给我?”他有点害怕结果,但又想知道,心情矛盾得很。这回他可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对她表情,反正拼一句男子汉的话——是生是死随便啦。

    雅兰眼光望向一片蓝天碧海。“若没有车祸,我会嫁给你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他目光也随着她的眼神望去。“说真的,我很担心你会说不。”

    “不会啦,阿兰这辈子只认得义顺这个大男孩;除了你之外,阿兰也没人要了。”她谦虚地说着。

    她这一句话令义顺有一点感伤,也有一点庆幸。因为没有人与他竞争,所以她会嫁给他;也因为没人与他抢夺,他才能得到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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