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验丰富的女官在之前检查过,花想容还未破身。”
“嗯,不错。”二皇子点了点头。
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但对于刘成龙来说,他的心中已经有数了。
……
……
“你竟敢顶嘴?”一个面目狰狞的婆子,抬手一个耳光。
啪。
帐篷门口,丫鬟馨儿捂着脸,嘴角沁出一丝血迹,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盯着对面一群倚翠阁的人。
“小贱婢,这一巴掌,是让你知道,不要没有了规矩,你一个奴籍贱种,也敢反驳陆雪妈妈的话,简直是找死。”那婆子双手叉腰,狠戾地道。
周围的婆子龟公们,都笑了起来。
倚翠阁的一群人,以妈妈桑陆雪为首,也都面带着讥诮之意。
“是你们先对我家姑娘出言不逊,无礼在先的。”馨儿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倔强地昂着头。
“说她几句,又不会掉几块肉,怎么了?”那婆子冷阴阴地道。
周围一群人也都符合道:“就是,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花魁大赛冠军了?人家红袖姑娘,十三万花篮,都没有说什么呢,花想容能收几个花篮?架子可真不小。”
“嘿嘿,要我说啊,她这次,能拿到红袖姑娘一半的花篮,都算是顶了天了。”
“赛前高调,说不定啊,最终反而跌一个大跟头。”
“背后耍手段,私通商会,内幕交易,算什么本事?真要是有能耐,学人家陆大家一样,一曲歌舞罢,惊艳四方,让人心甘情愿地打赏,这才是真本事。”
周围都是一片幸灾乐祸之声。
这些天,花想容在长安城中风头太大,诗武双绝的李牧,被花想容一个人独占了,其他姑娘们连一点儿汤水都没有喝到,早就引起了许多人的羡慕嫉妒,又是这一次花魁大赛的最大热门,如何能不被其他名妓们所敌视?
这会儿,花想容登台去表演,白萱也回到了贵宾席,闻圣斋的帐篷里,除了丫鬟馨儿之外,也只有四个名声不显还未出阁的清倌儿,怯生生地陪着,于是有人来挑衅,故意在外面风言风语地说了几句,馨儿的脾气性格,自然是受不了激,于是出去开口反驳,反而被扣了一个没有规矩的大帽子,还挨了两个耳光。
“你,你们……”丫鬟馨儿气的眼泪花儿都涌出来了。
她就要冲上去和那些碎嘴子撕打拼命,四个清倌儿吓坏了,连忙拉住她。
于是,周围各大名妓连同她们的身边人,都被惊动,纷纷围观过来,看热闹。
……
……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郑存剑将后台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他自有渠道,将白萱被挑衅、花想容被非议,以及丫鬟馨儿受辱的前因后果,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不过,他没有擅自出手,而是回来汇报李牧。
李牧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他坐在窗前,看着下方花想容歌舞。
她唱的是【佳人诗】,跳的是专门为这首诗编的舞蹈。
月色下,舞姿空灵,身形优美,天空之中两轮明月,高悬其上,皎皎月色仿佛是直接凝聚在了这位倾国倾城的女子身上了一样,一圈月晕一般的光华,凝聚在白色宫装长裙上,歌声空旷如回荡在广寒宫中一样。
这样的风华,这样的舞姿,这样的歌喉,完全秒杀之前一切名妓。
就算是之前表演赢得了满堂彩的倚翠阁陆红袖,也难以与之媲美。
双月高悬,月华如霜。
花想容整个人,仿佛是散发着月亮的光辉一样,。
肉眼可见的霜华氤氲,朝着花想容汇聚,月亮的光辉,星星点点,朝着这个美丽的不属于人间女子飘去,最终凝聚在了她的冰肌玉骨之中,简直不属于人间的画面。
原本喧哗沸腾,喝彩欢呼声如潮的教坊司流芳街,成千上万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悄寂无声,整个街道都一片安静,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舞台上那个如月华精灵一般的女子的身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是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音太大,惊走了舞台上那位月华仙子。
李牧也看的是如痴如醉。
今夜的花想容,全情投入,道韵激荡,竟是在吸收月华一样,先天光之道体,对于月亮光华的吸收汲取,展现的淋漓尽致,对于她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啊,就像是普通的术士通过冥想来凝聚道术一样,花想容的体质太厉害,哪怕是舞蹈,也是一种修炼。
东街西舫悄无言,唯见天心秋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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