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鱼火客游目四顾,望着这溶洞,发觉,溶洞上方五彩的钟乳石不大像自然形成,好似人为搬至此处,再看,溶洞空空荡荡,中间连条沟壑也不见,完全不似普通溶洞水汪汪的湿地气候。顿时,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跟师父学艺的时候,好像看师父摆过这类似的阵仗,只是规模没有这溶洞大。
她走进正北方向一盏油灯,凝眸去看,铜盏里闪着细碎火花的灯芯竟是青色的,信步又走近另外几盏灯瞧了瞧,发现颜色俱是不同,霎时心中明了:原来是‘五色求寿灯’。这溶洞不消说,就是求寿坛了,怪不得这么干净,原来是个邪坛。
想到此,她倒有了进一步探险下去强烈的欲望!
因为,求寿坛乃“星宿局”的一环,顺着求寿坛探下去,于星宿局最深处,必能找到“星宿”。而所谓星宿局,是用来辅助星宿养成的一系列机关。
昨夜看到青足鼎,她凭感应能百分百确定星宿就在那鼎中,那么,也就是说,从这求寿坛一路探下去,必可以到达昨夜的那水底地厅!到了那,潜回空天水榭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她心下顿时一阵轻松,完全放弃了从背后暗河原路返回的打算,铁了心要一路探下去了。
此刻,她一则想到昨夜大大幸运,初涉入就差点见了那星宿;二则她又警觉,此星宿怕是极其不凡!但凡布置了星宿局养出来的星宿,绝不是凡品,就是那星宿本体也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常见之物,必大有来头。
鱼火客内心忽然感慨起来,自她从师父处学成下山,捉星宿以来还从不曾遇到这样大手笔的星宿局哩……心下隐隐也知,今次遇上了真正的挑战!不过,她瞬间又想到,她身为天底下唯一能捉星宿的生人,万没有退却之理由的。同时,她也知,师父要她千里迢迢来这……怕也不仅仅是他口中说的“带田辟疆返回齐国”这样简单,而是有意让她来挑战这个局,她焉能放弃?
这时,白丁有发现,他用蓝月刃在正北方向一盏油灯下“当、当”地敲了又敲,显是发现那里声音有异常。
窈窈他们纷纷上前去看,田九一指白丁站着的那门,笑起来道:“鱼姑娘,快过来看,暗门找着了。”
鱼火客从凝神中撤回思路,亦是走上前去,轻声道:“转一转上面的灯,看暗门能否开。”
白丁转了,纹丝不动。
大伙又散开各自转了别的灯。没有任何反应。
田九道:“怕这门的机关不是这些灯。”
窈窈慌张道:“那可不是开不了这暗门了?”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失落的口气,于他们魅而言,这种地方是困不住他们的。
鱼火客走到一盏灯前,伸手用力掰了掰。
她道:“暗门的机关肯定是灯,我刚试了试,这些灯十分牢固,我想毁掉一个竟撼不动,下头定连接了铜铸的榫卯了。”
田九道:“可刚才……”
鱼火客道:“许是我们方法不对。容我细细看看。”说着,举着火把一盏一盏灯仔细看去,突然笑起来。
窈窈道:“怎的,鱼姐姐你是不是发现打开暗门的法子了?”
鱼火客兴奋地道:“略微猜测到一点了。”
田九十分好奇道:“还请鱼姑娘讲讲。”
鱼火客道:“你们都没瞧出这五盏灯有什么不同吗?”
田九道:“我倒是发现一点,这几盏灯灯芯颜色俱是不同。火焰变化也有微小差异。可,这似乎与开暗门关系不大。”
鱼火客道:“这倒是的,田九你眼力算不错了,这是五色求寿灯,乃一等邪坛,是……”她本想说是一种养星宿的绝佳之法,终懒得解释,怕说多了,暴露她来此利用他们三人捉星宿的秘密,惹他们反感。就一转口气接着道:“是某些人为了不良目的设置的。”
田九倒没起疑,问道:“那暗门与之有何关系?”
鱼火客道:“田九,你方才只是说中这五盏灯之不同点之一,它们还有一点不同。”
一直不说话的白丁道:“我发现,其中两盏比较干净!”
鱼火客充满深意地望一眼白丁,暗中赞许了一番,点头:“想不到你眼竟这样尖。不错,我刚才观察到有两盏灯的底座边界上竟没积灰尘,显是常被触摸,想来,这暗门是双锁榫卯,白丁,我们配合一下吧。”
这时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刚才那白肉怪物如何遁走的?它是否知道这暗门机关?若是知道,那它怕比想象中更复杂!若不知,则它以何种方法匿走?又去了哪?
白丁这时已走在东侧那盏灯旁边,鱼火客则走向了另外西侧一盏。两人同时一扭,竟真的扭动了,东西两侧的二人相视一望,鱼火客苦笑一声,心里“咚”地一声,疑惑更重了!此溶洞暗门机关无疑就是这双灯榫卯,那绿眼白肉怪物真是打开机关逃走的么……她觉得应该不是的,则它到底如何匿走的?一时无解。
白丁表示看不懂鱼火客愣神的表情,疑惑地皱起眉头,鱼火客瞬间发觉自己失体了,赶紧娇媚一笑以掩饰,白丁瞬间移开眸子,害羞似的不敢看这辣女子。
此刻,自灯扭动,溶洞瞬间发出一记“呼呼”的闷响,声音并不大,而正北方已豁然向内侧开一扇石门,不过只一个缝隙,恰能容身一人侧过。
鱼火客给众人使一道眼色,急急地道:“快!”
几人飞速掠进去,不过几息,石门唰地一下迅即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