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跟你们一起走,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很快就会在齐国重逢……”
“好吧,师父神通广大,自是容易找到我的,我找你,就难如登天了。”
云梦君不理他的抱怨,又道:“现下,你好好休息,等着那鱼火客来与你汇合便是,你们要冲击的最后一劫,正是眼下之接天鱼塔。”
田辟疆扭头,看一眼石塔四周,惊讶道:“就在这?就能解开我的大肚之劫?”
云梦君点头:“别小看这了,此接天鱼塔非同小可,你记着一定要听那鱼火客指引,才能破此局。”
田辟疆听着师父的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听那鱼火客的指引?唯有如此才能破此局?
师父怎么说话云山雾罩的。
但他也是知道,师父是断然不会无的放矢的,就试探道:“那鱼火客么,哼,手段真真差极了,虽然我看出来她仿若是伪装,可我也能感受到,她好似并不会什么灵击术,御鬼一途,她还没有入门呢!她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脖子那叫什么‘鱼火碧玺’的宝石,靠她,我一点信心也无,师父是否看错人了?”
云梦君以“鱼火碧玺”悟出阴阳学,此学共有两途,分别是他教给田辟疆的灵击术和教给鱼火客的阳退术。
田辟疆并不知道鱼火客亦是他师父弟子,也不知道阳退术的存在。故而,并不清楚鱼火客的手段。
云梦君听出来田辟疆话中有话,也不着急点破,因,他想到,这个徒弟和那个徒弟,这两人间的师门关系,是一个重要的契机,他说出来,威力不如他们自己勘破来得巧妙和有效,故而,他是不会从中干扰的,就一转话题,从侧面为鱼火客“抬举”道:“真是还跟个没长成的黄口小儿一般没眼力,你可知,在你受困人盐地冥这些时日,那鱼火客带着你的三只魅,一路闯关,弄出来多少秘辛,打破了多少关窍,得到了多少收获,他们还俘获了一只祭天灵牛,得了一颗牛黄珠子呢,你焉敢看不起她?反观你,在癞蟾谷连祭坛也破不了,不然,岂非可拿下其中那天子玺,如此比一比,是你本事还是她本事?”
田辟疆听得颇有些脸红,一时哑然,沉吟两息,他似想起什么,一转话题道:“好吧……暂不说她了,可是师父,我有一疑,那天子玺是何寓意,为何在癞蟾谷有那样一个祭坛?而且我听那谷中人说,祭坛的作用是为他们乞食设置,每次要那谷中之人,跪拜祭坛,割指洒血,听着实在叫人毛骨悚然……”
云梦君笑一声:“那是一个气运坛,通过这类祭坛,以布施也即‘乞食’,通过万民敬畏和乞求得他们的信仰和尊崇,人,对于食物的崇拜是最本能的,在乞食的时候心中亦是最单纯的,这种时候得来的信仰亦是最谦卑的,故才能使那祭坛形成气候……”
田辟疆还要问,却被云梦君打断,道:“日后我详细为你解说,现下先不要顾及这些细枝末节,还是着重眼前之事,你看你,弄成这糟糕样子,比在你那水榭的姑娘弄得狼狈多了。”
他再次夸赞起鱼火客,说得田辟疆又羞红了脸:“是么?那鱼火客手段这么硬,那为什么连半魔手咒也会中招?”
“她……我猜是她大意了,本来她就是用那竹林之计缠上你,故而想跟你多些渊源,入戏太深,在那喜帕面前失了机敏,才中招,你以后记着,万万不可小瞧人,特别是这个鱼火客,品德、手段都是上流,作为田齐社稷传人,你从小深杳老黄驭下之术,若是连个鱼火客也不能攻心降之,我都要瞧不起你了。”
田辟疆被师父这样一说,顿时胸中激起一股斗志:“哼,哪里,我岂非连她都拿不下,那是我没用手段而已,若是我使上几分气力,怕她生死也要相随我,到时候黏在身边,甩也甩不掉,还嫌麻烦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看你将她征服。”
田辟疆并不接下这话,尴尬地摇摇脑袋:“说实话,我对她真无兴趣,算了不说她了,师父啊,这事,不会真让我齐国与大燕起战争罢,父王易怒,若此事真如师父所言,那大战必起!”
“手信都送去了还有假,好了,该交待的我都说了,你快歇息吧,蓄满体力,明日,你与鱼火客要大战一场,记着了,要听她吩咐,她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田辟疆只点头,不回答,就算这话是师父说的,他心中依然有顾虑,对那鱼火客,不知为何,他天生有一种抵触,也许……他忽的想到,也许是因为他心中记起了另一个人的温柔吧。
眼见师父要走了,他急急道:“师父,你真会去救春娘?”
他真是记挂她,而按照师父所说,还真不一定有时间去践诺会晤她了,负她,非他所愿,故,在师父这他要争取一下。
云梦君充满深意看他一眼,起身,已走到石塔门口,他回头,忽的道:“劈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无须忧心,一切,我会尽力而为。我走了……”
言着,他的身影,真消失在了石门后。
田辟疆怅然若失,对师父朦朦胧胧的话,他有点不懂,可暂时亦无解,那歇息吧,明日,会怎样?
他再次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