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鸿毅带著他的好心情到公司上班,脸上洋溢著亲切的笑容,让员工们见了皆认为他是个好好先生,从不发脾气。
罢踏进办公室,电话便响了,他坐下顺手接起电话“喂,我是岳鸿毅。”
“我是岳鸿毅的妈。”电话的另一头如是道。
打电话来的,正是鸿毅在美国的老妈许水灵。母亲打电话来公司查勤令他感到意外,照理说母亲大人应该沉醉于她的时装杂志中。
“妈咪,你怎会有空打电话来?”
“哼!我若不打电话来,怎会知道你这死小子在台湾搞什么鬼。”许水灵的语气里尽是不悦。
家里的老大发火,得想办法灭火才是当务之急。他急忙解释:“妈咪,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搞鬼?”
“少来!你真能安分守己,就不会有人来跟我打小报告,别以为你人在台湾,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给我说清楚,你跟那小野鸡是怎么回事?”想来便有一肚子火,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跟野鸡谈恋爱,简直是有辱门风,要是传了出去,教她这张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你是说乐乐?”原来母亲抽空打电话来是为了快乐的事,早该想到的。
“乐乐,是个好名字哦!现在你遇著了她,果真是每天都很乐,有了她可以忘记爸妈是谁,我看你恐怕连自个是谁都忘了。”许水灵讽刺著宝贝儿子。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忘记慈祥的爹地与美丽的妈咪呢?”先谄媚一番来消除母亲大人的怒火。
“少给我灌迷汤。说!你是不是与她在公司当着员工面前接吻?”要接吻躲在家里吻个尽兴就是了,竟然在公司表演给员工看,教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免觉得面子挂不住,旁人一定会说她教子无方。
“那个呀”鸿毅恍然大悟的点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值得她如此生气。
“私底下你要怎么玩女人我不会阻止你,但当着所有人的面便是丢尽颜面,我问你,你这么做教艳文将来如何自处?”
“艳文?”鸿毅想了半天仍记不起艳文是谁,他努力的搜寻记忆,最后好笑的道:“这关史艳文什么事?”
“少跟我打哈哈!”许水灵气得想摔电话,但她提醒自己,她是个贵妇人,不可做出如此没教养的动作。她暂且让怒气平息下来,优雅的说:“方艳文!你老妈我替你找的未婚妻,想起来了吗?”
“是她啊!”“想起来了吧!我真怕你这死小子会让狐狸精迷得忘了有个未婚妻。”说来说去,许水灵依然不满宝贝儿子对野鸡动情的事实。“人家艳文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你别有了野鸡就忘了未婚妻!”
“妈咪,我对艳文没感情,你何必执意要我娶她?”他想不透母亲的执著,他与方艳文只见过一次面,结果终身大事便被定了下来,草率得不像话。
“感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我警告你,别想玩麻雀变凤凰的游戏,我不会接受的。”言下之意是要儿子赶紧放弃野鸡,并投向家花的怀抱。
“培养?该不会是要我跟她玩布袋戏吧?”鸿毅犹不知死活的拿方艳文的名字大作文章。
“你这死小子说什么鬼话!”许水灵不顾形象的大发脾气“若不是因为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老早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了,哪能让你如此作威作福。艳文有什么不好?论家世,她比野鸡好上千百倍;论容貌,称得上是美女,身材更是凹凸有致,野鸡有哪一点比得上艳文!对于艳文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这样好的女孩打著灯笼也找不著,你别再跟我耍个性了。”
艳文的美是众所皆知,而且方家与岳家可说是门当户对,两家结为亲家是再好不过的事,双方都有利可图。她想不出儿子拒绝的原因,该不会真是让野鸡给迷去心窍了吧!
“既然她那么好,不如给爹地当小老婆好了。”他受不了母亲开口闭口就是方艳文。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尽说些蠢话。总言而之,你的老婆非艳文莫属,别再反驳我,我头疼不想多说。还有,你别忘了一个月后要赶野鸡出门。”再跟宝贝儿子扯下去,她的头会更疼,不如早早收线,让儿子自个去烦恼。
“妈咪!妈咪!”鸿毅想再一次表达他的意见,无奈母亲大人已收了线,他叹口气把电话挂上。当初他会带快乐到公司晃,就是想让人向母亲打小报告,最好能传到方家耳里,一气之下取消这门婚事,谁知道两家仍执意要促成这件亲事,看来他得再想别的法子。
快乐双腿缩在沙发上,怀中抱著小抱枕,她仍对鸿毅的行为感到不解。昨晚他明明气急败坏,怎么一觉醒来马上恢复心情,和平时没啥两样?
她猜测鸿毅可能是双面人,要不然就是有双重性格,倘若一个不小心惹火了他,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杨谷的鹰眼盯著兀自发呆的快乐,昨晚少爷因欲求不满而大发脾气,后来经过适当的管道发泄,今天一早又谈笑风生,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替少爷找好了女人。呵呵!他杨谷在岳家待了三、四十年,劳苦功高、善解人意,岳家没有他还真不行呢!
杨谷自我陶醉的想着他伟大的贡献,连咧开嘴傻笑犹不自觉。
突来的笑声打断了快乐的沉思,她皱著眉看着站在她身边呆笑的杨谷。她常怀疑这老头子的脑筋有问题,今天果真印证了,为了避免受到疯子的攻击,她得赶紧离开。
快乐悄悄的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站住。”杨谷的眼角瞄到想“绕跑”的快乐,马上收敛笑容喊住她。
被逮住了!快乐摸摸鼻子,转过身去面对杨谷“请问有什么事吗?”今天她的心情不适合与杨谷争吵,只要杨谷不找碴,她愿息兵休战。
杨谷一双鹰眼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她一遍,最后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你昨晚跟少爷睡得好吧?”
“很好啊!”快乐警戒的看着杨谷,老家伙想探知什么事?
杨谷再度点点头“坐啊!咱们似乎不曾好好的坐下来聊天,今儿个得好好的谈谈,你说是吗?”他难得如此和蔼的朝快乐笑。
有问题!真的有问题。不过她向来信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精神,于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杨谷对面。
“我记得当初跟你约定好是一个月,如今已过了半个月,很快的一个月便会到期。
我们少爷为人善良,风度绝佳,是众多名门淑女心仪的好对象,我想这点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上头指派他一项终极任务,为了不辱夫人的期望,他会办好的。
快乐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她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心想这老头子废话一堆,重点不知在哪儿,听得她都想打呵欠了。
“说实话,我们并不是嫌弃乐乐小姐的身分,只是岳家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少爷不可能把你当作结婚对象,这点我想乐乐小姐一定明白。但是有些野鸡就不懂得安分守己,妄想坐上夫人的位子,这是很要不得的,因为当初大家说好了,怎可反悔?当然,我知道乐乐小姐与那些不知立场的野鸡是不一样的,你很识大体。我会把话挑明,纯粹是想提醒乐乐小姐,期限一到别忘了要离开岳家,咱们都不希望到时场面太难看,是吧?”这番话摆明了他不要快乐留在岳家,期限一到她最好自动走人,否则他会采用绝对手段。
“杨管家谷先生,请您放心,时候一到,我马上离开。说实话,我还真怕到时你们不肯放人呢!”她揶揄的朝杨谷眨眨眼。哼!以为她爱待在岳家啊!她巴不得马上回家,至少她家没有讨人厌的管家。
杨谷受不了快乐挑衅的语气,马上吹胡子瞪眼的警告道:“别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你不过是少爷目前的玩伴,老爷与夫人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夫人对你很不满,以后若想再混下去,就别与夫人为敌,否则你会无立足之地。”
“仗势欺人啊!我好怕哦!”快乐拍拍胸脯,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
“对了!夫人特别交代,要我告诉你少爷已有未婚妻,无论哪点你都比不上方小姐,不要癞蛤蝶想吃逃陟肉。”杨谷看准了方艳文一定会嫁进岳家,俨然把她当成未来的少夫人般尊敬。
未婚妻?鸿毅有未婚妻了,她竟不曾听他提起过,是存心隐瞒吗?抑或是他认为她的身分不够资格知道?
快乐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苦涩难捱“谁是癞蛤蟆还是个未知数呢!”她丢下话便甩头上楼去。
“我就知道你这小野鸡的嘴里吐不出有教养的话来,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该兴幸今天面对的人是我而不是夫人。每次跟你说话就一肚子气,真是气死我了。”杨谷气得对著快乐的背影叫骂。她摆明了说少爷是癞蛤蟆,骂少爷等于骂他,教杨谷怎能不发怒。
依快乐的性子,才懒得理会杨谷,就让他在楼下叫骂个痛快,她要待在房里生她的闷气,才不会让杨谷趁心如意,看出她的情绪恶劣。
下了班的鸿毅提著公事包回到家中,心中反覆想着如何使父母打消要他娶方艳文的念头。直是麻烦,他对方艳文连基本的认识都没有,这样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
“你回来啦,辛苦了。”正在等待鸿毅下班的快乐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笑吟吟的迎接他。
“嗯。”鸿毅不想摆张臭脸面对快乐,迅速地换上他的招牌笑容,她的装扮令他惊艳,只能用美得惊人来形容。“你今天怎会打扮得这么漂亮?”他再从头到脚扫射一遍,天!简直让人想喷鼻血,她有副魔鬼般的好身材。平时他是不会注意的,但她今天穿著紧身洋装,教他想不注意也难。
“好看吗?”快乐特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鸿毅清清喉咙,僵硬地点头,岂止好看,他的魂已被她迷走了。
鸿毅的反应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快乐娇笑的挽著鸿毅的手走到客厅“其实我会这样打扮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意思?”他不记得曾要求快乐打扮啊!他喜欢自然的她。
“我是杨谷花钱请回来服侍你的,却不曾努力讨你欢心过,这是我的失职,我不能让你的钱白花。所以经过一番反省后,我决定努力扮好我的角色,我不想让你有当冤大头的感觉。”生过闷气后,她决定成全岳夫人与杨谷,既然她是人家花钱请回来的,就该努力的演好野鸡的角色,等期限一到,她马上掉头走人,绝不留恋,免得让人说她爱慕虚荣,她可是很有骨气的。对了!离开前,她会记得揍杨谷一拳报仇。
快乐的话,他百分之九十不相信,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可人,不过鸿毅还是听出了潜藏的不悦。“我觉得平时的你已经很讨我欢心了,何必勉强自己呢?”他希望快乐马上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她再这样挑逗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有勉强,相反的,我很高兴呢!”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极具挑逗性的瞅著他看。
“乐乐!”为了防止自己犯下错事,鸿毅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轻举妄动。
“怎么,你不喜欢?”快乐娇媚的噘著红唇问,彷彿怪罪鸿毅做错了事。
“不是!”面对如此美艳的快乐,反而让鸿毅有口说不清,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既然如此,为何抓住我的手?你该不会是怕我侵犯你吧?”瞧他防她像防色狼一样,难道他想当柳下惠?
“对!我是怕你侵犯我,所以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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