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弄房梁的时候,那些个缺德鬼为了省人工,水泥放的少,就拿我们家来说,二楼常年漏水咯。”
说着,她好似想起什么,惊叫一声,说:“我家二楼就有无根水。”
说完,她唰的一下就朝她家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她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过来,说:“只有小半桶,水面有些黑,你看行么?”
我想了一下,虽说这无根水较为易得,但,谁会闲着没事接雨水?所以,一般丧事的无根水并不是特纯,有些泛黑也属正常。
当下,我从她手中接过木桶,说了一句可以,便提着木桶进了堂屋。
我进堂屋的时候,那温雪正目不转睛的替女乞丐捣鼓头,她的手法很熟练,先是将头顺直,然后用那毛巾在头擦拭,嘴里一直嘀咕着几句话。
我听的不是很清楚,走近后,才听清她嘴里嘀咕的话,她说的是,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丝绕前缘。
她好似没有注意我来了,我轻轻地咳嗽一声,正准备说话,她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皱眉道:“别打扰死者清静。”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了,很难想象一个在火葬场上班的女人,竟然会说出别打扰死者清静这样的话。
但,想起她正在替死者弄头,我也没说话,就将木桶放在地面,朝她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意思是那木桶里装得是无根水,便退了出去。
刚迈出大门,老王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说:“九伢子,出怪事了。”
听着这话,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立马绷紧了,就问他,“生什么事了?”
“那…那,那猪放了一大桶猪血,还…还…还没死。”老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无伦次的说。
我神色一愣,惊呼一声,“咋回事?是不是那吴屠夫不会杀猪?”
“不…不是,是那猪怪的很!”说着,老王一把拽住我手臂就朝左侧走了过去。
路上,我有些疑惑,先前不是跟老王说过么,让他领着吴屠夫在堂屋门口那坪地杀猪,怎么现在又换了地方?老王给我的解释是,遛马村那些妇人说杀猪过于血腥,而她们又不能离开堂屋,就让吴屠夫换个地方杀猪。
有些事情也是巧的很,吴屠夫杀猪的地方正是沈军房子前的晒谷坪。
大概走了几分钟,我们刚到晒谷坪边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抬头朝那看去,就见到五六个八仙手里拿着绳子,一头套在那公猪的四肢上,其中一个绳子套在公猪的脖子上,地面已经被猪血染的通红。
奇怪的是,那公猪只是拼命地挣扎却没有声,这令我疑惑的很。按说,一般杀猪,就算一刀捅不死,那猪也会哀嚎,可这猪,偏偏没有声,这是咋回事?更为奇怪的是,地面那么多猪血,若是换成普通猪,早就因为血尽而死。
那吴屠夫见我来了,擦了擦脸上的猪血,说:“陈八仙,老子杀了这么多猪,从遇到这么邪门的猪,是不是你小子施了什么妖法,故意作弄我?”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那些八仙旁边,从其中一个八仙手中拿过绳子,用力拉了拉,那猪的力气好像挺大,差点将我身子扯了过去,好在老王在身后拉了我一下。
“九伢子,你说是不是闹鬼了?”老王沉声道。
我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那猪,这猪大概二百斤左右,脖子位置有个成人拳头大的伤口,里面源源不断地有鲜血冒出来,就好似它体内有无穷无尽的鲜血一般。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猪好似通灵一般,见我望着它,一对猪眼竟然直勾勾地看着我,这还不算完事,大概盯了三四秒的时间,那猪猛地朝我这个方向这个冲了过来。
也不晓得咋回事,我感觉那猪并不是朝我这个方向冲过来,而是朝我冲了过来。
玛德,咋回事?我得罪那猪了?
一见这情况,我立刻朝左边闪了一下,那猪好似看穿我的念头,身子陡然停了下来,又朝我这边方向冲了过来。
这下,我有些慌神了,直觉告诉我,那猪不简单,这倒不是说那猪本身不简单,而是应该有些脏东西附在它身上,不然,一头猪绝对不会这么有灵性,更加别说,那猪还流了那么多猪血。
想到这里,我不敢大意,就朝愣在一旁的老王跟八仙们喊,“快,拉住绳子!”
那些人听我这么一喊,一把抓紧手中的绳子,卖力拉去,本以为能暂时拉住那猪,哪知,那猪竟然将拉绳的五六个八仙活生生地拉动了好几步。
见到这一幕,我们被惊得说出话,就连吴屠夫也愣在原地,嘴里一直在喊:“真他娘的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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