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他走到我前面,朝那范老先生行了一个道士的礼仪,说:“范老,您怎么也来这了?”
“怎地?只准你们这些臭道士办丧事,就不准我们扎纸匠来看看丧事?”那范老先生没好气说。
“您老误会了,小道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既然您老不愿详说,小道不再细问便是。”青玄子的态度特别恭敬,甚至比见到老秀才还要恭敬,要知道老秀才可是他的启蒙恩师。
“范老先生是五花八门中的扎纸匠,昨天一直在村口的货车上休息,所以您才没见过。”我朝青玄子解释一句。
他嗯了一声,再次朝范老先生作了一个揖,也不再讲话,便退到我身后。
他们这番简单的对话,令我疑惑的很,这青玄子咋回事?为什么见到范老先生这么尊重?这有点说不通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范老先生走到我面前,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你果真没死。
这令我更加疑惑了,正准备开口说话,他罢了罢手,说:“老夫没心情跟你们扯淡,说正事,老夫一人充当水仙花跟调一门,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弄,老夫不会插手。”调一门,扎纸匠、水仙花,骆寡。
我本来想问他一人充当两角行不行,那青玄子拉了我一下,又摇了摇头,意思是让我别问。
“那…那多谢您老仗义出手!”我朝范老先生作了一个揖。
他罢了罢手,说:“无须客气,老夫还是那句话,老夫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
我点了点头,又朝他说了一番感谢话,将他请进堂屋,按照我的意思,请进堂屋也算礼仪周到了。哪里晓得,那青玄子立马从右侧的房子搬出一条竹藤椅,请范老先生坐下。
这让原本就疑惑的我更加疑惑了,老王跟我说过,这范老先生是扎纸匠,脾气古怪,让我别惹恼他,其它的并没有细说,而现在青玄子对他的态度?说难点,有点像奴才伺候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衣领那奇怪的符号?
想到这里,我朝青玄子衣领看去,并没有那种符号,这就奇了怪了,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青玄子为何会对这扎纸匠如此卑躬屈膝。
我将疑惑的眼光抛向老王,这老家伙居然微微仰起头,以四十五度仰望房梁,那模样看上去特别装币,令人恨不得冲上去抽他几掌。
“老王!”我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他没有理我,继续以四十五度仰望房梁。
玛德,我暗骂一句,看老王这姿态,应该对范老先生有些了解。可,他压根不理我,令我拿他没任何办法。
这个时候,那高佬插嘴了,他说道:“陈八仙,快天亮了,要准备印七了。”
我一听,眼下最重要的是印七,而不是打探沈老先生的身份,便压下心头的疑惑,开始着手准备印七。
这印七需要的纸扎,早已准备好,剩下需要准备的东西挺杂,不过,都是民间比较常见的东西,例如十三根柳树枝,又例如二十七根竹杖,再例如簸箕,这些东西都是常见的东西,找起来也比较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