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色泽一天比一天深,以前要仔细看才能看出现,而现在一眼便能认出这个圆点。
我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随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司机说了一句,“到了!”
我抬眼看了看,给了车费,又将颜瑜从车上抱了下来,径直找刘颀的房子,那刘颀好似知道我会回到他房间一般,房门根本没锁。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颜瑜安排在我以前睡得那张床,正准备给她捣鼓点吃的,就见到她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她给我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无论发生任何事,莫忘初心。
我嗯了一声,说:“我还是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负罢了。”
她看了看我,又递了纸条过来,我一看,这上面写的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随便买了一些食物回到刘颀家,又问了一下颜瑜受伤的事,她始终不愿提及受伤的事,只说了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说是,她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
对于这一说法,我起先是不相信的,直到打开她喉咙处的纱包,我才彻底信了。
她喉咙处有一道二指宽的伤痕,隐约能看到白骨,声带的位置,被完全破坏,只要那伤口再深上一毫米,颜瑜绝对活不过来。
“颜姐,都怪我,你若不对我说那番话,也不会…”我朝她说了一句。
不待我说完,她摇了摇头,在纸上快速的写了一段话,我一看,她写的是: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错的事负责,我当初为了救父亲,与马锁匠合谋害你,现在遭了报应,怪不得任何人,让过去的事随风消逝。
看着手中纸条,我有些发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就见到她冲我一笑,伸手朝我脸上摸了过来,或许是受伤的原因,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她在纸上写了一句话:能再次看到你真好,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颜姐!”我轻声叫了一声。
她笑了笑,在纸上写:若不嫌弃我,以后叫我瑜儿!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整个房间静了下去,而那颜瑜则睡了过去。
接近傍晚时,那刘颀下班回来,一见我们,满意的拍了拍我肩膀,“陈九,是个爷们!”
我有些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就疑惑地问他:“怎么说?”
他笑道:“你能跟颜小姐冰释前嫌,这说明你大肚,能将颜小姐送到这边来,这说明你对颜小姐上心了,两点综合在一起,足以证明你这朋友值得交。”
说完,他朝颜瑜看了过去,“颜小姐,你觉得刘某人说的可对。”
那颜瑜点点头,朝我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柔情。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我们一直住在刘颀家里,那刘颀对我们也是颇为照顾,而颜瑜通过这一周的修养,脖子处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声带遭到破坏,始终无法正常说话。
值得一提的是,在在一周时间内,我们三人非常默契地没提马锁匠,宛如三兄妹一样的相处。
坦诚说,我特别怀念那一周的时间,至少说,在那一周时间里,我感觉自己活的像一个正常人。
但,这种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第八天的时候,一个电话,令我们三人面临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