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眉,在以往的丧事上,像这种分家产的事,没少遇到,不过,像这种上亿家产的,却是第一次。
说实话,于我来说,这家财有啥好分的,那钱是颜瑜赚的,自然是颜瑜的,至于她父亲那五千万家财,大可到法院打官司。
我把这一想法跟颜瑜说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写道:“这些年,那女人以给父亲治病的理由,已经将将家里大部分钱财转移到野男人那边去了,家里剩下的钱财应该不到三百万的样子,按照后妈的意思,这些年她照顾我父亲,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应该分她三分之二,至于剩下的三百万,她也要拿走两百万。
我一看,立马火了,怒骂道:“这女人太TM无耻了吧!哪有这样分的,就算真的要分,也是对半啊,她哪有资格要三分之二。”
她苦笑一声,写道:“她还有个女儿,理应分三分之二”
我特么也是醉了,就说:“即便这样,你以前赚的钱,也应该还给你啊!”
她看着我,死劲摇了摇头,写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现在只想让父亲安度晚间,只要她们母女不来搞破坏,足够了。”
看着这话,我心里某根弦动了一下,站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那颜瑜在后面动了一下,扭头一看,她手中的纸条写着,“别替我出头。”
我没有说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掏出烟,又抽了几口,脑子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弄。
大概过了半小时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朝房内走了进去,就见到颜瑜朝我递了一张纸条,一看,这上面写的是,“扶我去看看父亲。”
我嗯了一声,连忙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又问了一下,她父亲住在哪,她抬手指了指三楼。
很快,我扶着她来到三楼,这三楼只有三间房子,看上去挺豪气的,而颜瑜的父亲住在最左边的房子,我扶着她走了过去,不待我敲门,那门缓缓开了,入眼是一间四十来个方的房子,房内的装修极其单调,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一张中号的木床摆在最底边的位置。
床上躺着一名中年男人,五十岁左右的年龄,或许是长年卧床的原因,那男子双鬓的位置,有不少白发,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说不出的沧桑感。
一见我们,那中年男人喜道:“瑜儿,你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男人中气十足,不像是卧病多年的人,更为重要的一点,那男人双眼特别深邃,给人一种看不穿的感觉。
倘若不是颜瑜提前跟我说了,我绝对不相信这男人快死了。
试问一下,一个快死的人,其声音怎么可能如此响亮,其眼神怎么如此深邃,需知,一般快死的人,声音都格外低沉且混重,眼神多半都是浑浊不堪。
带着这份疑惑,我扶着颜瑜走了过去,就见到颜瑜写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爸,你感觉怎样?
“没事,还能陪我们家瑜儿几年。”那中年男子笑道,旋即,他好似想起什么,朝颜瑜看了过去,疑惑道:“瑜儿,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