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元媛已经决定日后不做受人欺负摆布的木偶,但这府里的局面,却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她必须要好好算计一下,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和打算,才能扭转乾坤。
浣娘下午没事的时候就过来了,自在灯下做着针线活,却是在补一件旧衣服。补了半天,也没听元媛说话,她犹豫了下,便放下针线,叹了口气,低声道:“姑娘,你莫不是还在琢磨着白日里的事情吧?叫我说,你还是将这心思收了。别看那些人都是奴才,可也是亲王府里的奴才,哪一个咱们能惹得起?别说咱们,便是老爷也惹不起的,况且老爷又不管你。你以前也说过,真惹恼了这些人,便不给咱们饭吃,又能如何?这荒郊野外的,害了咱们两个都没人收尸。现在虽然也受气,好歹性命无忧不是?”
元媛揉了揉眉头,心想这浣娘和那个元媛之前简直都软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怪不得连要死的时候都没人管。
她想到这里,就放下了手,淡淡道:“浣娘,我从前是这么以为的吗?也是,我若不这样想,大概也落不到这个田地,想喝口吊命的参汤,不但没要来,还让你挨了人家的巴掌。但如今我算是看透彻了,便是忍气吞声又怎样?该死的时候,还不是连个过问的人都没有?我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很多事都想清楚了。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家骑到你的脖子上拉屎。倒不如拼出去,横竖也不过就是一死。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我们两个是人,又不是面团子。他们这些人哪怕面上过得去也好,偏偏连这些也没有,欺负我们也太狠了,他们是王府的奴才,我还是小王爷名义上的妾呢,就算你们叫姑娘,当成通房丫头一般,好歹也比他们这些奴才强,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作践咱们。”
浣娘咬着嘴唇,眼圈又红了,低声道:“都是我没用,我又是个不祥人,连累的姑娘也受气……”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不要把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自己要是不爱惜自己不尊重自己,怎么指望别人爱惜你尊重你?说到底,想要活下去,活的像个人,首先你自己就得挺起胸膛,把自己当个人。”
元媛认真的对浣娘说教了一番,见她虽口里应了,面上却还是凄苦之色,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这女人受封建思想毒害太深,想要扭转她的观念,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算了,她在这个时代,应该就是自己唯一亲近和可以信任的人了,就为这个,以后也要慢慢的把她的思想工作给做通。
“姑娘,你可有什么打算了吗?”浣娘叹了口气,又拿起自己手中的针线。想着自家姑娘只是大难不死之后,心里有了火气,因此嘴里说着痛快痛快罢了。深宅大院里的两个弱质女流,能有什么办法去对付一大帮子如狼似虎的下人呢?
“这个我自有打算,得慢慢来。”元媛心里大致已经有了腹案,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是自己这个小身子骨儿,先得好好调理调理,她可不想还没等咸鱼翻身,这弱柳般的小身子就又一命归西,那时候自己可不知有没有这好运气,再穿越一次了。
心中暗暗定下了计划。第二天,元媛一早就起来了。浣娘劝她多睡一会儿,她只说已然睡饱了,待洗漱过后,只觉神清气爽。
这个朝代竟然已经有了玻璃镜子,元媛心里直打鼓,暗道自己不会真穿越到了一个和清朝差不多的地方吧?老天,可千万不要,她雷辫子男啊。
因昨天满腹心思,所以今天早上,元媛才看清了自己的容貌。
镜子里的那张面孔,眉如远山眼含秋水,鼻若悬胆一点樱唇,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远没有美丽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地步。不然那小王爷当初英雄救美的时候,只怕就被迷住了。
虽然浣娘一说起那个叫做萧云轩的小王爷,满嘴里便是对方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英武,品性相貌都是万里挑一的之类的溢美之词。但元媛对这个人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他把一对软弱的女子放到这么个如狼似虎的地方,就是不负责任到了极点,原先的那个元媛香消玉殒,这小王爷实在可算是间接凶手。
浣娘服侍元媛换了衣裳,却不是昨日看到的那种清装,而是类似于唐朝的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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