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就示意浣娘等人退下,这里苏以方走到帘前,跪下小声道:“姑娘到底是不出去,因此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那言亲王仗着是皇上的亲哥哥,行事十分咄咄逼人,偏咱们王爷又是个正直的,起先让了几回,见那言亲王忒不像了,也就不肯再让,如今咱们给了几顷地,虽然是姑娘不愿起纷争,但只怕王爷不高兴呢。”
元媛便明白了,想必这两位王爷都是战斗值百分之二百的斗士,在朝堂上互不相让的。更有甚者,甚至都会牵扯到派系之间的斗争。她因此沉吟了一下,便道:“既如此,就回绝了吧。”
苏以道:“我也正是如此说,只是听人说这姓吴的颇有些手段,如今他虽被咱们拒绝了,只怕还会使些什么卑鄙手段,姑娘不可不防。”
元媛笑道:“这个也没什么,他不动作,咱们又能防到哪里去?咱们客客气气的拒绝,做足了礼数,让他挑不出毛病便好了,若他真的不知进退,倒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却也未必输他们呢,只是这一切事不要张扬。”
苏以道:“这个姑娘放心,那姓吴的虽是言亲王的人,但只怕两位王爷还没有空来理会这两个小小庄子之间的争斗。只是那姓吴的已把周边的土地都买下来了,咱们的土地就在他们中间,他要是耍起阴招来,实在防不胜防。”
元媛道:“我晓得了,我们静观其变吧。”
苏以答应了,便转身退下去,这里元媛思忖了半晌,决定这件事还是放手给苏以做,虽然他来请示自己,但听他说话,却没有半丝惶恐,何况他为人又精明圆滑,交给他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这事儿元媛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几日她跟着浣娘一起学做女红,已经会裁简单的衣裳了,也能绣一些简单的花草,虽不能和浣娘以及芳草芳龄芳书等人的绣品比,但几天时间能有这样成绩,元媛已经很满意了。
这日下午,主仆几人都在房间里边绣花边说着闲话,忽听芳莲道:“姑娘,过几天便是九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成佛日,凤凰山那里的观音庙有大庙会,可热闹了,姑娘不如也去烧柱香,听说很灵验的。”
元媛还不等说话,就听浣娘道:“你哪是让姑娘去烧香,分明是自己要玩儿,庙会那种地方,人多不说,品流还杂,咱们姑娘怎么好抛头露面的,就是上香,也该挑个人少的清净日子,没听说只在庙会这天才灵验的道理。”
芳莲被浣娘揭穿了心思,就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这里元媛却来了兴趣,微笑道:“大家每日里闷在庄子上,也没什么趣味,这庙会既热闹,便去看看有什么,左右我又不是什么富贵小姐。”
原来她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城隍庙会很热闹,可惜因为工作忙,一直没去参加过,如今回到古代,没想到竟能了了心愿,何况听说庙会上有许多新奇玩意儿卖,弄得她不免动了游兴。
芳草芳龄芳书芳莲等都是青春年少,哪有不爱玩的道理,听她如此说,都喜出望外,一个接一个的撺掇起来。浣娘眼见“寡不敌众”也只好无奈答应了。
不到一天,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就连汤嬷嬷和李嬷嬷也十分兴头,汤嬷嬷便道:“姑娘上次回王府,我留下来看家,这一次轮也该轮到带我出去见见世面了。”
李嬷嬷撇嘴笑道:“你也不看看你那老脸,出去能吓死多少人?正经说,还是我跟着姑娘妥当。”
汤嬷嬷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呸,你那老货的脸还比我年轻不成?若说我能吓死人,那正好,若有那不开眼的登徒子,我便往他面前一站,活活吓死了他,省的他来冒犯姑娘……”
她两人凑趣斗嘴,让元媛和浣娘等人都笑个不住,最后还是汤嬷嬷胜出,获得了去庙会的资格。
转眼间就是九月十九。因为元媛放了话,除了有活计离不开的下人们,其他人都可以放假一天去庙会。因此天刚亮的时候,整个府里就开了锅。丫鬟媳妇们的说笑声不绝于耳,人人都打扮好了,因元媛命她们自由行动,所以人都是一拨拨出去的。到天大亮时,元媛和浣娘以及芳草芳龄汤嬷嬷等也坐着马车出门了。
路上不时看见老老少少三两成对的往凤凰山而去,也有几辆马车,平日里安静的小路上,此时倒是熙熙攘攘的。马车走一走就停下来。
元媛不耐烦了,对浣娘道:“我们下车走吧,还比坐车要快一些。”说完,芳草芳龄早就不耐烦了,便让马车夫停下车,她们就下去了。
一路溜达着往凤凰山走,倒也十分新奇。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却见到有几百个乞丐聚集在一起,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看男男女女的体型倒是高大,只是望着众人的眼神却有些怯色,也不伸手乞讨,只是有人扔几个钱的时候,会有女人和孩子低低的道谢。
元媛站定了脚步,惊奇的小声问浣娘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浣娘,不是说大宁王朝安定富强吗?怎么……怎么会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乞丐?”
芳莲不等浣娘说话,就抢着道:“姑娘还不知道吧?这不是咱们国家的人呢。是乌拉国那边的,啧啧,要说也挺可怜的,明明好好一个国家,让个皇帝给整的乌烟瘴气,连活路都没了,只好逃难到咱们国家来。”
元媛惊奇道:“原来如此。这可真有意思了,从没听说逃难还要逃到别国去,难道那个国家离咱们很近?”
芳书笑道:“可不是邻国呢,只是他们能逃来这里,却也是长途跋涉了。我前儿听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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