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东西,哎呀可太好吃了。”说完赶上前去。
却见另一个身穿薄荷色长袍,系着黑色狐裘披风的少年也打马走过来,轻笑道:“左右无事,我也和你们一起吧。是了云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康源郊外的那个庄子,是你的小妾住在那里吧?”
萧云轩眉头一皱,淡淡“嗯”了一声便没再做声。文斌早绕到他另一边,避开那少年老远。
“云轩,我父王对那块地可是势在必得。你回去给你那小妾捎个信儿,让她仔细应对吧。嗯,或者你也不用捎信,回家看看哪处的庄子合适,直接让她搬过去就是了,哈哈哈……”少年说完,也不理萧云轩,笑哈哈的打马而去。
“我最看不惯他,狂的什么似的。你们父亲同是亲王,你还是小郡王呢,他却连个封衔都没有,每日里这样放肆,着实惹人生厌。”文斌气呼呼的道。
萧云轩盯着那少年消失的背影,肃容道:“文斌,别以为他这样狂妄,就以为他不足惧。能得五殿下器重的人,有可能是草包吗?民间有一句话,扮猪吃老虎。你若是被他的表象给蒙蔽了,到时候会被他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文斌面色一整,沉声道:“我明白。唉,他和五殿下联手,一个是言亲王的儿子,一个是当朝贵妃的儿子,扫北王的孙子,一等大将军的外甥。云轩,太子的地位……堪忧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
萧云轩面色沉静,目色深邃如海,半晌方缓缓道:“那又如何?太子端方仁厚,聪慧谦虚,我只认准了他,谁若想动他的主意,谁便是我的敌人。“
文斌与他相视一眼,面上露出笑容,一拍掌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太子便是当朝皇后的儿子,而当朝皇后,就是文斌的姑姑,萧云轩与文斌相交十多年,是无话不谈的知己。然而今日却是他第一次当着文斌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皇帝已有了春秋,虽然身体还健康,但下面这十几个皇子,除了太子和七殿下外,其他已有几个忍不住蠢蠢欲动。像是言亲王的儿子萧云海,便是站在五殿下一边,还有几个皇子也依附了五殿下。而剩下的几个,除了七殿下萧素景和太子亲厚外,其他莫不是暗怀鬼胎,或者就是墙头草般采取观望态度。
文斌和萧云轩相交多年,两人关系亲厚,萧云轩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说话的分量甚至不下于皇子,他当然希望好友能够支持太子。但对方从不表态,他纵然心里惴惴,却也不愿逼问。太子又是个方正的人,更不屑于拉拢关系,日复一日,随着下面的暗流越发汹涌,文斌也不由得着急了。毕竟现在表面上看来,五皇子占着很大的优势,关系到身家性命,谁知萧云轩会不会顾念太子的为人和与自己的友情,真心的支持太子呢。
这事一直是文斌的心头之刺,如今终于听萧云轩表明了态度,他方长长舒出一口气。
萧云轩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多年的知己,你怎会还不了解我。我也不是因为和你的关系才做这样的选择,我是因为忠于皇上,而太子的品格才是最适当的君王人选。你若了解我,便不用我明言,心中也该清楚我的选择才是。”
文斌笑道:“我何尝不明白。只是这是何等大事,毕竟关系着你家族日后的前程,所以即使明白,但不听你亲口说出来,心中始终不敢尽信罢了。
宫道开阔,极目一望,四周没有任何人影。两人方敢悄声说这样的话。及至慢慢转出宫道,到了大街上,也便不说了。轻轻在马臀上拍了一下,两匹大白马立刻小跑起来,直奔王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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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元媛已经从王府回来一个多月了。
这些日子倒还算清闲,只是随着春季的到来,她知道自己就要忙起来了,乌拉人的安置要动番脑筋。又添了一二百顷地,总要安排人去耕种,虽说有原来的佃户,也得派人好好查探一番,把那好的留下来,偷懒不能胜任的好撵走。还有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得她拿主意。
这一日正把剩下的两根地瓜翻出来,这东西拿回来的时候她做了些地瓜丸子,又煎了些地瓜片,还炸了些地瓜丝,结果上上下下的人都说好吃,只可惜就那么几根,还要留着种子呢。如今眼看清明就要到了,也是时候该培育瓜苗了。
“这如今不是土豆和地瓜,这是金蛋,你可务必看好了。只要等到苗儿出来,我们种到地里去,秋天时出了地瓜,也就好了。”
阁楼上,元媛又仔细的嘱咐了浣娘一番,刚要转身出来,就听外面芳草道:“姑娘,苏总管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元媛应了一声,就走出来。芳草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有些担忧的道:“姑娘,我看苏总管脸色不好,好像……真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了,那么稳重的一个人,今日竟连鞋子都穿错。”
元媛听了,心里也是一惊,狐疑看了芳草一眼道:“什么大事,能让他慌张成这样。”一边急急的来到前厅,果然,只见苏以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嘴唇颤抖,一双手捧着茶杯,茶水还洒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