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漠然的抬眸,便正好瞧见了君祁莫名的笑意,现在众臣全在看他,所以并未发现其反常的笑。
“嗯。”君胤淡淡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现下即使他知道此人并不是真正的父皇,但他并没有反驳的权利,因为在众人看来,这边是真正的“东邑帝”。
如若他强行拆穿的话,定会将事情闹大,到那时,自己定会成为众矢之中。
他暂且,只能忍。
从东邑帝寝宫出来后,君胤回到了自己宫中,来到了暗室,看着床上仍然昏睡不醒的真正的东邑帝,久久没有言语。
他的面容隐匿于阴暗处,让人不知其所想,当秦殷随后赶来时,除了牵着他的手给他力量外,她并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她们没有想到,君祁居然会直接弄一个假“东邑帝”出来哄骗众人。
现在这种形式,东邑帝也还昏睡不醒,就算她们带出真正的东邑帝,孰真孰假,也不一定了。
知道君祁既然安排了一个这样的人,定不会只是简单的冒充消失的东邑帝,秦殷有些担忧的嘱咐道:“你日后,要更加小心了。”
“嗯,你也要多加小心。”君胤点点头,勾唇笑道,以示安抚。
为了不引人耳目,两人并未在暗室中久待,接下来又在各自安抚对方交谈几句后,便齐齐出了暗室。
他们并未猜错,此次假东邑帝的出现,绝非如此简单。
原本在大家看来“东邑帝”的毒起码还要许久才能好,仅仅在翌日,“东邑帝”便突然好了起来,以耽搁了过多政务为由,来不及将身体“养好”,便直接重新开始上早朝。
一时间,赢得众臣好感。
“太子殿下,朕说的你可听进去了?”早朝之上,君胤正深思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之际,陡然听到“东邑帝”叫自己,便回了神过来。
他看着“东邑帝”,眉头骤然浅蹙,他心中也总算明白,他是在故意针对自己,短短一个早朝的功夫,他便已然叫了自己十多次。
而纵然众臣都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也却未曾多想。
“还望父皇赎罪,儿臣方才走神了。”知道自己否认无用,君胤索兴承认。
反正,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便不必过多浪费唇舌。
“东邑帝”的怒火却来的格外让人猝不及防,仅仅只是在君胤话落后,他便倏然怒拍着奢华的龙椅扶手,道:“你做太子便要有个太子的样,如此朝堂上走神,成何体统!”
他毫不留情的吼着君胤,当着这么多众臣的面儿,全然没有半点顾虑他颜面之意。
但君胤对此,表情仍旧一片漠然,当下他只是眼眸微垂道:“儿臣知错了。”
说罢,君胤眸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深意,那隐匿于袖中的手,也不自觉紧握一分。
“哼,你既然当了太子就认真点,如果实在坐不了这个位置的话,大可换人。”见状,“东邑帝”也没过多执着下拿钱的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睨着君胤,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一时,他似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霎时让朝廷上下的官员都倒吸了口冷气,面面相觑。
在场的,都是这皇宫中人,一时都将“东邑帝”话中所隐藏的话听的真切。
他们没想到“东邑帝”大病初愈后,要求居然如此苛刻了。
“是。”面对此话,君胤仍旧面容淡漠,似是什么也不知晓。
另一边一直打量他的君祁,见他神色如常,没来由的触到了他心中的底线,其唇边的笑意逐渐僵硬,眸中也逐渐酝酿起风暴。
太子殿下,我们就看谁究竟能笑到最后!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东邑帝”格外对君胤上心,以他是太子能力大为由,几乎将朝内朝外,甚至民间的事情,都交由他去处理。
君胤开始越来越忙,睡的也越来越晚,但这并没有让“东邑帝”罢休。
又一日,于朝廷之上,“东邑帝”又打算将查处当地县令是否存在贪污一事交由他处理。
但这次,顾虑到自己手头的事情着实太多了,君胤便开口拒绝:“父皇,这几日您交由儿臣的事情还未办妥,此次恐是没有时间来处理此事了。”
他微微垂首,声语不卑不亢,但那狭长的凤眸中,却暗含冷意。
现下父皇还未醒,他只能忍。
闻言,“东邑帝”陡然站起身,指着君胤怒喝道:“你好歹身为太子,究竟是怎么做事的,这么久了,一点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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