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殷还是以衣服认主为缘由,站在隔间外,等候着君胤换完便服后出来。
由古至今,让太子独自一人换完衣服后出来的,应该也只有秦殷一人了。
君胤倒也不拘这些,秦殷心里的小九九,他再清楚不过,逼她只会适得其反,或许只有到了某一处绝境之下,她才会……“学”得聪明一些。
只是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他还需要她。
君胤坐在桌案后的软塌上,秦殷则站在一旁为他研墨,太子阁中尤为安静,几乎可以听清二人的呼吸声。
渐渐地,秦殷也从迫不及待想离开,到现在的静静等到黑夜到来了。
如果不是这次为仆卿跟随在君胤身边,她还以为他如她所见的这般慵懒,想处理朝政就处理一下,不想处理便放任不管蒙头睡大觉呢。
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她站在一旁,看他批阅成山的奏折,但他一直都面容淡淡,起伏也不大,偶尔会问她一两句,时间便这么飞驰而过。
成山的奏折,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矮变少了,君胤也总算是换了一个姿势。
然而这个姿势,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躺。
初遇在马车里,他躺着。
东宫外被他搭救,然后回到马车,他仍旧倚躺。
殿试之后醒来时睁眼看到他,也是躺着。
所以,也难怪他在她脑海中只剩下慵懒的模样了。
见他躺着的姿势挺舒服,一只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拿着书卷,便服在软塌上铺散开,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既然躺了,她也没必要久待了。
秦殷稍稍颔首,便准备退下去,他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来。
“为何要躲?”
秦殷站定身子,转身再看君胤,却发现他仍然还是倚躺的姿势,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来,于是也暗暗松了口气。
“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还请殿下明示。”
君胤的声音懒懒地从案桌后传来,“京都传遍你与江辰的流言,你躲他不及,这几日开始疯传你我的流言,你便躲我不及,所以……你为何要躲?”
秦殷却觉得他在明知故问,答案完全显而易见。
“避嫌。”
这个关头不避嫌还往上贴,那她可真就担得起他们说的宠佞的名号了。
“为何避嫌?”
这话,却问得秦殷一怔。
为何避嫌?
的确她一直都在以常人的思维逻辑去解决这种流言问题,旁人觉着该避嫌,她便避嫌,旁人觉着这样会让人误会,她便努力正身避免引起更多误会。
可这样,问题真的解决了吗?
“今日你可曾留意,宫中宫奴们,如何看你。”
秦殷略一思索,答道:“此人就是旁人所说宠臣秦殷,他们的目光都传达出这样的意味。”
“改变他人想法比改变自己想法更难,可你曾说过,若能加以利用,焉知不是福?此事,你为何不当做可利用之事?”
君胤的声音一直都是温凉入耳,可这番话,却平生出一股诱惑的意味。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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