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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凉的气息忽而靠近,般若还来不及后撤,便撞进了那深如谭的眸间,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她往里吸引拉扯,“她死了。”
般若像是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呼吸,半晌才能听见自己喉间挤出来的声音,“她死了……可是和主上有关?”
主上闻言,笑了,笑得几分嘲讽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淡淡地哀伤。
“想杀她的人,如过江之鲫,本王……又怎么挤得进去?只是现在倒有些后悔了,或许不该玩的这么大,那秦大人,还不该至死。”
突然,般若有些嫉恨那秦大人。
似乎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主上如此挂心,连相随陪伴多年的她,都不及分毫,能够影响到主上的情绪,这女子即便死了,却也余韵幽存。
“那外殿候着的女官,主上也是不想见了?”
君祁的面色更冷了几分,“那是个蠢女子,不知凡事过犹则不及,但却不得不见。”眸光再次落在般若身上,美则美矣,却美得毫无特色。
“今夜开始,每日辰时去找长离,他自然有东西教授于你。”
他向她,伸出了手,修长白皙的手在同样白皙的面容上摩挲着,轻柔而又仿佛缱绻多情,“你,要成为本王最棒的武器。”
那秦殷所不具备的所有,他都必须让般若拥有。
般若心中澎湃,含羞垂眸,“是,主上。”
这厢,谷梁芷却已经焦灼到驻足眺望了,她在原地来回踱步,心头仿佛滋生了万千杂草,扰乱了她向来自恃聪慧的头脑。
终于,她看到遥遥一人,着白色长衫,行走间飘逸若仙,莫名的,心就安静了下来。
“王爷。”
君祁仍然温笑着,“素知,看茶。”
谷梁芷就着君祁手边坐下,想好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愣是等到素知端来了茶,抿上了一小口,才慢慢开口。
“王爷,那秦殷……”
“你先下去吧,本王和少卿娘子有要事相谈。”君祁打断了谷梁芷的话,素知闻声退下,将两扇大门也关上了。
谷梁芷脸上一臊,才发现自己惊慌至此。
“秦殷……可是真的死了?”
君祁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少卿娘子该高兴才是啊。”
谷梁芷一时语塞,她的确不希望再看见秦殷,从第一次在扶英楼见到,便处处被抢风头,明明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却还偏生叫人拿她没辙,为官后又是屡屡立功,让她这个位高一级的少卿娘子当得一点也不自在,她当然不希望秦殷存在于这里。
但……却从未想过要其性命。
“我担心的不过是那马匹上动的手脚,若是被人发现那马吃了毒药,然后导致发癫将秦殷带入悬崖,我们整个谷梁家可都要遭殃,而且这事……王爷也脱不开干系。”
君祁又笑了,他倚在软塌上,目光并不放在她身上,悠悠忽忽道:“你当真以为,是那马中毒后,才导致秦大人坠入山崖的?”
谷梁芷一怔,“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