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女君!”这日郗道茂、郗道薇和周氏正在崔氏说着家事的时候,双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怎么?有郎君消息了?”双竹行事一向沉稳妥帖,崔氏见她如此心急,不由欣喜的起身问道。
“女君,小大少郎君来信了。”双竹递上崔氏心心念念的信,崔氏等不及郗道茂拆开信,便欣喜半抢过双竹手里的信,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郗道茂和郗道薇也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望着崔氏。
“太好了!”崔氏欣喜的道:“你阿父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军医说好好养上几个月就能痊愈了。无量寿佛!”崔氏双手合什,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郗道茂连忙上前给崔氏擦眼泪,“阿母,这种大喜事你应该开心啊!”她搂着崔氏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是啊!”郗道薇也才一旁劝道,“母亲您要多注意身体。”
崔氏含着泪说道:“我这不是开心吗?”提心吊胆了这么多日子,总算可以稍稍放心了。
郗道茂听说父亲无大碍,心里不由一松,随即看到周氏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崔氏道:“阿母,阿兄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阿兄在下邳还有些事情要办,等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崔氏抬首望着周氏笑道:“只是委屈你了马头。”
周氏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郎君这是办正事,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崔氏含笑点头,对两个女儿说道:“这才是为人|妻者该做的事,你们跟阿嫂好好学学。”
“诺。”郗道薇和郗道茂同时应诺。
郗超的信件对于郗家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从崔氏到伺候的下人脸上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往时脚步都轻快不少,而郗道茂和郗道薇也能放松心情的去张家赴宴了。
“阿姊,你看这样好看吗?”郗道茂将手上的眉笔放下,示意丫鬟将铜镜捧近。
郗道薇凑到镜子处仔细的看了一下,不由欣喜的说道:“这褐色的水粉真的比白粉涂着好看呢!”
因两人今日要去张家,故一早便起来打扮了,郗道茂见郗道茂的可着劲往脸上扑铅粉,就觉得自己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主动的拿出了自己的水粉给她化妆。一开始郗道薇见郗道茂用肉色的水粉,还奇怪呢!结果等郗道茂一给自己上妆,她就发现肉色水粉的妙处了,这水粉往脸上一扑,脸上的肤色立马就晶莹剔透了,可比白粉好用了。
“阿姊喜欢我一会让人送一套过去。”郗道茂含笑说道:“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胭脂水粉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郗道薇含笑说道。
“对了,这些胭脂水粉用过一年就不能用了。”郗道茂突然想起这里的人用化妆品似乎没有有效期这个概念,连忙提醒郗道薇说道。
“为什么?”郗道薇疑惑的问道。
“唔——我这的胭脂水粉比较特别,只能用一年。”郗道茂笑道:“一会我把如何做这些水粉的方子写个阿姊,以后阿姊就能自己做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郗道薇有些迟疑。
“也不是稀罕的东西。”郗道茂莞尔道:“就当妹妹我给阿姊的贺礼了。”
姐妹两人说笑了一会,又吃了点心之后,便去了张府。张彤云的心腹丫鬟秀兰早早的就在二门候着了,见郗家的牛车一到,忙迎上前去,“郗大小娘子、二小娘子,你们来了,小娘子等了你们半天了。”
“今天来了很多人?”郗道茂尚未入内,便听到里面传来少女呖呖的笑声。
“也没有来多少人,除了陆家小娘子、顾家小娘子之外,还有就是桓家的小娘子。”秀兰笑着回道。
“桓大人?”郗道茂暗自疑惑,陆家和顾家皆是江南大族,可这阿云什么时候跟桓温家的女儿这么好了?
秀兰看出郗道茂的疑惑便说道:“说起来也是缘分,我们家小娘子一次去道观上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车的牛像得了癔症似地,到处撞人,亏得当时桓小娘子身边的侍卫制服了那牛,不然我们家小娘子说不定就危险了。”
“阿云没事吧?”郗道茂闻言不由关切的问道。
“小娘子身体无大碍,但受了点惊吓,几夜都没睡好,这几天才好起来。”秀兰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膛说道,“当时奴婢们也吓坏了!”
郗道茂也心有戚戚的点点头,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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