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着这件事儿。
足足过了良久之后,常舒的眼睛才骤然睁大。
娘走了?!
“娘!”
一声大叫,常舒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匆忙中撞的房门惨叫不已,但他却根本似没有现似的。
一直跑上了街道,常舒才摇摇晃晃的停下身子,呆滞中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幽冷月光中的破烂街道。
就这样呆呆的看了良久,常舒的身子渐渐的软倒,跪坐在地:“娘,您去哪儿了啊您不要舒儿了吗?”
微微带着一丝呢喃,常舒全身仿佛完全失去了力气,眼泪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银白月光下,这贫民窟的街道上,少年无助的抽泣声压抑的响起,显得那样的无助与彷徨
时间流逝,明月高悬,清凉的夜风中偶有几点灯火摇曳闪烁。足足过了良久之后,一阵凉风才让常舒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回过了神。
茫然的看了一眼街道,失魂落魄的常舒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灵魂仿佛都被抽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房子里。
茫然的看着娘的房间,昨晚上娘的音容笑貌还依稀回荡在耳畔,然而不过一天的时间,娘已经不知去想。两相比较,一时间心头的彷徨无助再度涌上来,泪水再度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来。
一双眼睛已经微微有些红肿,没有焦距的目光扫视娘坐过的凳子,娘睡过的床,娘用过的茶几
突然,常舒茫然的眸子定格在了床边茶几上,片刻之后,常舒的目光微微恢复了一些清明。
“父亲的遗物?”常舒呢喃了一声,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将那吊坠一般的事物拿了起来。
关于父亲,在常舒的记忆中,只有一个苍白的名字——常殷。除此之外,相貌,身高,脾性,嗜好这些东西没有半分记忆。常舒也曾询问过母亲,然而一谈及父亲,一向开朗的母亲,却就会露出黯然呆滞的神色,有时候甚至一两天都难以恢复如常。渐渐的,父亲的名字在常舒的记忆中也就成为了一个禁忌。
但是,世界上又哪里有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的呢?如今母亲离开,却是留下了一样父亲的遗物
茫然的看着手中的事物——这是一个样式极为简洁的吊坠。一颗不知道是以何种材料制成的暗金色圆球状物体,上面镶着一个小巧的同样是暗金色的盖子,一根红绳编制的吊线,则从镶在圆球上的盖子的孔中穿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常舒用手微微触摸了一下那圆球,入手微凉,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做成的。
“父亲,娘”摸着这事物,常舒却又不禁想起了不知所踪的娘,不禁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
骤然,常舒如遭电击的猛的一震!眼中茫然在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震惊与不敢相信!
“不会吧”呢喃着,常舒将圆球靠近了油灯,接着摇曳的灯火,常舒的瞳孔却顿时缩小!——让人几乎眼花缭乱的纹路,正浮现在这颗小小的圆球之上!
“复合型阵法?”常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可能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不死心的仔细的辨认片刻之后,他的神色再度露出震惊的神色,仿佛现了什么更惊人的事儿。不过片刻,他的额头,竟然隐隐浮现了一层汗迹。
他的目光因震惊而变得呆滞——暗金色的珠体,隐隐缠绕着一层紫金色的光纹。那光纹如流苏般奇异而平静,缓缓流淌之间却给人一种宁静,神秘而含蓄的奇异感觉。
“紫金魔纹真,真的是紫金魔纹”
常舒这下完全呆住了。
‘紫金魔纹’——这是魔雕师界的一个专业术语。每一个层次的魔法器具,都拥有一套自己的辨别方式。常舒因为本身实力的关系,虽然雕刻不出入品阶的饰品。但他的基本功是毋庸置疑的,他自认自己绝对不会将‘紫金魔纹’这样连一个刚刚入行的雕刻师学徒都知道的东西给看错了。
可问题是这种连整个王国都没有几件的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里?而且还是父亲的遗物?
常舒傻傻的看着手中暗暗流淌着紫金色流苏的吊坠,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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