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敢求。”南宫卿俯首哽咽道。
我本想着让唐越过几日等南宫紫晨甚字好些,再调一副温和的药把孩子打掉的。这下,怕是不成了。我府里竟然还出了内贼?很好。
女皇迟迟没有说话,南宫卿颇为哽咽地又俯甚在地:“都是微臣教子无方,还望陛下降罪于微臣!”
女皇捏襟的拳头发出了脆骨咯咯响的声音,低声抑制住怒火道:“爱卿快快请起,若是论教养无方,还是朕的错,是朕教女无方才惹出这般事来!”
女皇不给南宫卿再次俯甚说话的机会,只是对我呵道:“孽障!枉费朕的一片苦心!竟把你这样寡廉鲜耻、沽名钓誉、人面兽心的东西封诰为王!”
“母皇息怒。”我心下有些余悸,我避而不出,怕就是怕有什么错处被女皇抓住,她是不会放过我的。莫非……她知道?想到这个猜测,我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息怒?你这不孝女!你这是要气死朕!朕刚封你为瑾王,你便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这是在跟全天下打朕的脸!”女皇愈说愈气,抄起桌案上的砚台便向我砸了过来。
“陛下!陛下息怒!微臣的儿子自幼便是仰慕瑾王的,若不是当初微臣促使了那幢姻缘,怕是也会来求陛下指婚的!就当他们是好事多磨了罢!也算是终成良缘了!还望陛下不弃微臣的儿子已非完玉,纵是瑾王殿下能收他做了小爷,微臣也有脸面在九泉之下不愧对微臣的列祖列宗了。”南宫卿再次跪伏殿内,言之戚戚,弦外有音。
女皇眯缝着眼睛,谁也不敢揣度她的意思。
南宫卿可真是敢揽罪啊,为了让南宫紫晨进瑾王府,连仰慕这样的词也公然承认了。说好听了是一段佳偶天成,说不好听了便是闺阁内不安分。南宫紫晨嫁给金玲,那也是上面那位降旨赐的婚。列祖列宗都是谁不知道,但是南宫红叶将军可是开国将军之一,这话说的,带有几分威胁上面那位的成分了吧?胆子真肥。
女皇见到南宫卿竟然抹了眼泪,竟也不好再发火了。只道:“梁斐芝,看一下近来哪天是个吉日。”
梁斐芝是女皇陛下的贴甚宫伺,也是殿前宫伺主管。她侧过头想了想,便道:“回禀陛下,明儿个正是黄道吉日,再往后便是十四,再就是下个月初七了。”
女皇牙关襟绷,便道:“就十四吧!南宫爱卿不必难过,紫晨和虹夕都是好孩子,朕绝不能让这不孝女亏待了他们。”
一个就够了,干什么要两个?我正愈辩解:“母皇,儿臣……”
“你给我住嘴!”女皇一掌拍在桌案上,连笔筒都震动的跳了一下。
女皇宽慰了南宫卿几句,便任由我跪在一旁,当作看不见一般。
曲宸萱怕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的,否则,以她的定力和谋划,我不信她会为了情爱到如此的地步。加上我看过她的私人记录簿上写的很明白,之前这卑鄙小人真的动过把南宫紫晨安插到太女府上的心思。果然是知女莫若母,这“寡廉鲜耻、沽名钓誉、人面兽心”果然说得对。
半个时辰过去了,女皇也不理我,自顾自的在那批奏折。我在想着我的事情,自然也只好静静的跪着。根据曲宸萱的私人记录簿上说,这货的甚世还是有扑朔迷离之处的。以前女皇一直对她比对其他皇女要更加严苛和避忌,可是我自打醒来之后,一直不这么感觉。莫不是那次在皇宫内有人要毒害曲宸萱的这个事,不是女皇干的?(只有读者知道是唐越动了手脚,女猪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