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傛华最近给凤后请安,总是晚来就算了。今日给凤太后请安,也这么放肆不守礼节!”慕容浅秋拿起茶,又放下对身后的苗善儿说道:“茶都凉了,快去换了!”
南宫紫晨坐在慕容浅秋下座,心底虽然酸涩郁苦,可面上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自从半个月前,康正帝去过承晖堂,对自己说过一些令他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康正帝便再没留宿过承晖堂。
南宫紫晨隐约觉得,康正帝最近偏宠连烨,和她当时告诉自己的话有些关联。
可令南宫紫晨不解的是:如果她说的那些话和容姐儿中毒毫无关系,那她为何要说给我听?可若是有关系,和连烨又有什么关系?
江珵鹤见无人应和,便一副宽大的样子说道:“连傛华近来最得陛下宠爱,慕容修仪就不必如此计较了。如今陛下膝下子嗣太少,若是连傛华能为陛下添个一女半儿的,也算是为社稷有功的事情。多等他一会儿,也并无大碍的。”
凤太后却看似淡笑地说了一句:“前几日陛下不是总去你那么?慕容修仪虽然应陛下写完家书之后,陛下便再不去清凉殿了。可之前也是连着六、七日,一直让慕容修仪伴驾左右的呀!所以慕容修仪,大可不必说出这样拈酸吃醋的话来,叫其他未沾雨露的君侍们,怎么想呢?岂不是更难过?”
慕容浅秋刹时脸色煞白,他木然的从椅子上起身跪地告罪。可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却不是凤太后的训诫,而是凤太后字里行间的挑拨起到了真正的作用。
凤太后见慕容浅秋极力掩饰情绪的神色,便宽和地笑笑,继续说道:“你们啊,都是跟着陛下的老人了。在瑾王府的时候,哀家听你们都是相安无事的。现在还没进新人,你们就开始拈酸吃醋。那年后陛下若是颁诏了选秀令,明年六七月份进了新人的话,你们岂不是要闹成一锅粥了?”
众人纷纷从椅子上起身,单膝跪地地说道:“(儿臣)侍身不敢。”
“行啦,都起来吧,嘴上说着不敢,心里怎么想,哀家也管不了你们。但是你们切记,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都不许把这后宫搞得乌烟瘴气的,让陛下不喜欢踏足!”凤太后神色肃穆地说道。
“侍身(儿臣)等一定遵从凤太后(父后)的教诲。”
连烨进寿康殿的时候,众人刚刚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连烨精致装扮,一脸傲视难掩,向凤太后告罪道:“陛下早间起得晚了,侍身服侍陛下去早朝之后,才开始梳洗收拾,故而迟了。还望凤太后恕罪。”
“快起来吧,这后宫虽然规矩繁多,可是最要紧的规矩,就是把陛下伺候好。其他的规矩,都得紧着这个规矩之后。你最近深得陛下宠爱,也不是无故迟来,就不必多礼了。何喻,快给连傛华赐座。”凤太后慈眉善目地说道。
江珵鹤见连烨四处张望,便问道:“连傛华在张望什么呢?”
“哦,回禀凤后,侍身刚才在想自己还好不是最后一个,来给凤太后请安的君侍呢!”连烨恭顺地低头回答。
江珵鹤看了一圈众人,这才笑叹道:“柳倢伃和夕宝林还在禁足,除了他二人之外,可不就是你最后到了。不过凤太后也恕你无罪了,你自不必再言其他。”
南宫紫晨和慕容浅秋脸色有些讪讪,倒是秦楚笑这时却忽然开了口:“柳倢伃和夕宝林的伤也不知道如何了,还有十日他们便能来给凤太后请安了。”
“不提到他们俩便罢!提到他们两个,哀家就不得不再啰嗦一句。你们往后,不可再对彼此大打出手!身为后宫君侍,堪称大月氏男子效仿的典范,在后宫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他们解了禁足,也不必给哀家请安,哀家这几日身子才将将缓好,若是见了他们,他们是来请安了,哀家就要请太医了!”凤太后一脸鄙夷嫌弃地厉声说道。
众人只得恭顺的应承。虽然大家并不见得多尊重凤太后,可他毕竟是凤太后,又是帝师的嫡子,他的一句话还是颇有分量的。
南宫紫晨赶忙岔开话题说道:“容姐儿昨天还吵着说想见凤太后呢,侍身怕容姐儿叨扰了凤太后的休息,硬是不让来。还望凤太后切莫怪罪侍身。”
“哀家让何喻送去的小木马,容丫儿可还喜欢?”
南宫紫晨笑眯眯地应道:“回禀凤太后,容姐儿欢喜得很。”
“哀家这几日病着,怕过了病气,就也没去皇女所看容丫儿和俏郎儿。容丫儿的余毒已经排干净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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