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不受影响的坚持沿着最适合自己的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现在一晃十八年过去,江敏又自己作死,还拿着个孩子报复……
见崇义的表情有点冷,沈霁忙打趣道:“等什么时候大侄女回来了,带我家玩儿去!嗨,前儿我还跟我太太说笑呢,等回头咱们当个儿女亲家,没成想你小子这么赶!”
崇义的闺女都十八了,自家儿子还他娘的不知什么时候冒头呢!
三月底四月初,中午已经颇有暖意,心中烦闷的崇义索性开了车窗,半搭着胳膊看着外头绿化带里深深浅浅的绿色芽叶,沉声道:“哪儿有那么容易。”
孤儿院那头还是不肯让步,威逼利诱都不成,可若是他直接公布身份,又无法立即确定那女孩儿的现状,就会完全陷于被动。一旦走露风声,整个团队和他身边的一大群人都将被牵累。
这几天庞冲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转成陀螺,就希望能尽快建立起一整套防御体系和无数应急预案,不然这件事就要被耽搁在这里了。
沈霁跟着点点头,“也是,急不来,还是稳扎稳打的好。”
顿了顿又笑道:“要不这么着,你嫂子也一直想见见人家井大师他们,他们也不喜欢应酬,回头就在家里聚聚,都是自己人,你也来玩玩儿,就当认识个朋友。看方便的话,干脆就让井大师给你卜一卦,直接问出大侄女儿的下落,哪儿用的着再跟那边扯皮?”
眼瞅着这个老兄是坚信不疑了,崇义无奈摇头苦笑,刚要回绝,话到嘴边却心思一动,又生生咽了回去。
“成吧。”
沈霁本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的,原没指望沈霁一口应下,这会儿他自己先就乐了。
“瞧瞧,瞧瞧,果然是当爸的心,这都愿意来?”
崇义笑了笑,没再说话。
卜卦什么的,他自然还是不信的,可现在几个圈儿里都把那什么井溶吹成个半仙儿了,如今又带着“同门”骗到自己老朋友头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去就去,旁的不说,他倒要亲自验验,看那厮是个什么货色!
此时的顾陌城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打成“诈骗团伙的中坚力量”,这天给王老板扎完最后一针之后,她从电视上看到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宛然,对方正在某个娱乐现场接受记者的采访。
也不知是不是经纪公司安排的,记者的提问非常犀利,“宛然,针对前几天外界的整容传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宛然笑了笑,很不在意的样子,“清者自清,我不想多说,其实大家只要冷静下来想一下就知道不可能。我每天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接受手术,更不要提后面漫长的恢复期。”
记者紧追不舍,“那你又怎么解释上个月脸上突然出现皮肤松弛和坑坑洼洼,然后这个月又突然恢复紧绷水润了呢?”
宛然拢了拢头发,轻描淡写的回答说,“这个啊,我早就说过了么,因为助手的粗心,我用错了化妆品,皮肤出现了严重的化学灼伤和过敏,不过吃了药又调整了食谱之后,自然就恢复了。”
记者似乎已经被她的话题吸引,又问,“食谱?你是说现在的好身材好皮肤都是食谱带来的效果吗?”
“对啊,”宛然很俏皮的笑了起来,又大大方方的说,“其实只要保持适量的运动和充足的睡眠,然后多喝水多吃水果蔬菜,谁都可以拥有好身材和好皮肤……”
不等看完报道,顾陌城已经怒不可遏,指着电视屏幕控诉,“她撒谎!根本就是吃了养颜丹!”
亏她当初还寄希望于第一批服用者看到效果后能广而告之呢,可这又算什么鬼?
井溶抖抖报纸,一脸我早就知道的安慰她,“要是你因为知道了某个秘密而一夜暴富,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井溶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对于娱乐圈的人而言,脸蛋、身材远比到手的金钱更重要,而像你所期盼的那样广而告之,直接相当于为自己培养竞争对手。所以就算她满意效果再找你买,也只会在私底下偷偷进行。”
替王老板制丹费了顾陌城一小杯血,扎针也让她精气两虚,让王太太找了其他中医继续之后,她直接回家休养起来。
这回也有钱了,井溶终于允许她自己付账,一天三顿燕窝、人参等等轮流进补。
师兄妹两个各有所长,对彼此的专业内容了解并不深,当然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意回避,所以井溶并不清楚顾陌城为了救治王老板究竟付出了什么,只是看她小脸儿惨白,婴儿肥都褪了点儿,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过是个胖子,死就死了,何苦要把自己累成这样?”
况且按照规矩,他们挣的钱还要将其中五成匿名捐出去,这么看来,就更不合算了。
顾陌城喝了口红枣参茶, “哇,师兄,不好这么说吧。”
其实她累成这样,其中一半心血是为了曾如清一家人,王老板还真是背锅侠!
井溶轻哼一声,表情淡淡的,眼神说不出的凉薄,“别人死活,与你我何干?”
顾陌城晃了晃神,低头看着盖碗里袅袅冒出的热气,喃喃道:“好歹是条命。”
井溶不说话了。
因为种种原因,他从小就对师父、师妹之外的人命意识十分单薄,可一同长大的顾陌城却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单纯从这一点来看,这俩人又真不像同一门派教义下教出来的。
顾陌城忙岔开话题,“师兄,你最近忙什么呢,天天早出晚归的。”
井溶顿了下才缓缓道:“有个客户,很难缠。”
顾陌城就笑了,说:“哇,那师兄你又要有大收获啦!”
前期准备越长,战线越长,就代表后期回报越丰厚,真是想想就令人开心。
井溶微微勾起唇角,转了转右手食指上一枚样式古朴的老银戒指,轻声道:“那是自然,代价,总是不会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是少有的锐利和冷硬,但因顾陌城最近精力欠佳,竟一点儿没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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