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比试比试!”曲律虽表示了足够的尊敬,但是好强的少年心理占了上风。
拔都就等这句话,两人就在营地前比试起摔跤,两人身材相当,他虽发育得太早,力气上还是弱一些,但是又因为自幼有专人教授过,技巧上更胜一筹,在相持了一会之后,竟将曲律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还很不错,能在我手下坚持这么久,算得上一个人物!”拔都战胜了,心情自然很不错,对自己的手下败将不吝夸奖之辞。也许是因为曲律没有因为他王子的身份存心相让,而是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让他更开心更有成就感吧?
他又想和莫日根比试箭法,因为莫日根刚才自称箭法如神。比试的结果又让赵诚很是佩服,拔都的箭法比小神箭手莫日根还要好,而他却只有10岁半。不过,拔都最想比的恐怕是赵诚,但赵诚是他的救命恩人,主动邀约,时机有些说不过去。
“我承认你很了不起,不过我还会其它的,你就不定会了!”莫日根还有些不服。
“是吗?那你?*党隼矗哿┰僦匦卤裙 卑味嫉比徊换崛鲜洹?br>
“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是考验你够不够聪明的问题。你只要在你的仆人将烤好的鹿肉送来之前回答出来,我就算你赢!”莫日根道“输了,你可不准借着你的身份责罚于我!”
“那你说吧,我若输了,就承认你也很了不起!”拔都道“愿赌服输,我决不会故意责罚你。”
“那我就说了,你可听好了。假如一个人从阿勒山出发往大斡耳朵,他骑快马,每天行一百里,另一个人从大斡耳朵出发,相向而行,但是他骑的是劣马,每天只能行五十里。那么请问王子殿下,假如阿勒坛山与大斡耳朵之间有三千里路程,他们相遇的时候,他们离大斡耳朵有多远?”莫日根道。
“这”拔都的脸上眉头紧锁,一时不知道如何思考。这类的问题,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从来就没人这么问过他。
伺立在赵诚身后的王敬诚和刘翼还有何进,也在心中默默地筹算。他们见赵诚表情很轻松,心知赵诚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感觉很吃惊。
那拔都掰着手指头,眉头紧锁,见莫日根脸上的笑意,额头都冒出了汗。最后,他承认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太难,鹿肉还没烤好,可不可再换一个?”
“愿赌服输,这可是殿下你说的。再说这个问题我已经降低了其中的难度。”莫日根还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到底是多少?”
“一千里!”莫日根道。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箭矢,在地上画着,可是那奇怪的符号,拔都怎么能懂得呢。
赵诚见拔都羞红了脸,知道他是小孩习性,有些下来台,遂替他遮掩道:“这是大食国的文字,你不道也算是正常。再说殿下身份尊贵,你的父亲术赤大殿下恐怕也只是请人教你如何骑马、射箭,对了,还有那畏兀儿文吧?”
“对、对,不儿罕说的确实是实情,父亲大人没教过我的,我怎么会懂呢!”拔都像是找到个很好的台阶,脸上的骄傲表情又找了回来。
“这都是不儿罕教给我的!”莫日根也从刚才兄弟俩的失利中,找回了面子,心情也很不错。
“这大食文字,似乎对于筹算有着不同寻常的妙用,若是用来计划粮草,谋划财税、人口。羊,也是大有用处的,很方便很实用。”王敬诚却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赵诚回头看了王敬诚一眼,笑着道:“所以说这所谓番邦,也不是一概比不上汉学好用。譬如这大食数字,若是得知其中的使用之法,若是治理国家,可以计算人口几何,丁口几口,一年能取俺税又有几何。若是用来打仗,就可以知道一个万人队,需要每日消耗多少粮食。”
“不儿罕,你真有学问!”拔都很认真地说道“果实跟传说中一样。”
“王子殿下的话,让我承受不起。我早就听人说,术赤大殿下有一个儿子,名叫拔都,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勇敢顽强,还待人随和平易近人,称得上蒙古第一小王子!”赵诚拍着他的马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拔都学着大人般的手势,挥了挥手,装作很谦虚的样子:“哪里、哪里,我父亲说我还需历练,若是不儿罕肯帮我,让我更聪明更有本事,我长大以后,就可以率领千军万马,为我的爷爷和父亲征战天下。”
“好说、好说!”赵诚干笑道,抓起一块鹿肉,美美地啃上一口,满子诩是肥美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