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敬诚等人提心吊胆,等待着成吉思汗的雷霆怒火的时候,术赤来了。
“参见大殿下!”赵诚行礼道。
这是他第一次和术赤第一次单独见面,这术赤好似是个与世绝缘之人,除了每天伴随他的父亲铁木真左右,竟然很少能有令他感兴趣的事情。这让有事向他打听的赵诚一直以来没有机会接近。
“好你个不儿罕,你小子胆大包天,竟然殴打我的侄儿们,全蒙古也找不出像你这么一个人!”术赤一见面就是斥责道。他径直走进帐内,找了个地方坐下。
赵诚见他神情不似来“抓”自己的,心里落下了一个大石头,要说他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他今天在说书时,大概是葡萄酒喝得有些多了,他年纪轻轻也刚开始“学”喝酒,当然并不太胜酒力,竟头脑发热教训起那些身份高贵的王子们。这也许正说明他内心当中隐藏有险恶的报复之心,微醉之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半真半假地发起了酒疯。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那些都是地位尊贵的王子们。
“大殿下恕罪啊,我今逃卩喝了几杯,头脑不太清醒,做出这等目无尊贵之事,请大殿下责罚!”赵诚装作十分害怕地说道。
“不儿罕,你莫要担心。父汗让我将这条马鞭送给你,望你好生用着,不要让我父汗失望。”术赤笑着道,他对赵诚惶恐的表情很满意,将随从手中那条有着金制手柄的马鞭递给了赵诚。
“这马鞭怕是很值钱吧?”赵诚面露喜色,手中抚着金柄之上古朴的花纹,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术赤听了这话,盯着他看了大半天,指着赵诚笑骂道:“你这个少年,怎会如此贪财?真是个异数。这是我父汗用了十多年的马鞭,伴随我父汗争战多年,视如宝贝。今天送给你,就是感谢于你,可你也别太放肆了,别比我的那些侄儿们更无法无天!”
“大汗隆恩,赵诚承担不起,我哪敢再冒犯各位王子呢?”赵诚伏身说道“能得到大汗亲赐的马鞭,小子我也是感激万分的,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了,父汗说,你虽然有理,但胆大包天,大汗罚你给我那些侄儿们说书,每天六回,一共连续十天。”
“每天六回?”赵诚大惊失色“还连续十天?”
“你有异议?”术赤反问道。
“不敢!”赵诚承认道。
“你既然来此大斡耳朵,就当知自己的身份,不要太放肆了,天底下还没有将孛儿只斤氏不放在自己的眼里的人,即便是有,那也都成了死人。你要知道,大汗是容不得别人冒犯的,任何人都不行!”术赤沉声说道。
“多谢大殿下教训,赵诚当谨尊上命!”术赤的警告,让赵诚心中一紧“我赵诚年幼无知,一定会收敛自己。”
“哦,对了,你自称有汉人的姓氏。”术赤面有不悦“这个,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殿下冤枉呐,不儿罕之名,乃是别人胡乱叫的,我哪敢用圣山的名字来自称呢?”赵诚道“再说当年之事,我一无所知,谁知道我是从哪来的?”
“哼!”术赤冷哼了一声“你是我当年亲自从不儿罕山上抱下来的,此事千真万确,哪能容宵小说三道四!”
术赤这么说,像是为赵诚辩护,却又像是为他自己辩护。赵诚心中惴惴不安,术赤这么说,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术赤越是那么肯定,赵诚心中越是不信。
“听说,当年在不儿罕山山顶,殿下真地看到了苍狼吗?”赵诚小心地问道。
“当然!”术赤见赵诚面有置疑之色,斩钉截铁地说道“是便是,你难道还需我找当年的侍卫来做人证?”
“不敢、不敢!”赵诚连连说道“殿下当年的活命之恩,不儿罕无以回报,若是殿下有所差遣,小子我将万死不辞。”
术赤见赵诚口中服软,面色稍缓,又见他这么恭顺,方才收了话中的不悦,道:“你一个少年人,能有什么用处?即使有用,那也是将来的事情。我那儿子拔都,虽然顽劣,但也十分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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