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血压计还有些别的什么杂物。
里面是褪色的4连屏风,屏风里面是张医院里常见的病床。床边是打吊瓶的架子,还有白色的医用脸盆,等等等等。看的我直皱眉。
然而更然我皱眉头的是,屋子里竟然没有人。我正纳闷呢,身后跟进来的一个小混混点头哈腰的说“人在这儿呢。”紧接着就看到他在前面带路,绕过那个屏风,里面还有一件小屋子。只是走进这个小屋子,也还是空空荡荡的。
那个混混走到屋子里面的衣柜前,拉开柜门。衣柜是中空的,它的后面竟然有一条向下的台阶。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房子还真是大有文章。我身边的吕冰见了不由得惊讶的叫出声来,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立刻用手捂住嘴。“那就下去看看吧。”我装作见怪不怪的样子从容的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是非常的惊诧。“我们老大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下去就打扰你们谈事情了。”这个混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了,知道了,你去吧。”我简单的吩咐他,然后壮着胆子迈进这个柜子,沿着台阶一路向下。吕冰则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往下走了十几个台阶,又转了一个180度,再往下走了十几个台阶,于是就看到一扇门。我用力把门推开,顿时就被里面传出的疯狂劲爆的舞曲吓了一跳。
房间里霓虹射灯光影陆离,劲爆的舞曲震耳欲聋。在房间的一侧,光灯闪烁聚焦。一个全身赤裸的长发美女正扭着水蛇一样柔弱的腰肢在一根钢管上磨蹭着狂舞。她的双手被金属的镣铐锁着吊在钢管的上方。粗重的锁链随着她的扭动发出哗啦哗啦的沉重的响声。
地上有一节磨的光亮无比的金属棒子,棒子的头上是一个圆润的子弹头形状,棒子的末端则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
那女子粗重的喘息着,她时不时的在狂暴的音乐节奏中下蹲,让那个棒子从下面插进她的下体,她扭动着腰肢,耸动着臀部,快节奏的反复跟那个钢铁的棒子做着亲密的摩擦。
嘴里发出难以压抑住的兴奋哼叫。她身上的汗水在飞舞旋转的七彩光芒中闪闪发亮,除了震惊,我的肉棒子也几乎第一时间就要挺起来,在我身后吕冰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作为女人,那种同感带入想必也让她感同身受,她饱满的胸口也随之剧烈的起伏。“您就是林先生吧。”正当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女人身上时,身边冷不丁的响起一句话。
我转过头,于是我再一次见到了凝香受难那天地下室里那个猥琐的色老头,他额头上层层叠叠的褶子可比那天从天花板上偷窥看到的令人印象深刻多了。
“我们到安静的地方说话吧”色老头猥琐的说,一边说话一边用淫荡的眼神偷偷的在吕冰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老头说的安静的地方是一个用玻璃隔开的房间,坐在这里透过玻璃墙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赤裸女人放浪的钢管舞,但房间的隔音很好,里面非常的安静。当门关好,一瞬间忽然到来的安静让我觉得有点梦幻的感觉。
“不知道林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老头看着我问道,眼神却不时贼溜溜的偷瞄着吕冰。“你猜?”我淡淡的说。居移气养移体,不服不行,整天跟这些个有本事的人在一起,搞得我的脾气也跟以前不同。
把谈话的局势掌握在手中已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当然这靠的是软实力和硬实力。“林先生一定是凝香那边的人吧。”老头丝毫不停顿的说。“怎么说?”我问道。
“很简单,自从我多年前认识了太子以后,这些年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现在你来了,还带着黑白两道的人。桃江是个小地方,我做事向来也很注意,没有几个仇家。
所以,能跟太子抗衡而且还有点过节的就只有凝香那边的人了。”老头说话很流利,想必这里面的关节他早就想明白了“你说的不错,我是凝香的人。”我说道“或者你也可以说,凝香是我的人。”
听了我的话,老头的眼睛里猛地放出一道光来,然后又黯淡下去,他摇了摇头“你是凝香的人我还能接受,但你要说凝香是你的人,年轻人有点托大了。”
到底凝香是我的人还是我是凝香的人,这个问题的确值得商榷,虽然我一直觉得凝香是我的人。
可是越来越多的事情说明凝香的背景犹如一座冰山,你看到的只是漂浮在水面的那一块,而水下的那一块要远超你的想象。从这个角度讲,凝香是我的人这句话的确有些牵强。
毕竟半年前的我还只是这个城市里如同一个虫豸一样无声无息的存在,想到这里,我虽然很想张口反驳,但竟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