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到底看到什么让他如此震惊!
“‘背叛爱情者,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什么啊?为什么妈咪都只写这么一句英名其妙的话啊?”
杜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视线依然停留在夏侬的脸上。
老天!他想起来了,他想起这古德曼的姓氏以及夏侬古德曼这个姓名为何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她就是二十年前他母亲替他订下的小未婚妻“人鱼的眼泪”正牌的拥有者!她的父母就是当初母亲将宝石送给他们的那对夫妇!
难道尤金所谓的宝藏,就是“人鱼的眼泪”’
很有可能,他说他看过,他说:“那是一颗”他还在想为什么宝藏会只是”一颗”但如果指的是“人鱼的眼泪”那就说的通了。
天!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大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到令人觉得诡异!
“杜克?杜克?”夏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夏侬,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父母留下的宝藏是什么了。”
“真的?!”
“很有可能。夏依,你对小时候的事有多少记忆?”当时她才三岁吧!七岁的他记忆都不完全了,更遑论三岁的她了,完全没有记忆是正常的。
“小时候?多小?”
“三岁的时候。”
夏依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没什么记忆。”
“那你记不记得你和你父母到过英国?”
“嗯,这我倒是有点印象。我们还在一间像城堡一样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不过是不是三岁就不确定宾果!真的是她。
“你父母的遗产里,有没有宝石’”
“没有,除了一些现金、证券和一栋房子之外,就剩这三本手札了,爹地和妈咪对宝石没什么兴趣,妈咪惟一留给我的饰品,是他们的结婚戒指,黄金的结婚戒指。”
“那么,我已经确定宝藏是什么了。”他确定地图是伊萨克庄园,难道“而且,可能也知道在哪里了。”
任谁都料想不到,他的这趟惊险绑架过程,竟然会为他寻回小未婚妻、以及“人鱼的眼泪”的线索!
那些歹徒,怕是连做梦都想不到吧!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扮哥?!”夏侬听完杜克的解说,不敢相信的喊。
“你记得?!太叫人意外了,她那时才三岁啊!
夏侬摇头。“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我甚至不确定那是真是假。”
“现在你确定了?”
“可是怎么会?我是说,怎么可能,太巧了!”
“我宁愿说,是缘分,更有可能的,也许是你父母冥冥之中的安排。”
“可是你确定宝藏就是那颗‘人鱼的眼泪’?”
“我想应该没错。”
“你真的确定东西一定在伦敦?”
“那张地图所画的地方,就是伊萨克庄园,虽然我不知道已经送给你父母的‘人鱼的眼泪’为什么还在伊萨克庄园里,它又被藏在庄园的什么地方,但是我想是的,我很确定。”
夏侬陷入沉思,一时之间竟无法接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巧合,难道更如他所说,是爹地和妈咪冥冥之中的安排?
也许是真的吧!如果那本手札由她或者任何人来看,绝对无法猜到其中的意思,因为他们对“人鱼的眼泪”一无所知,但是杜克就不一样了。
“如何?”杜克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夏侬回过神来。
“什么?”她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回伦敦,你认为如何?”
“我去伦敦?”夏侬讶异的重复,心跳开始失速,他是指
“难道你不想找出‘人鱼的眼泪’吗?”杜克问。他知道自己得回去,但是他不想就这样和她说再见。
原来
夏侬失望的低下头,原来他只是为了宝石。
“既然那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们家族的,我想,就这样归还是最好的了。”她对宝石没兴趣。
“夏侬,‘人鱼的眼泪’早在二十年前就属于你了,所以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摆脱他吗?
“那我就把它还给你,这样可以了吧!”夏侬不耐的喊。为什么他的眼里就只有宝石?
“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把它找出来,亲手将它交还给我.至少这是古德曼欠我的。”杜克沉声道,她想摆脱他,他就偏要将她绑在身边!
“喔!你这个大笨蛋!”夏侬大吼,抓起枕头奋力的丢向他。
杜克一手挥开枕头,也生气的站起来。
“蠢女人!”
“滚出去,我绝对不会和你去伦敦的!”夏侬喊。
“很好,不过我绝对会把你抓回伦敦的!”杜克怒吼,转身走出她的房间,甩门的力道让整个墙壁都颤抖不已。
懊死的女人!
夏侬蹬着那扇门,泄愤似的又丢出另一个枕头。
懊死的男人!
***
冷战持续了两天,谁都不愿意低头,就像现在,杜克在旅馆附属的餐厅用晚餐,夏侬则依然叫客房服务。
“哈啰!杜克,你穿衣的品味蛮了喔!”布鲁诺在杜克的对面坐下。
“布鲁诺?”杜克惊愕的看着好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包德温说,与其把东西寄过来给你,再引颈盼望你的归期,不如我亲自跑一趟,顺便把你抓回去,我想也对,既然包德温自愿留守公司,我就过来迎接公爵大人了。”布鲁诺笑道。
看到杜克张口结舌震惊的表情,他跑这趟还真是值回票价呢!
“班的情形怎样了?”平缓了震惊的情绪,杜克立即问。
“老样子,医师说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布鲁诺眼神一黯。
“是吗?”杜克沉默了,放下刀叉,已经失去食欲。“你的手怎么了?”不经意的看见他手上的绷带,杜克疑惑的问。
布鲁诺耸肩。“那天接到你的电话时,我正好在外头,就马上打电话回公司给包德温,约他到外头来商量你的事,没想到被莫名其妙的砍了一刀,幸好我身手了得,负伤之后还能将人打跑,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不过我还算好,包德温的伤势就严重多了。”
“包德温也受伤了?”杜克蹙眉。
“嗯,他才踏出公司,就被车撞了,来的突然,他闪避不及,不过也将伤害降到最低,右脚骨折。那辆车是蓄意的,没有牌照。我们一致认为,多亏了你过去不辞辛劳的折磨我们,今日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既然他受伤了,你为什么放心留下他一个人?”
“包德温坚持要我亲自跑一趟,可见他多么在乎你了。”布鲁诺撇撇嘴。
“咦?怎么好像有人打翻了醋桶,空气中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呢!”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我和包德温才不是那种关系。”布鲁诺没好气的说。他和包德温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布鲁诺是因为我,对不?”杜克的脸色突然一黯,他们的受伤与他脱不了关系。
“八成是,毕竟你不在,就剩下我们两个碍事的家伙子。”
“说的也是。”杜克点头。
“嘿!你不要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行吗?至少也说一句:我很抱歉,连累了你们’的话吧?”布鲁诺抗议。
“为什么?朋友当假的吗?有难同当嘛!”杜克失笑,故意道。
“喔!我们真是误入歧途,交友不慎!当初真不应该跷课的!”布鲁诺仰天长叹。想当初他和包德温两人第一次遇见杜克的情形,就是两人一起跷课,被当时担任学生会长的杜克碰个正着,结果他也没有劝他们回去上课,反而抓他们出公差,使唤的理所当然,就此结下不解的孽缘。唉!
悔不当初啊!
“奇怪了,当初我可没强迫你们。”
“就是这样才更令人懊恼啊!你总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很怀疑这世上有谁会拒绝你。”
“是吗?”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布鲁诺,现下就有一个人拒绝他拒绝的彻底。他想布鲁诺一定舍非常有兴趣的。
突然,餐厅外一阵騒动,布鲁诺好奇的抓来一个服务生。
“发生什么事了?”
“316房发生强盗闯入,那位女客人被推下楼梯”服务生还未说完,杜克就脸色一白冲了出去。
是夏侬!
布鲁诺惊讶的看着杜克飞也似的奔离,是什么原因让杜克有这种失控的表现?那位316房的女客吗?
“等等,杜克!”布鲁诺跟着冲出去,他一点也不想错过目睹杜克变脸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