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没命的往外跑。
痛死了!
可怜的棘爽月俯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要叫邵译嘉别走了。
她居然、居然这样对待他脆弱的“宝贝”?
他已经很久没有血脉偾张的感觉了,这女人还真是懂得如何泼人冷水呀。
慢着!血脉偾张?
真的吗?他莫名其妙的不举,难道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棘爽月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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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朗星皱着眉头问:“难道他发现了?”
“应该不会才对。”一人垂着头回答“那人聪明得很,没露出什么破绽。”
“那就奇怪了。”他摸着下巴思索。
“我会想办法再把人弄回来。”那人又开口“最近他花很多时间跟邵译嘉相处,不大管别的事,我想之后下手会比较顺利。”
“别小看了他。”棘朗星不放的叮咛“他也许是装糊涂。总之,你盯着他别让他起疑。”
“我晓得。”他正想出去,又想到什么的说道:“皇上那日的密函”
棘朗星用扇子敲着桌面,沉吟道:“我还弄不清楚。”
上面提到要用宇文执来办朋党,可是他不懂,为什么要用密函来说这件事?
“东流。”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你谨慎些,我怕他对你起了疑。”
“我会小心的。大事未成,我还不会就此捐躯。”项东流低声一笑“太子和皇上都信任我,暂时不会有变故,放心吧。”
“就怕他们太信任你。”棘朗星深深一叹“事情太过顺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多虑了。”皇上重视他、太子相信他,所以才会要他居中传递密函,使得他得以窥探许多机密,转给皇长子知道。
他总觉得皇长子太杞人忧天了些,计划是这么样完美,连后路和死士都准备好了,还怕不能成功吗?
“希望是我多虑了。”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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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我是怎么了?干么老想着他呢?唉!”
邵译嘉用棉被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对于昨天的事她还有些恍惚。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他,只是被吓到了。
被他那种充满情欲与危险的碰触吓到了。
他害她心神不宁,没办法专心处理公事。
只要稍微一放松,她就想到他的唇、他的手和他的眼眸,他害她像个坏女人般只想着他。
如果再见到他,她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她越想越烦恼,忍不住困惑的咕哝“唉,该怎么办嘛!讨厌、讨厌。”
“什么东西该怎么办?”棘爽月的脸突然整个放大,在她面前晃动。
她大叫一声,往后跌坐,连棉被都掉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他四处乱晃,如人无人之境,宫女居然也没来通报?
“从你开始说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来的。”他笑咪咪的,很高兴她的烦恼来自于他。
她迅速的红了脸,呐呐的说:“我没有喊。”
他了解的一笑,知道她腼腆害羞,也聪明的不去提昨天的事。“就算没有好了。译嘉,有人想见你。
“谁?”会是纳兰吗?
棘茉阳一脸无辜的走了进来“我啦。”
扮哥一早就把她拎出宫来,叫她来为她昨天的玩笑收尾。
她随便说说的,谁知道邵译嘉会当真呀?听也知道不可能嘛!
“公主。”她惊讶的说。
“是呀。”她对她微微一福“译嘉姐姐,对不起啦。人家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会当真。”
“你不知道,为了这件事,哥哥可是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她一脸委屈的说。
“胡说,谁骂你了。”他只是请她来解释,安译嘉的心而已,什么时候骂过她一句了。
她坐到她身边亲热的挽着她“哥哥可凶的呢,你瞧连他的侍读都敢对我凶巴巴的。”
要不是哥哥老实的承认自己用东流的身分接近译嘉,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子见不得院使呢。
不过为什么这么麻烦哪?这她就想不懂了。
“东流他、他也不是坏人。”她小小声的说:“公主请别生气。”
棘茉阳咯咯一笑:“我也不敢怪他呀。译嘉姐姐既然这么心疼他,干么不干脆嫁给他?”
“公主”她有些窘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肯呀?是了,你怎么说都是院使,他只是个小侍读,配不上你是应该的。”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邵译嘉急道:“不是的!我没说他配不上我。”
“那一定是嫌弃他官位太小了。”
“不,我也没那种心肠。”她怎么会用地位来衡量一个人呢?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肯啦。”她笑嘻嘻的说:“译嘉姐姐别急,等我跟父皇提一声,一定把你许给你的亲亲侍读。”
邵译嘉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公主都能兜到嫁人这回事来,她不由得大急,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于是她求救似的看了棘爽月一眼。
也难怪她要用眼神喊救命了,就连他都招架不住妹妹的伶牙俐齿,更何况是腼腆害羞的她。
“公主身为右丞相,朝中事务繁忙,也该回上书房办公了吧?”
玩笑说清楚就成了,其他有的没的就省了,免得又给他惹麻烦。
“好吧。”棘茉阳站起身来“译嘉姐姐,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她感激的说:“好,公主好走。”
棘茉阳走了几步,发现棘爽月没跟上来,于是回头道:“我说‘东流’先生,本公主要走,你不用送一送吗?”
“公主这边走。”他横了她一眼,果真亲自送她出门。“就知道你会作怪。”
逮到机会就要损他一下。
“哥哥,你可真急着要我走呀。”她嘲笑着说:“怕我掀了你的底吗?”
棘爽月哼道:“又胡说了,我怕什么?”
“是呀,你怕什么?那为什么不敢给译嘉姐姐知道你是谁?”
他一愣,是呀。为什么不敢给她知道他就是那个糊涂、没长脑袋的皇太子?
一开始就错过了机会,现在要拨乱反正似乎也不容易了。
况且她对皇太子的印象可说是差劲透了,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他在耍着她玩?
一开始的确是的,可是现在
“我问倒你啦?”棘茉阳呵呵的笑着:“你再不早点让她知道,恐怕她当不成我的皇嫂啦。”
“你别管这事,做好你的右丞相就好了,我自己会跟她说明白。”
说的容易,就怕做起来难呀。
送走了茉阳后,他又跑回邵译嘉房里“译嘉。”
“咦?”她回过身来,不知不觉想到昨天的事,又红了脸。“怎么?”
他想了一想,现在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吗?他上前一步,她却退了一步。
“你站那边就好。”她说道:“不许再过来了。”
“为什么?”他一问,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邵译嘉转过头去,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你又是个貌美的女人,两个人在同一个被窝里,难免有些”他顿了一顿又道:“是我一时把持不住,真是对不起你。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一听他赞她貌美,她忍不住心喜“真的不会了?”
“真的。”他一脸严肃的说。以后他一定有始有终,有开头就一定会结束。
他伸出手来,试探的问道:“还是朋友?”
“嗯。”她给了他一个信任的微笑,也握住了那只友谊之手。“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