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句却是对着降龙木说的,说来神奇,那木头竟然微微颤了几颤。见降龙木有反应,二人均是大喜,忘情居士趁热打铁,大喝一声:“下跪何人。”“奴家穆桂英。”穆桂英又拜了三拜。
“莫不是名动江湖、威震天下的穆二姐、穆元帅,快快请起,洒家无名小卒,岂敢受你大礼参拜。”忘情居士假装惊讶。
“忘情大人品行高洁、武功盖世、学贯古今、貌如潘安、天下无敌奴家敬仰之至,能跪在大人脚下言语,乃是万世修来的福分。”
穆桂英将阿谀之言连珠炮般说出,说得自己都浑身发冷。“嘟,大胆泼妇,还算有些见识,既知洒家的身份,当知俺的脚下寸土寸金,岂是你这般贱婢随便跪得的,还不站将起来,”
忘情居士被拍的四体舒泰,却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大人莫怒,是奴家一心思慕大人,忘形僭越了,奴家大胆,有一事相求,这双膝儿不敢在大人面前直了,一直便疼的钻心,可否赐奴家蹲着。”穆桂英哀求道。
“便依了你,却要掌嘴三十,以儆效尤。”忘情居士道。“谢大人。”穆桂英蹲下,左右开弓,连打自己三十记耳光,粉颊打得通红,却不见丝毫丑陋,反似涂了一层胭脂般诱人,打完双臂垂下,将一双玉手平铺到地面。
“你这模样,却似一条狗。”忘情居士笑道。“奴家可不就是大人的一条狗,呼呼,汪汪。”
穆桂英狗儿般吐出舌头,又学了两声犬吠。忘情居士险些喷出阳精,知道“艳犬吠春”厉害,骂道:“俺家的狗岂能和俗犬相同,不准汪汪叫,却需象肥猪般哼哼。”“哼哼,哼哼。”穆桂英耸动琼鼻,震动咽喉,惟妙惟肖学了几声猪哼。“敢问狗小姐,尊姓大名呀。”“奴家穆二狗。”穆桂英答道。
“哈哈,十年前俺便要管你叫二狗,你不但不领情,反把俺痛打一顿,今日妄想剽窃俺的创意,却是千难万难。”
“大人容禀,奴家那时年幼无知,不知好坏,之后长了见识,才晓得这个名字响亮异常、无比贴切,却无颜再向大人讨要,如今实在忍不得了,还望大人成全。”
“咦,你且说说,贴切在哪里。”“二者,二百五、二杆子、二屄之二也,可不说的就是奴家的性子,狗者,给大人看家护院、调笑戏耍之狗也,却是奴家毕生追求。”
“二狗呀,你真的长大了,开始懂的俺的一片心意了,难得你一片真心,不但赏你二狗这个名字,再送你一个姓,看你猪声犬形,便叫你”猪二狗“吧。”
忘情居士拿袖子沾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作激动状。“奴家猪二狗谢过大人。”穆桂英满面喜色,伏地叩头。“贱狗,哪个允你跪下的。”忘情居士一脚踢到穆桂英脸上。“大人恕罪,奴家甫得大人赐名,喜不自胜,方做此孟浪之举。”
穆桂英挨了一脚,满面惶恐,如前般蹲好。“既然是狗,奴家这个称呼却不好用了,自家报几个名号上来。”“母狗。”“谁不知你是母的,不好。”“贱狗。”“哪个不知你贱。”
“淫狗。”“不知万恶淫为首么,淫可做的,说不得。”“狗妇。”“是显摆你有了夫婿么,奶奶的,大好一个骚屄,送了给个娘娘腔去开苞。”“狗儿。”“狗儿便好。”
忘情居士素来被穆桂英压得死死的,虽不恨她,难免有些怨气,今日借了这大义名头,肆无忌惮的捉弄,后见她眼中寒光大盛,积威之下,还是有些惧意,不自主应了下来。
继而又有些恙怒:俺坐着扮大爷,她蹲著作狗儿,怕她作甚,胸脯一挺,对着那张芙蓉美面又是一脚,喝道:“二狗,俺不爱人家唤大人,你改个称呼。”
“狗儿大胆,唤您一声爹爹如何。”穆桂英挨了脚,依然低眉顺眼,媚声道。忘情居士喜道:“便是这般,俺喜欢人家管俺叫爹。”“狗儿猪二狗拜见爹爹。”穆桂英将双手曲在胸前,弯腰抬臀,权作拜了三拜。
“腌臜贱狗,为何不给爹爹叩头。”“爹爹在上,受狗儿大礼参拜。”穆桂英跪倒在地,连磕九个响头,泪水潸潸而下。
“贱狗,哭什么,磕几个头委屈你了。”“爹爹容禀,狗儿自见了爹爹第一眼起,便想跪在您的膝前承欢,今日总算如愿以偿,岂能不哭。”
诸位看官,二人这般作为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莫不是事先演练好的,亦或穆桂英天生下贱,方能别出心裁,妙语连珠。实情并非如此,忘情居士怕有所准备,双方表情有异,打动不了三象奇兽,故从未演练过。
穆桂英做的纯熟,多亏了数年来忘情居士的纠缠戏弄,虽从未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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