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给拿走了,不过长孙金月看着也不好问什么。
回了天元宫,他让内务府的人过来了一趟。
……
瑶华殿。
江云娆一把将门推开,寒风一瞬灌满了整个屋子,她跑到前庭中间站着:“我要去天元宫见皇上!”
花吟和芝兰也冲了出来,芝兰拉住她:
“娘娘不可啊,您禁足期间,若是出了这瑶华殿的门,那便是抗旨不尊,是要遭大罪的呀!”
江云娆满眼猩红:“我是被冤枉的,皇上怎么就不查查呢,皇上怎么就由着后宫里的人来呢?”
花吟:“娘娘不能去啊,不能去,咱们就认栽吧。”
芝兰在一边走过来宽慰:“娘娘,奴婢有个法子,可以将消息从瑶华殿送去天元宫。”
江云娆顿住身子:“你说。”
芝兰附在江云娆耳边细声说了几句,江云娆果然就不去了,提着裙子就回了寝殿烤火。
回了寝殿,她便沉着脸:“一会儿晚些时候,咱们就可以捉贼了。”
晚膳后,下了一场小雪,不多时便停了。
花吟从瑶华殿的后侧绕到了硫磺泉,准备从宫墙处翻出去,行动的时候往后边看了看。
江云娆端坐在偏殿休憩烤火,今晚捉贼,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
倘若今晚没有捉到的话,那这贼有了戒心,一旦警惕起来便是再难以发现了。
烤着烤着火,她便走神了,时隔瑶华殿出事都已经十来日了,裴琰根本就没来过。
再过二三日便是元宵节,元宵节一过就是裴琰新年朝会的日子,大周朝各地的奏报都会一一呈递上来,会有一阵子忙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裴琰这个人,将江山国事看得极重,这一忙起来就更不会记得瑶华殿的委屈了。
江云娆对裴琰没生多大期许,但要说一点都没有,那也不是的。
瑶华殿外闹腾了起来,江云娆迅速起身走了过去。
花吟带着几个小太监,将一粉衣小宫女推倒在地:“慎嫔娘娘是对你不好吗,你怎这般吃里扒外!”
小宫女名唤雏菊,是瑶华殿的二等宫女,虽不比花吟与芝兰,但也算时常近身伺候的人。
江云娆安排花吟假装翻墙去天元宫,结果就把这贼人给勾了出来。
雏菊发现花吟开始翻墙的时候,就去了另一处宫门候着,果然有人来接应,一下子就被人给捉住了。
只是那宫墙之外的人,瑶华殿还是没了法子,毕竟是在禁足期间。
江云娆:“我自问对瑶华殿上下是这后宫最为宽容的,你为什么要帮着许昭怜害我?那一袋黄金,也是你提前准备好的是吧?”
雏菊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辩驳:“慎嫔娘娘,不是奴婢啊真的不是奴婢!”
江云娆眉眼淡了下来,心底的怒意已不比前几日那样浓烈了: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狡辩,我猜你此刻一定觉得自己可以活着。
因为你觉得如今的我已经倒了,也不敢在瑶华殿内杖杀一名宫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