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膳厅:“御膳房的菜不合胃口?”
江云娆靠在软椅上,神情恹恹:
“我都回来好几日了,茵茵一直失踪,皇后娘娘也不给个说法。
裴琰,万茵茵好歹也是帝王嫔妃,平白无故的在后宫里失踪了,是不是得让后宫之主给个理由来?
你也知道,我与茵茵感情最为要好,她不见了,我不可能不闻不问。”
裴琰侧过身子:“福康,去将魏皇后传召过来。”
魏婉莹听见了皇帝晚上传召,特意精心装扮,身上戴着香气浓郁的香囊来了天元宫。
本以为是入寝殿候着,结果让她先去膳厅。
她一脸笑意的对婵娟说:“没想到皇上还会体己人了,还让本宫先去用膳再侍寝。”
婵娟也笑意道:“娘娘到底是皇后,是嫡妻,背靠魏家,皇上是会重视娘娘您的。”
岂料,魏婉莹人一步入膳厅,就看见裴琰在给江云娆剥虾。
“再吃一个,好不好?”裴琰挽起衣袖,指甲缝里都是剥虾壳留下的残肉。
魏婉莹当即垮了脸:“臣妾参见皇上。”
裴琰头都没有转过来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剥虾,语气冷淡:“皇后,朕的妃嫔,几时成了你凤仪宫的厨子了?”
魏婉莹抿了抿唇,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万嫔从前不也时常给当年的皇贵妃做膳食吗,她日日都待在禧云宫里组一日三餐,给皇贵妃做得,给臣妾这个皇后做不得了?”
裴琰将虾肉递到江云娆嘴边:“张张嘴。”
江云娆张嘴,嚼着虾肉,一直没说话。
裴琰拿起桌上的湿帕子开始擦手,温柔细腻的神情,在转过来时已变得狠戾阴沉起来:
“自愿,与强迫,能是一回事?
万嫔给你这个皇后做膳食,朕不说什么,但朕的嫔妃几时要去给你这宫里的奴才做膳食的!”
那湿帕子一下子扔到了婵娟的脸上,婵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没有的事啊!”
魏婉莹瞪了瞪眼:“江云娆,又是你挑唆的,是吧!”
裴琰道:“关她什么事?”他回头问:“还吃虾吗,朕再给你剥一个?”
魏婉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皇帝伺候女人用膳,她舌头盯着上颚用力,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
江云娆笑着:“不吃了,都吃饱了。”
裴琰点首,又转过头来看着魏婉莹:
“你手底下那个贱婢,是没命享被嫔妃伺候的福分的。
来人呐,将婵娟带下去,命暗夜山里的人严刑拷打,务必问出万嫔下落。”
魏婉莹厉声道:“皇上,万嫔不见了,凭什么捉拿臣妾的人,关他什么事!”
裴琰身子朝宽椅上靠了靠,黑眸慢条斯理的抬起:
“朕将后宫交到皇后手中,结果连嫔妃都弄失踪了,皇后是主责,这该罚。
皇后失职,罚去半年月俸。福康,再去通知贤妃,恢复其六宫协理之权,与皇后共掌凤印。”
魏婉莹唇上血色全无,身上气得发抖,眼神似淬毒一般看着坐在那边依旧温柔娴静的江云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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