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赶紧离开的模样。
“卫大人,小女可以离开了吗?”许静忍不住出声,她可不想再这么无言的待下去。
许静真的忘了他。
卫西陵心里一阵失落,但他的面瘫脸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身上的气息更阴冷了,他冷冰冰的开口。
“嗯!”
许静诡异的从卫西陵冷冰冰的一个字中听出了委屈之意,暗道自己最近太忙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她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离开。
许志仁偷偷看了一眼卫大人的脸色,快步跟着离开。
李铭:“……”
老大真是没救了。
南阳候夫人显然没料到这个二儿媳会是这么个反应,眉头紧蹙,总觉得有种事情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沐微微被许静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得心头火大。
“许静,你嫁到侯府快一年了,你自己算算看,你到底给母亲请过几次安,给大嫂请过几次安,我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更不用说我了,我每次去长松院,你都窝在床上装病,这就是不敬公婆姑嫂。”
这下连二嫂都懒得叫,直接点名了。
“至于有恶疾,难道不是吗,你嫁到我们侯府,太医都说了你身患宿疾,命不久矣,要不是你好运的遇到了高人,你现在就是一个快死的人。”
“我二哥是人中龙凤,不是你能高攀的,识相的话,带着休书和你的嫁妆滚出侯府。”
“微微,住口!”南阳候夫人皱眉喝道。
作为一个侯府嫡出小姐,微微的举动真是太失礼了。
就算要说,也不该由她开口。
沐微微被母亲这么一喝,眼眶顿时红了,扁了扁嘴,她恶狠狠的瞪了许静一眼,却被蒋舒雅轻轻的扯了一下衣角。
许静无视了她凶狠的眼神,淡淡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多谢沐小姐给我解惑,这封休书我收下了,请大家放心,我不日会搬离侯府。”
说完,她站起身,将休书细细折好收入怀中,朝南阳候夫人三人微微颔首辞别,手指动了动,一丝粉末落到了沐微微身上。
其实她被休弃的主要原因,不过是她的夫君快要回京了。
不将她休掉,怎么让那位莫溪小姐上位?
许静对此心知肚明。
也懒得跟他们纠缠。
别人眼中的香饽饽,在她眼中不过是个陌生人。
南阳候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没有哭闹,没有愤怒,没有害怕。
而是平静无波的接下了休书。
这样的反应不说南阳候夫人奇怪,蒋舒雅也迷惑不已,她死死的盯着许静离去的背影,只有沐微微低声的哼了一句:“算她识相!”
招来南阳候夫人一记冷厉的眼神。
沐微微委屈极了。
许静太讨厌了,都是因为她,母亲才没给她好脸色。
“母亲,您说许静,她是不是故意以退为进?”蒋舒雅突然问道。
从许静收下休书的那一刻起,她再也不是南阳候府的人。
蒋舒雅改口改的十分自然。
南阳候夫人沉吟了片刻,道:“也许吧。”
其实她心里并不确定。
许静的表情太过平静了,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太奇怪了。
沐微微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一声:“母亲,她这是想要另辟蹊径,引起你的注意,你可千万别上当。”
南阳候夫人摇了摇头,不语。
许静配不上她的儿子,在她眼中,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人中龙凤,值得最好的,莫溪是她的侄女,不仅容貌一等一的好,更是秀外慧中,蕙质兰心,是她理想中的二儿媳妇。
许静这个仗着当年的指腹为婚才得以嫁到南阳候府,对沐家来说,建安伯府那一大家子的家风简直令人不敢苟同。
主母卧病在床,妾室掌权。
和那样家风不正的人家成为亲家,南阳候夫人就膈应不已。
歹竹不一定出好笋。
在南阳候夫人看来,许静就是一滩污泥,配不上她出色的二儿子。
她要做的就是将这滩碍眼的污泥清理掉。
……
许静出了安和堂,无视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带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倚翠慢悠悠的回长松院,路上,很是巧合的遇到了带着丫鬟出来赏花的莫溪小姐。
一袭正红色牡丹大袖襦裙的莫溪看起来温婉美丽。
也很刺目!
“许小姐!”婉转清脆的嗓音响起。
许小姐?
这称呼真有意思!
许静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
她才从安和堂出来,这位莫溪小姐就得到了她被休弃的消息,速度快到令人不可思议。
没看到周围的下人听到她的称呼后,眼神都变了吗?
还有莫溪小姐今天的穿着,看起来别有深意啊。
正红色,牡丹绣样。
倚翠则是一脸愤怒,她不傻,这和以往不同的称呼,无一不彰显着这位莫溪小姐早已知情。
现在倚翠不再心存侥幸,她家小姐真的被休弃了。
“莫小姐!”
许静微微点头,微笑的看着袅袅娉婷朝她走来的莫溪小姐。
莫溪在看到许静的时候大吃一惊,眼前这位自信从容,举手投足均大气优雅的美貌女子真的是她那位病怏怏的前二表嫂?
这变化太大了。
令人难以置信。
病怏怏的许静和痊愈后的许静,简直判若两人。
莫溪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不由得庆幸姑妈将她休弃了。
不然……
她眼底的那一丝一闪而逝的庆幸被许静捕捉到了,许静似笑非笑的瞅着这位名声极好的莫溪小姐。
“莫小姐的消息真灵通,我这才从安和堂出来,莫小姐就知道我被休弃了,连称呼都改得十分及时。”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