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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金旌鸣说,声音有些哽咽。“你们各自有爱人,而我现在也有了家人,就让我们各得其所,不要再装下去了。”他紧紧搂住白霂慈,有些颤抖、有点仓皇,不过只要有她,他就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没有你们当我的家人,还有她,她是特别的,她不会像你们一样对我漠不关心。”
她是特别的这句话渗进白霂慈耳里,深深的烙在她的脑?铮12乜谝恢殖脸恋墓亩幌陆幼乓幌拢从臁?br>
她转头看他,多想不只有听到他酸楚的声音,她希望还能看到他悲哀的表情。
可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要把她当老妈子来照顾你。”葛冰语尖酸的做下结论。“那我去找个菲佣给你不就行了。”
梆冰语的话全进不入白霂慈的耳朵里,现在她只听得到金旌鸣的声音、他心里的呐喊、他内心深处的悲痛
好奇怪的感觉喔!她从来没有过。
“才不是这样,她是特别的,她不是淘金女,不是老妈子,也不是图我们家的钱,不是图我的帅,她对我根本没任何企图!”
嗯!他的确很了解她。白霂慈点点头。
“鬼才相信!那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因为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
轰!平地一声雷打进白霂慈混沌的脑袋。
他们彼此需要?是这样吗?
“她的心渴望自由,但她的行为是不自由的,所以她硬是把心给关住了,造成她看不见任何人。”
有道理!仿佛有道曙光穿透迷雾下来,洒在她身上。
“但我太自由了,不管是行为还是心,我需要有个人看管我的心,她最适合了,她不会硬绑住我的心。”金旌鸣愈讲愈起劲。“因为她知道绑得太紧会受伤,完全不绑则会横冲直撞,总有一天会撞得头破血流无法收拾”
嗯!说得真好。白霂慈频频点头,在她眼中的金旌鸣似乎不再只是毫无表情的鹅卵石,慢慢浮现了凹凸的曲线
“而她却需要我鼓励她,只要她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无论结果如何,因为我是她丈夫”
哦!她好感动,原来她对他而言如此特殊,原来他这么爱她心中某个僵硬的东西似乎渐渐软了、融了。
或许姐弟恋、师生恋也不错,就算变成社会话题,又能流传多久呢?
何必管他!
“旌鸣!”她也要对他说出她真正的心情。
“闭嘴!”葛冰语再也受不了的大吼。“我不要听你的长篇歪理,你现在迷恋这个女人,随你,你跟她结婚也由你,反正离婚很容易办,你要跟她生一打小孩,我也不管,因为我们金家有的是钱养,只有一点,我们金家的资产不准她动一分一毫,任何房子不得过到她名下,土地也是。”
“我对那些没兴趣!”白霂慈终于反抗道,然后主动偎进金旌鸣怀里。“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
“我也是。”金旌鸣也马上说。
他们脸对脸、眼对眼,有种携手共战的感觉对!他们是战友,一起携手跟世界对抗。
“旌鸣,我好像看到你的眼睛了。”
“真的?”金旌鸣惊喜的高喊。
要让她在一堆“鹅卵石”中看到“人”的眼睛有多么不容易,简直是奇迹哪!这代表他在她心目中可是跨前了好大一步。
“你的眼睛是不是黑褐色的?”她小心地观察,然后问道。
“是呀、是呀!”他高兴的频频点头。
拜托!亚洲人哪个的眼睛不是黑褐色的?葛冰语的眼睛忍不住往上翻。
“不要再废话了,我刚刚说的话听到没有?要是让我发现白霂慈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我就告她拐骗!”
哼!要她这么高竿的律师揑造一个罪名一点也不困难,倒是对方想脱罪嘿嘿!等着瞧吧!
但是他们小俩口仍兀自紧紧拥抱,陶醉在“突破”的兴奋中,丝毫没将葛冰语的威胁给听进去。
“旌鸣,说不定有一天,我会看清楚你长什么样子。”
“什么说不定,是一定!到时候你会庆幸自己嫁了个天下超级帅的老公!”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梆冰语气得要拍桌子引起他们的注意,蓦然,她的手被抓住了,她讶然的抬头望向对她而言已是十分陌生的丈夫。“做什么?”
“算了!不要阻挡他们。”
“你在说什么?我是在为你们金家着想耶!”
“冰语,旌鸣说得对,我们离婚吧!”
“什么!”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但葛冰语自认为已做到为人妻、为人母的义务,要不是丈夫先对不起她,在外面有了女人,她也不会效法他向外发展,为的是想气他、想激他,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她这个妻子?
结果,却让她的心冷,情也冷。
“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下去了。”金正扬继续说。
梆冰语恨恨地瞪着他。“然后呢?然后你就可以跟你的情妇正大光明的结婚?金正扬,我死也不会如你的愿!”
“啪!”她一巴掌打上他的脸颊。
这个声音终于引起小俩口的注意力,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辈子不会再跟其他女人结婚。”金正扬脸也没捂,反而抬起头,很严肃、很认真的说。
“你骗谁啊?我可不是三岁孩子!”葛冰语嗤道。若他跟那女人没感情,会跟她在一起十几年?
“我是说真的。”金正扬深深吸了口气,才接着道:“我要宣布一个秘密,一个深藏许久的秘密。”
旌鸣的婚姻和告白给了他勇气想要坦白。
“是什么?”白霂慈很好奇。公公的秘密似乎很严重。
“其实我只喜欢男人!”金正扬轻吐出这句话。
闻言,全场陷入一片呆愣中。
“骗人!”葛冰语首先回过神来。“那你外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我雇来的幌子,我真正爱的是别人!”
不会吧?白霂慈愣愣的想,今天真是超级霹雳的一天!首先是她成了金旌鸣的人,然后她回家坦白却被他逼婚,现在又听到公公坦承他是同性恋
应该不会再有更劲爆的事发生了吧?
“哈哈哈”金旌鸣忽然大笑了起来,像发疯般的笑,也像绝望愤怒般的笑。“原来我只是个工具,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哈哈哈这真是太好笑、太讽刺了”
白霂慈忧心的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被刺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