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乔而立的脸上却结了层寒霜。
她气呼呼的待在太尉府里,愤怒不已的将那个两光王爷骂得狗血淋头。
“真是个混帐透顶的昏官,莫名其妙嘛!”她恨恨的说:“下次再给我遇上,非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居然把她跟那个血人一起抓去吃丰饭,还说自己的判决公平。
鲍平个屁,她所作所为都足出自于正义耶,他没代表朝廷表扬她就很过分了,居然还把她关入大牢。
害她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贿赂狱卒,叫他传话给死鬼老爹来救人。
“你给我闭嘴,自己做错事还敢嘴硬。”乔守光火大的吼“你这死丫头,好的不学,学你爷爷偷东西。”
乔而立毫不考虑的回嘴“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你还敢跟顶嘴。真是反了,你过去几年到底学了些什么鬼东西?”
真是头痛呀!他这个官拜太尉的优秀老实人,居然有这么一个荒唐、不成材的女儿。
这要传了出去,他脸上无光呀。
把他的独生女教成这样,那死老头居功厥伟,他应该要好好的“感谢”他才是。真是气死人了!
“这还要问吗?”她嘿嘿一笑,手上晃着一串珍珠项炼。
他见状连忙一把抢过来,放进怀里,两手严密的护着“死丫头,连你老爹的东西都偷。”
这可是他今晚要送给新相好,亲亲媚娘小心肝的礼物呢!
他这快乐的单身汉做得不亦乐乎,没有爱吃醋的泼妇妻子在旁边闹,他可是一个接一个的把他的相好都接进府来。
而且他聪明,不再给她们名分,免得她们争风吃醋吵成一团。
“我看又是要拿去讨好野女人的便宜货,掉在地上我还不捡呢。”经过爷爷几年的调教之后。她眼光利得很,一眼就能判定珠宝的贵重与否。
“小孩子懂什么?”
被戳破爱用便宜货,乔守光面皮有点挂不住,连忙转移话题“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乖乖待在府里,不许到处乱跑。”
“我才不是回来咧。”乔而立立刻澄清“我马上就要走了。”
她才不要待在家里看死鬼老爹每天花天酒地,跟那些野女人搞三捻七的,看了就生气。
虽然已经到了坐四望五的年纪,但是岁月对他特别宽待,并没给他华发和皱纹,一张英俊潇洒的睑依然迷死人不偿命。
“走再四处去偷东西,然后被人家逮个正着,丢光我的脸吗?”
这怎么可以?绑也要把她绑在家里。
再说这丫头越大越标致,京里单身的权贵特多,他随便想就有三、四个,说不定可以帮她攀上一门好亲事,有贵人关照着,自己从此就宫运亨通喽。
再棒一点的话,就送她进宫选秀,说不定给皇上看中,成了贵妃就更好了。
但是乔守光并没有在这个美丽的幻想里沉醉太久,毕竟他很清楚自个女儿是块什么材料,嫁得出去就偷笑了。要攀龙附凤的话,还是省省,免了那份白工吧!
“你的脸早给你自己丢光了,哪里轮得到我?”嗜色如命的老爹还以为自己在外面风评很好吗?
“你给我闭嘴。总之你哪都不许去,要是闲的话,去跟你那些姨娘们学学诗词歌赋、琴棋诗画,女红插花什么的。”
“我才不要。”她做个鬼脸,吐出舌头“她们要真会这些东西那才有鬼。”
她要是想当妓院头牌的话,就会去请教。
而她既然没有那种志向,就离那群狐狸精远一点,免得沾了狐狸精味,弄了一身騒呀!
“我才不管你要干么,总之你给我待在家里,一步都不准离开,我会命人好好看着你。”
“哎唷!”她大喊一声,气呼呼的说:“真是才脱虎口又遭狼吻。”
哪都不许去,跟被关在大牢里有什么两样?说来说去呀,都是那个两光王爷不好,她会这么惨,通通都是他的责任。
“放心啦,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老爹不会亏待你。”
乔而立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别人说这话还能听,可是话从你口中出来,我就觉得好可怕。瞧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不会亏待她?老爹的脾气她还不清楚,没有好处的话,他才不会想把她这个麻烦留在身边呢。
她斩钉截铁的说:“你一定有什么阴谋?”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跟乔典故是父子的乔守光,也习惯性的赏女儿后脑勺一巴掌。
“干什么打人?很痛耶!我说你绝对有阴谋,是真知灼见、句句箴言耶!”
一定有鬼的,她得想个办法定人,不然铁定倒大楣。
“我会有什么阴谋?我是你亲爹耶,难道还会把你给卖了不成?”他停住话,打量了她一下,接着说:“是说卖了也没多少银两。”
“老爹!”乔而立朝他怒目而视,这么看不起人呀!我少说也有千两的身价。”
“别开玩笑了,你爹纵横花楼数十年,眼睛利得跟什么一样,一看就知道你这种货色值多少。”
不是他爱灭女儿威风,说模样嘛,她是挺标致的,可就是少了女人味,一点都不風騒,哪一个爱好此道的人会花大钱,买个不识情趣的黄毛丫头回家摆?
“我这种货色?”哎呀呀,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把她说得像倒贴都没人要似的“我看你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什么东西都不中用了。”
“我年纪大?你开什么玩笑!”乔守光也生气了。像他这种英俊中年人,就算说是她的哥哥也有人信。
这不肖女居然说他是老东西,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让人忍无可忍呀!
“你才在开玩笑。”乔而立怒气冲冲的说:“谁叫你开口就侮辱我。”
“你才是一张嘴只会诋毁我。我当初干么要贪图一时痛快,换来你这孽种。”
“放心吧!”她眼睛朝下瞄一瞄,哼的一声“我肯定你没机会再犯了。”
他气炸了“你这死丫头!我不过说你没身价而已,犯得着咒我不举吗?”
“谁叫你狗眼看人低。再说了,我没咒你,那是事实。”否则以她爹风流的程度,怎么可能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的孽种?
案女俩越吵越凶,像两只斗鸡,一副快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好呀,既然你不信邪,我们就来打个赌,你若有超过千两的身价,你老爹我给你斟茶道歉,若是没有,你就给我随便找个人嫁了,到别的地方去找对手吵架,而且我不附嫁妆!真是气死我了。”
乔守光已经被女儿气得失去理智,一心只想证明自己没说错,来压制女儿的盛气凌人。
“赌就赌,怕你吗?”乔而立不甘示弱的说。
顿了下,她又说“要是我赢了,斟茶道歉还不够,你得给我到娘坟前磕头,说你花心罪该万死,四处留情天打雷劈,还要把一堆什么姨娘、奶娘、干妹妹、红颜知己的,全都给我赶出去。”
“就这么办。”
案女俩倔起来跟驴子一样,一模一样的臭脾气。这个赌打定了,谁都阻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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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初升,花灯即上。
乔而立知道销魂窟里灯红酒绿正精采。
而今天,她打算一探究竟,刺探一下敌情。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乖乖的到什么风月阁去待价而沽。
说不定老爹会勾结外人,害她输了这个赌注。
乔而立很小心眼的想着。但这也怪不了她,毕竟那种烟花之地,的确是常年在里头打滚的老爹熟呀。
一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吃得下饭,小脚跨过房门就想往外冲。
“小姐。”一道怯生生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凶神恶煞的回过头去“干什么?”
倒楣被派来伺候她的丫环花紫,胆子比鹌鹑蛋还小,被她大声个一、两句就泪眼汪汪,让她觉得烦死了。
花紫眼眶又含着眼泪,委屈不已的轻语“老爷说、说小姐不可以”后面的话细若蚊蚋。
乔而立拉长耳朵也听不见她嚷了什么,不耐烦的说:“大声点!蚊子似的声音,谁听得见?”
花紫扁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老爷说不许小姐出门的。”
她怎么这么倒霉呀,平常就已经胆小如鼠,而且有点神经质,总管偏偏派她来伺候小姐。
这大剌刺的小姐一点官家千金该有的规矩都没有,不但不给她工作的机会,说话又像打雷,老是把她吓得跳起来。
“既然是老爷说不许我出门,那么你叫老爷来拦我呀。”这丫头怎么搞的,老是哭哭啼啼的,活像她欺负了她似的。
真是天地良心呀,她回家这么多天,从来没使唤过她,连衣服都自己洗,她要是她呀,早开心遇到个菩萨似的主子。
“可是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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