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我幸福好几倍吧!”
苗扬虹不懂的是,让胡世雯婚姻失败的主因,到底是她离经叛道的想法,还是她丈夫纳妾的举动?
她深深的感到困惑。到底身为一个女子,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一个美满幸福的婚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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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阳雪的俊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似乎正为了什么事情而感到愤怒。
这跟他平日亲和的形象极为不符。
但每个东宫里的太监都知道,平常是个大好人,偶尔会和他们开开玩笑的太子虽然是个好主子,不过一旦他脸上没有阳光般笑容时,最好还是闪远”点。
而大伙可都知道这个好主子,翻起脸来时有多么的无情和可怕。
正因为如此,大家虽然敬重他也喜欢他,却也非常的畏惧他,毕竟一个捉摸不定的人是最可怕的了。
不过宫女们可就没有这种顾虑,因为太子殿下对于女孩子非常爱护,绝对不会将不好的情绪发泄在她们身上。
他并不好色,只是单纯认为娇弱水灵的女孩家,不应该得到粗鲁无礼的对待,即使是其貌不扬的女子,皆等同对之。
然而,他对女儿家的爱护和礼遇,倒是时常容易就让他成为别人口中的好色风流之人。
此时宇文阳雪正为了他父皇染病在身,却迷信巫医,任凭他们在各处宫殿作法驱魔,反而罢斥御医用葯请脉感到气恼。更甚者,父皇还听信那个张真人的胡言乱语,真以为在他的指导下修练,可以成仙成佛。
对他父皇这种过分迷信的举动,他着实非常生气。
但他刚刚的口气太过严厉,所以惹得父皇不快,气呼呼的赶他出来,他发誓自己看见那个该死一百遍的张真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可恶!那群装神弄鬼的骗子,我一定要抓到他们的把柄!”
他得在张真人带头的那群巫医们害死他父皇之前,想出解决的办法,将他们送出宫去。
宇文阳雪生气的跨过门槛,一个笑咪咪的声音顿时响起“脸这么臭,谁惹你了?”
一身黑衣的苗紫陌正蹲在他的古董红桧木躺椅上,啃着一颗超大梨子,满脸笑意的跟他打招呼。虽然说苗家兄弟生得一模一样,实在叫人很难分辨,但他们习惯用衣服的颜色区隔彼此,穿黑衣的就一定是鬼祟的紫陌了。
话说回来了,他们也不用这么麻烦还要用衣服来分别,只要一开尊口,谁是谁就非常清楚明了了。
“怎么看到你突然冒出来,我一点都不惊讶?”宇文阳雪装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对了对了,瞧我这记性,你是贼嘛,难怪进皇宫像入无人之境。”
正是怒火高涨的他,对苗紫陌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棍,一点都不留情。
谁叫他要在错误的时间出现?活该承受他的怒气。
苗紫陌还是笑嘻嘻的“话说得这么酸溜溜的?好歹我也是个侠盗嘛!说贼多难听呀。”
“我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你别打鬼主意。”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少了什么就拿他苗紫陌问罪。
“我看你是真的很生气,不过你放心,我只偷不义之财,你坐得端行得正就不用怕会掉东西。”
人家他虽然偷盗东西,可也是非常有原则的。
宇文阳雪瞄他一眼“你不去保护你那树敌很多的岳父,跑到这里做什么?”
曲楚雄是朝廷要犯,但早在苗紫陌的安排下逃脱,在无恶不作的朱大师垮台之后,成为唯一的漏网之鱼。
而为了感谢苗家兄弟在朱太师一案中的相助,所以宇文阳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强力追究。
苗紫陌皮皮的笑着“因为我知道你今天火气很大,特地回来找骂挨的。”
“我骂完了,你请回吧。”字文阳雪完全没心情和他抬杠。
“这么无情?”他装出受伤的神情“但我可不能无义呀!我有件急如星火的事一定要让你知道,我太有义气了,不能不把这消息送来。”
要不是为了来跟他示警,他哪会放下千娇百媚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女儿,跑回来当字文阳雪的出气筒?
所以说呀,好人真是难当。
“我记得你的义气一向是有代价的。”他斜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说吧。”
“好!吧脆。你这么大方,我也不好太小家子气。”苗紫陌爽朗的一笑“前几天武震的探子在摸路时,摸到两个关外来的练家子,猜猜他们进关的目的是什么?”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起你跟你师弟偷鸡摸狗的事吗?”
什么摸路呀!压根就是把下山抢劫说得好听一点而已。
这群土匪他知道得很清楚,因为没有为恶,而事实上也惩治了不少贪官恶霸,对朝廷算有帮助,他才没有让官兵前去围剿。
苗紫陌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了“我们不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怎么能帮太子听到这么多机密大事呢?”
他这么说也对!宇文阳雪不得不承认。在朱太师一案中,最重要的关键就是紫陌“偷鸡摸狗”时顺便摸来的。
一想到这里,他神色稍霁,口气也软了点“好了,继续说下去吧。”
“总之呢,这两个人来头不小,是西陵的大内高手,这次改装低调入关,是为了取你的狗命来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要多加小心才好!”其实也不能怪西陵的人不爽宇文阳雪啦!
谁叫他将他们的六十万大军打得溃不成军,连西陵的番王都硬抓来一刀杀了,难怪人家对他恨之入骨,想报仇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他想不懂,西陵的新王没理由派人替挂掉的堂哥报仇嘛,要不是字文阳雪帮他一把,他哪里坐得上王位?
虽然得向宇文皇朝称臣,年年进贡,但起码保住了国土和王位呀。
不过番邦那群野蛮人在想些什么谁知道呀,大概新王不爽字文阳雪害他当上番王吧!
狈命?宇文阳雪微一皱眉“多谢你的提醒,为了能多苟活几日,我会小心保护我的狗命的。”
苗紫陌呵呵一笑“我还没说完呢!武震一抓到那两个笨蛋,用了一点刑,才让他们松口,说出更大的祸害。”
语言不通这回事还真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才比手划脚、东猜西猜的弄出了个大概来。
他故意停住不说,看看宇文阳雪会不会急着催他说下去,却见他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苗紫陌不说,他也就不问,室内突然一阵安静。
“唉,算我输好了!”一向好动的苗紫陌哪里受得了这种沉默,想吊人家胃口,反而害苦了自已呀。
“他们说银叶公主早在七天以前就入关,此次他们是奉命前来保护、协助她的。”
他是不担心两个笨蛋会得手,却很忧虑那个银叶公主,依照字文阳雪的个性,遇到美人计是一定招架不住的。
上次朱太师的女人如花心如蛇蝎,想要害他和惊绿,他却还在可惜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居然选择为虎作伥,在皇上下令斩首时,还出面为她求情,最后送她出关回乡。
对一个坏女人这么好,真是脑袋不正常的自杀行为,留她一条命说不定她会伺机回来报复呢。
“银叶公主?”宇文阳雪显然有点惊奇“谁呀?”
“不会吧!你砍了人家西陵王的头,难道不知道他有个独生女吗?”
这个当过北征大将军的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负责了吧!居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他苗紫陌这个热心的好朋友,四处去帮他打听、打听。
“谁动刀之前会问他家里还有谁呀?”他当时只想赶紧结束战乱,回朝解决朱太师这个祸害。
正是擒贼先抢王这个道理让他一举奏功,才能早早搬师回朝。
“总之她是西陵王的独生女,听说美若天仙,我怕你一时头昏中了美人计,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会小心的。”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难怪那个公主要千里迢迢入关,来找他算帐了。
如果有人杀了他父皇,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报仇的。
“情报到这里为止。”苗紫陌朝他一伸手“现在我要的代价来了,我要你签一纸特赦令,释放临江县府里的一个犯人。”
“这是为什么?”
“我懒得解释,反正你签就是了!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不会拿去做坏事,或是救坏人。”
“我当然知道你的个性,我只是好奇一问,以你的能耐,难道不能把个犯人从牢固里劫走?”
居然来跟他要特赦令?劫狱不就是个最快的捷径吗?遵循正规方法救人,这对一向热爱旁门左道的紫陌来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苗紫陌的声音一大,看起来有点生气“我当然可以,偏偏那人要跟我作对,就是不肯这样走,说一定要洗刷冤屈正大光明离开,而那个知府又是个王八蛋,铁了心的忽视证据,一口咬定自己没关错人!”
“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案子总会重审,如果真有冤屈,巡抚不会不管的。”
“谁有耐心等到那个时候呀?”苗紫陌叹了一口气“我女儿总要喝奶呀。”
字文阳雪看到他无奈又无力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我说是谁让你这么头大,原来是疏影呀!”
想到紫陌那个美艳无双的妻子,他有点羡慕,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只不过这个精灵古怪的疏影,虽然做了妈妈,却还是不改少女时候的调皮,不知道这回她是做了什么给关进牢里,搞得紫陌这么头大?
他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是好兄弟才劝你,女人真的是毒葯呀!”
宇文阳雪明显的不以为然“是毒葯你还碰?”
“我想找死嘛!”他耸耸肩“碰了,就甩不掉了。阿弥陀佛,咱们兄弟里还有人脑袋清楚,没有自寻死路。”
虽然苗紫陌这么说,不过以他的神情看来,倒像是非常满意自己“找死”的举动。
宇文阳雪微微一笑“如果有机会,或许我也会自寻死路。”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机会为哪个女子感到心跳加速。
他对女人很好,把她们当作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但可惜的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是相同的,没有谁让他觉得特别。
必于这一点,他也很无奈,毕竟连孤高如苗家兄弟都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怎么视女人如宝的他,却从来不懂心动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