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跟别的女人眉目传情了起来?!
“你住嘴!”看向她,男子忿忿地一吼。现场气氛马上又陷入了一阵紧张,冷凝的低气压压得大家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又毁于一旦。
“你还有脸跟我说爱?”男子由腰间拔出枪来,一步步走向那个女行员。
女行员紧张地直往后退,因手被绑着,只脑瓶着双脚在地上挣扎。
“原来你叫阿雄呀?”予歆见状,想缓和下气氛。“你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呢?”
其实在方才她已看出那把枪有可能是假的,但要伤人,还是有其可能性。
“贱女人,你住嘴!”不甘魅力不如人,虽惧怕,女行员还是硬气的喊着。
而她这一喊,无端又将气氛给喊凝了,众人的目光一致朝她投来责备的眼神。
“你说她贱?你骂她贱?你可想过真正贱的人可是你!”男子烦躁地叫嚣,手中的枪一下子无情地抵上了女行员的头,扳机在刹那间被扣下。
女行员霎时花容失色,眼尾瞄着抵住头部的枪口,全身打颤。
瞪了女行员一眼,雒予歆在心里低咒一声。她的挑衅几乎令她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别、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笑着,灵动的大脑飞快掠过一个计划。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众人都因突然升高的火爆氛围而陷入沉默时,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却在这时响起。
大家的视线全于瞬间,一致摆向发出响声的方向
那是通往银行地下保险库的楼梯,由皮鞋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声音判断,有个人正一步步地往上走。
雒予歆在心里暗喊一声不妙,看来她得提前行动了。
照着惯例,岳远在每个星期三的上午,都会到银行来查看保险库里的古董,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当他一一核对过所有的物品,并且确认无误后,他在银行的书面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大名,然后提着寄存的物品准备离去。
才跨上几阶楼梯,他很快地嗅出不对劲外头似乎太安静了。
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后,略蹙了下眉结,还是决定往上走。
与人约定的时间,他只剩三十分钟了。
“别动,再动我先打爆你的头!”在他踏上大厅的第一步,一把枪直接抵上了他的脑袋。
先稳住情绪,岳远敏锐的眸光扫过大厅,脑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遇上抢案了!
“把手举起来,否则我就开枪了!”男子沉声道。
丝毫没显露惧色,岳远的视线拉回,落在持枪男子脸上。
“你还看什么?把手抬起来!”男子爆吼,握着枪的一手高高地举起,眼看枪柄就要重重落在岳远的头上
“别打他,你别打他!”站在一旁的雒予歆突然开口,她甚至上前,扯住了男子的手。
“你为他求情?”男子因雒予歆的突然出手阻止。情绪再度陷入歇斯底里。
“不是的,你误会了。”一见他脸色骤变,予歆即看穿了他的思维。“因为、因为他是我的前夫!”冲口而出,她随便诌了个借口。
只差几分钟,她需要一些时间,寻求最佳的出手时机。
前夫?!岳远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她,眉间的皱褶又多出了几条。
他何时结了婚,又何时离了婚,自己居然半点也不知情?
不过话说回来,眼前这女子倒是很吸引他,那张不到巴掌大的脸蛋精致而美丽,晶亮的眼活力十足,说话时的神情更有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前夫?”持枪的男子怔愣了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见机不可失,雒予歆单脚一抬,准确地踢飞了他手上的枪,然后出手极快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领,过肩一摔,很快地将人给压制于地上。
“夫者,子也;子者,男人也;而前夫,就是站在我前面的男人。”她缓缓地说着自己的歪理,没理会众人投过来的惊愕目光。
伸手由后腰间掏出了一个手铐,她迅速地将人给反铐住。
“我平日是不带手铐出门的,今天算你倒霉。”说罢,她往那男子的头上一敲,然后站起了身。
这连续动作的发生不过一、二分钟,但在岳远的眼里,已给了雒予歆极高的评价。
她的大胆激起了他的兴趣,她的美貌触动了他心里深处陌生的情愫,她极佳的身手更令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走了几步,雒予歆弯下腰去捡起了地上的枪枝,仔细地打量了下。
果然如她所料,是枝假枪,是以玩具空气枪加以改造的。
抬起头来,正当她想上前解开那些被绑着的人质,才意识到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她转过身来,正巧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岳远深邃的眼眸。
他狂狷且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几乎是要将她给看穿了般。
“喂。你还发什么愣?还不过来帮忙解开其他人!”予歆的心里冉升了几分的不悦,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大刺刺地。
没回应她的话,岳远更接以行动代替话语,上前去解开被绑着的人。
“你这个臭女人、贱女人,果然女人都不能相信!”见大势已去,被制伏于地上的男子只能失控地嘶吼。看了他一眼,予歆又解开了一个被反绑着的行员,然后要他去通知银行外的警方,随即她走回了男子身旁,无预警地蹲了下来。
“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能信。”她小声的说着。
对于他,她心里有几分的同情。“一会儿,我会告诉警方说你精神上有障碍,不会关你太久的。”说完,她押着他就要往外走。
“你为什么要帮我?”男子不解。
“你只是太痴情。”
男子无言了,任她拉着往前走去。
就在雒予歆押着男子准备往外走时,那个女行员却不甘心的冲了过来。
“你居然敢拿枪指着我的头,你活该被逮!”她大声的谩骂着。
这就是他深爱了七年的女子吗?听着她绝情的骂语,男子低着头,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雒予歆忍无可忍,突地转身,飞快地甩出了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烙得扎实且响亮,又引来众人的一阵错愕。
“法律制裁不了你,并不表示老天没眼!”她昂起头,微勾嘴角地说着,然后押着男子,头不回地就朝外走。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这样说?”被打得不甘心,女行员在她背后用尽全力的喊着。
“因为你新交往的对象不是银行的老经理,而是姓陈名叫经理的行员。”头不回,雒予歆将大家从头至尾没搞懂的话说清。
经她观察的结果,再加上刚好想到每次到银行来,那位时常端茶给她、搭讪的男性行员。
“你”因为被说中,女行员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的目光一致摆向她,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再看看那位陈姓行员,最后拉到他们的经理身上。
原来是找错了对象!那、这么说,方才经理不就成了背黑锅的冤大头了吗?
大家窃窃私语着。
雒予歆没再理会他们,她押着男子很快地往外走,消失在银行的门口。
至于以上的这些情节,岳远当然全都揽入了眼里,看进了心底,且在心湖映下了她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