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泼妇?”她气愤地推开他,单指在他胸膛上戳刺着。
“你说,我能说谁呢?”他笑笑地说着,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送到嘴边轻轻一咬。
“喔!”予歆气得翻眸瞪他,急于挣脱他的手掌。“你居然咬我!”空着的一手气愤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嘘,别喊了。”抓住她行凶的手,他将她整个人抱住。“你再这样继续喊的话,方圆二、三公里的人都能被你给吵醒。”
“谁叫你咬我!”虽娇嗔地回嘴,但她还真是听话的没再吵闹。
“真的咬疼你了吗?”他让她倚在胸口,抓起她的手到眼前审视着。“没事的,只是有一排齿痕而已,这样才能让你永远记得我。”
他的唇落在她纤细葱白的指头上,轻轻地啄吻着。麻辣的火热由指端很快地蔓延到她的全身,她喘息着,慌得想抽回手指。
不能怀疑,也从不敢怀疑他挑情的功力。
他松开了手,端着她的脸,看着她因情欲而渐染绯红的脸,他猝然心动,低下头来,又重新攫住了她柔软的唇。
一阵吮吸,两人的情欲皆被点燃,直到一阵不识趣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离开了她的唇,他眷恋着,无奈地接起电话。
“喂,岳远。”他的口气听来冷硬中带着懊恼!
“哥,是我啦。”那端传来岳辕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岳辕很少拨手机找他,何况电话那端的声音听来是雀跃愉快的。
“我现在要上飞机了。嘿嘿”他大声的宣布着,还附上贼贼一笑。
“你要去哪?”不是说还要停留几天吗?
“回家。”岳辕说得直接简单。“喔,我只是临上机前告诉你一下,我带走了你心爱的宝贝喔!”
“宝贝?”岳远皱起了眉,不懂他的暗示。
“你想要白立莱,就乖乖地回家吧!”似在宣布什么重要的事,他将话说得很清楚,不过话一说完,就马上按断了通讯。
“喂、喂”
岳远一怔“立菜?这么说,立莱是被辕带走的!”他自言自语,恍然大悟。
听他的对话中提到了白立莱,雒予歆当然是竖耳聆听。
“乖,留在家里等我,我出去一下。”一回神,他在她的颊靥上轻轻一吻,转身就要上车。
“岳远。”予歆喊住了他。
岳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是不是白小姐出事了?”她问。这就是今晚他急着外出的原因吗?
“嗯。”他点了下头。“等我,我很快回来。”他冲着她淡淡一笑,转身上了车。
直到车子的身影消失在巷道中,雒予歆仍旧深陷在漫无边际的沉思中。
不到半个小时,岳远就来到了白立威的小诊所。
才停好车,还没来得及伸手按门铃,门即让人由里头给拉了开来。
“立莱让岳辕给带走了。”见到开门的是立威,岳远直截了当地说。
“他带走立莱干嘛?”与岳远的弟弟只见过几次面,但立威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尤其在男女情感方面。
耸耸肩,岳远的双手一摆。“也许他误会了什么。”记得方才电话中,岳辕说“我带走了你的心爱宝贝”
“能误会什么呢?”立威的眉头锁得紧紧地,一反平日的好脾气。
妹妹只有一个,不管谁带走她,对他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事。
岳远走到他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立蓁跟辕在一起不会有危险的。”他没说出,也许岳辕会带走立莱,只是希望他赶紧回美国去。
“你确定她不会有危险吗?”立威可抱着跟他完全不同的看法。
生命危险当然是不会有,但人身安全呢?
岳远看着立威,知道他语中涵义。
虽是同父异母,但怎么说都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弟弟有什么毛病,他这当哥哥的,可清楚得很。
“至少她目前安全。”他尽量让神情看来由自然,以免立威更紧张。
但安慰似乎无效。“不行,我得去趟美国。”万一他的宝贝妹妹让岳远那个浪荡弟弟给骗了,还得了?
“去美国?”岳远在心里暗喊不妙。“立莱不会有事,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以立威对妹妹的爱护,若立蓁有半点闪失,他不拿刀砍人才怪。
“我当然紧张。”只要一牵扯到自家小妹,自立威的理智就不管用了。“你也知道你弟弟在男女关系上,简直‘随便’得可以。”
岳远的脸上闪现少有的错愕。看来立威这次真的动火了。
说出的话就似泼出的水,当立威发觉了岳远错愕的表情,也已难将话给收回。
“我去拿护照,马上走。”只愣了一、二秒,对于美国行,他还是相当执意。
看着他转身往内走,岳远深深吁出一口气。
“算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万一,立威拿刀到他美国的家里去砍他唯一的弟弟,这可就不是件好玩的事了!
何况,利用这个机会测试他和予歆的感情也不错。
一早,雒予歆强忍着睡意和头痛欲裂的难过,进到了署里。
昨夜她一夜无眠,在岳远的住处等到了天亮才离开,结果他没有回来,更奇怪的是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在她对他坦白之后,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彻夜不归,这样的认知让她难过,让她的心里失衡,让她怀疑他对她的真心,于是她陷入了另一波的情绪中,懊恼、妒嫉、猜疑,变得一点也不像原本的她。
“嗨,早呀,予歆。”见她一出现,张论武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早。”与他相较,予歆看来有气无力、毫无精神。
“怎么了?没睡好吗?”自从上次的深谈之后,论武已打开了心结。正如予歆所言,不能当情侣,当同事或朋友也挺不错的。
予歆抬起手来轻捶着背,她没出声表示默认。
“喂,放心吧,那个让上级和朗叔担心的人物,已经离境了!”这也是今早他刚听到的消息。
“你说谁离境了?”论武的话让予歆跳动的心脏几乎停止,她突然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
论武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就是那个不犊禅着你送玫瑰的岳远呀。”予歆怎么了?怎会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他走了?!”雒予歆无法置信。“他该死的怎么走了!”她开始无意识摇晃着张论武。
“我、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无辜的张论武被吓着了。
“谁告诉你的?”她终于回神,但脸上尽是落寞。
“国安局那边来的消息,说昨夜匆匆离境,回美国去了。”边说,论武边偷瞄着她。
“是吗?”她终于松手放开了论武,唇瓣扬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他的出现和离开都快得让她措手不及,甚至还痴傻地等了他一整夜。
原来只是个玩笑,原来只是个骗局!
从一开始,她就只不过是他相中的猎物,对她的追求与讨好不过是狩猎过程中的手段。
对一个猎人而言,得手的猎物通常都已无新鲜感;但对猎物本身而言,那致命的伤痕却是永难抹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