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她就这么把夏渼送到他手里,会不会害了夏渼呀?
“为什么?”阴森森的声音从齿缝迸出来。
“因、因为夏渼她喝醉了,现在正昏睡在我的车子上,而我的车子就停在你住处的楼下。”顾爱贞被安泽崴吓坏了,她为了快快结束和安泽崴的对话,干脆很没义气地交出夏渼。“安先生,你要不要下楼来把夏渼带”
彼爱贞“上楼”两个字都还没吐出来咧,安泽崴那端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这样?
安泽崴到底管不管夏渼呀?!
彼爱贞泄气地收起手机,转头看着后座睡得不太安稳,一直发出呻吟声,不断翻身的夏渼,她好像不太舒服,看起来快吐了。
急忙下了车,她得赶紧扶夏渼下车来吐,免得爱车遭殃。
“夏渼、夏渼,你还好吧?”千万别吐在她的车上呀!
“嗯我好难过”夏渼呻吟着,酒精让她的脸颊红透。
就在顾爱贞好不容易扶着夏渼下车来,打算扶她到旁边去痛快吐一吐时,突然间有人把她手中的夏渼给抢走了。
“喂,你--”抬头瞪着来人,顾爱贞被安泽崴那张下巴布满新生胡渣、脸色铁青的俊容给吓得差点脚软。
“夏渼交给我,你可以回去了。”安泽崴连声道谢都没有,就将夏渼打横抱走。
彼爱贞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安泽崴真没礼貌”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了下自己受了惊吓的情绪。
不过虽然被吓到了,但是却能摆脱掉夏渼这个麻烦,那她就可以乐得轻松,跳上车子回温馨的小窝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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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得不醒人事的夏渼抱进屋内,他不想让醉醺醺的她直接上床,于是便将夏渼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等她醒来后,他打算先和她把今天的事清算清楚。
憋了一肚子火的安泽崴,亲自到厨房拿茶叶泡了杯浓茶,准备给夏渼解酒,不料当他从厨房出来时,应该躺在沙发上的纤细人影却不见了。
“夏渼--”心一惊,热茶往桌上一搁,迈大步朝门口走去,但由客厅洗手间那方传来的呕吐声,让他顿住了脚步。
俊拔的身躯一兜,他改往洗手间走过去。
将微敞的白色门扇推开,夏渼竟然很没形象地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她吐得脸色苍白,整个人披头散发,看起来糟糕透了。
安泽崴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站在门边,一点也没有出手协助的打算,他让夏渼就这檬继续抱着气味臭翻天的马桶,痛苦地狂吐着。
这是给她的一个教训!
安泽崴心情恶劣地杵在门边,看着夏渼终于吐完,看着她抬起茫然无神的眸子望着他。
怒气蒸腾的黑眸和茫然的大眼相对视几秒钟,诡异的沈默在两人之间漫开来,但酒醉的夏渼可没感受到气氛不对劲。
“我好臭好臭好想睡觉我还要喝酒不,我想我喝不下了”她先开口说话,语无伦次,眼中安泽崴的身影非常模糊地交迭着,让她认不出他是谁。“嗯你、你是谁?你要陪我喝酒吗?好啊,来啊,来陪我喝酒”
她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仰着苍白的狼狈小脸,望着安泽崴,却依然没认出他是谁。
胸口的火气瞬间爆开来,安泽崴火大地上前拽住她的右手臂。“该死的女人!我看你需要的不是热茶醒酒,而是一盆冷水。”
说着,他将她拉进淋浴间,伸手按开冷水键,冷冰冰的水就从上方的圆盘出水孔洒下来,将两个人都淋得一身湿透。
“啊~~好冷~~”夏渼抱头尖叫。
“你别想躲!”安泽崴寒着脸,将她躲着的小脸捧高,让冷水直接落在她的脸颊上,逼她非清醒过来不可。
经过一阵尖叫挣扎,夏渼终于清醒了,她浑身湿透狼狈地靠在墙上,急喘着气,一双微红的美眸瞪视着和她一样浑身湿答答,但脸色却显得相当难看的安泽崴。
“安泽崴?你怎么会在这里?”讶异地问,她看着他再看看自己。“你干么把我淋到湿透?我得罪你了吗?你很可恶耶,我今天会被导演骂都是因为你造成的,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却这样整我?”
可能体内的酒精还没全退吧,小嘴突然爆出愤怒的声音来,今天一肚子的委屈在见到他之后,尽数吐了出来。
“哼,你以为先发制人就赢了吗?”安泽崴眼角抽动两下。“我告诉你,我安泽崴不吃女人这一套!你要要脾气尽管耍,我可没空理你。”
将她逼醒了,安泽崴恶劣的心情却没因此好转,而且在面对她的指责后,他唯一的想法是,他绝不容许她爬到他头顶上来撒野!
以前,他没容许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此;现在,就算她是他想维持感情的亲密女伴,他也不允许!
话一说完,他转身就走。
走进他的房间内,反手用力将房门关上,喀哒落了锁,安泽崴表明了不让她踏进他的卧房。
“安泽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夏渼茫然地走出浴室外,红着眼眶望向那扇不欢迎她的房门,一股委屈情绪翻上心口,她抿着美丽的菱唇、皱着细致的眉心,一滴滴豆大的泪珠突然滚下了颊腮。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今天一整天她已经够委屈了,结果呢?被导演痛骂一顿还不够,还得受这家伙的气?!
她很气,一股股不断涌上来的委屈和怒气,让她蹲在沙发边低声哭了起来,她很想马上离开这边,但是浑身湿透的衣服却让她没办法这样狼狈走掉。
所以她只好暂时在这里窝到天亮,等到早上她的衣服大概也干了吧?到时候她一定马上离开,绝不在这边多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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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崴失眠了一整晚,直到清晨六点钟踏出房门外,他看到的情形是--夏渼像只小猫一样趴在沙发旁熟睡着。
裸着上身仅穿睡裤的他,踩着无声的步履靠近她,然后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一双情绪复杂的黑眸盯着那泪痕斑斑的粉颊看。
她痛哭了很久很久,而关在房内的他,则被她的哭声给折磨得入不了眠。
好不容易等她停止了哭泣,他在确定她可能陷入熟睡状态时,才打开房门走到客厅。
其实他硬了心不让她进房,实在是因为太气她失踪整晚,还约了朋友去喝酒却故意不接他电话,这是给她的一个警告和处罚。
躺在房内那个他们曾经共眠无数次的床上,他经过两个小时的沈淀,胸口的怒气虽然还没全消,但也因为舍不得她可怜兮兮地湿着身子窝在客厅里,只好踏出房间来看看,趁她熟睡时抱她进房。
将她轻轻地摆在他们曾经温存过无数次的床上,他亲手替她脱掉了已经半干的衣服和贴身衣物,拿来一件他的罩衫套住令他心跳加速的性感娇躯。
现在,他还不打算原谅她的任性,所以他不会让自己失控碰她。
除非她为自己昨晚搞失踪的事情道歉,并且发誓不会再让同样的情形发生,挑战他的耐性和怒气,否则他绝不会再碰她。
一切换妥后,他伸手拉来薄被替她盖上。
在床边伫足了许久,最后他选择掉头走开,把这间房间让给她。
他走进更衣问内换上了西装,拿起他的公事包,在清晨六点半离开住处,驱车前往公司,离开前还不忘将房间那扇落地窗的窗幔拉开来。
走出房间,他在门口又顿了下,回头瞥了床上那微隆起的身影一眼,然后转身关上房门。
在上班时间还没到之前,他可以在办公室后方的小套房内补个眠。
一个人静静睡个觉。